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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眼里掉了出來,他顫抖著手慢慢擦去。不知是多少年前,有一個小孩,孤獨站在街頭,布褸襤衫,眼睛像兩枚爛桃,總是哭花著臉,一無所有,無望地不知該向誰乞憐。十幾年過去,他擁有了一切,然后這虛浮的一切的核心,陡然碎了一地。哪怕他就像是無助的小孩那般去拾撿也撿不回來那一片想著自己念著自己只有自己的真心。好半天,陸景浩才從巨大的悲慟里緩過來。他不再哭泣。而是翻到紙條的背面。此刻他的臉上沒有脆弱,只有殺氣。天地都為之動容的殺氣。背后寫著:他死在曲波鴻手里。第46章酒后亂性激H~~~~~當晚,陸景浩就去了酒吧,干什么?買醉。他必須一醉,必須一醉。沒有這稀里糊涂、醉生夢死的一晚,就無法接上斷掉的昨天和明日。可就算接上了,猶如膠卷一般重重疊疊悠悠長長的生命畫卷,有一處仍舊是不堪回首的灰色。就如治愈的斷臂,一碰見雨天,仍會隱隱作疼,無藥可治。雖然他早就過了因為外表而自卑、因為沒錢而自損、因為沒愛而自憐的青蔥般的年歲,但是這血淋漓的一刀他依然是承受不起。他早就看淡看透把一切看得那么無所謂,可還是無法抵御這個噩耗的近在咫尺。他不能愛,不愿愛,不在乎愛,但不代表他不能痛,不會痛,總有一分痛,會深入骨髓。他可以選擇忘記,選擇忽略,把那個人的存在從記憶中抹去,但他抹不掉兩人相依為命、不離不棄的曾經。他有成為一個冷血的人的必要,也有把心肺摘去的資格,他已經強大得無所畏懼,跟cao縱命運的那只手并駕齊驅,但是那個人,永遠都是他甘愿正視的軟肋。這一切致使他毫無形象地伏在吧臺上,拼命喝酒。當酒喝得斷了腸,也就成了甘釀。待他喝得入了夢,就再也感不到悲傷。如果一醉不醒,豈非更好?但酒是狡猾的東西,它狠狠地安慰你,卻比任何人都無情。你終究會清醒,面對現實得不能再現實的世界,再無力抓住哪怕一絲帶來遺忘的夢境。旁邊一個衣著性感的酒吧女郎頻頻朝他投來混雜著情欲的目光,如果把這個頂級身材的帥哥搞上床,怕會永生難忘。不遠處一個穿著時髦的白領也不住偷偷瞧他,這么英俊一個男人,是在為什么借酒消愁?兩人十分有默契地挪到了醉漢的左右,挑釁地互瞪了一眼,正欲各顯神通,一只手搭在了那人的肩上。“請讓一讓?!边@名清俊的男子向她們禮貌地點了點頭,然后轉向陸景浩,用溫柔得幾乎讓人頭皮發麻的語氣說:“今天是怎么了,喝這么多?”男人肩上那只手往下滑去,將令無數牛郎艷羨的蜂腰攬?。骸皠e喝了,跟我回家,行么?”陸景浩滿臉通紅,眼角掛著嗆出來的淚痕,除了胡亂擺頭,手緊緊攥著酒杯,重復往嘴里灌酒,便沒其他的反應了,顯然是醉得深了。薛平光也看出來了,他摟著男人,讓他靠在自己懷中,慢慢引導他往外走。如果陸景浩是盲人,自己又何不能當導盲犬呢?兩人消失以后,妓女和白領仍在較勁。一個瞧不起妓女的身份,一個充滿鄙夷,覺得對方是個自恃清高的矯情女人??赡芩齻冇肋h想不到,自己爭奪的男人正與另外一個男人翻云覆雨,比妓女在床上更大膽更風sao,也比白領在床上更纏綿更悱惻。對于他,她們沒有想望的份,只有自愧不如的份。不僅她們想不到,連薛平光也想不到,那人會這般熱情如火,剛進酒店房間就脫了個一絲不掛,窮兇惡極地朝他撲來,恨不得把他的衣服扯成灰。他還沒來得及阻止,對方就一個提臀,大刺刺地坐在了他的身上,握著他的分身便迫不及待地往下坐去,囫圇吞棗般地,一口氣吞到了底。“啊——”薛平光就像被一塊巨石結結實實地砸到了身上,那脆弱又昂揚的小兄弟跟被釘上十字架的耶穌好不了哪兒去。劇烈的疼痛和強烈的快感將他鞭撻得體無完膚,一瞬間便嘗遍了淪為階下囚和座上賓的滋味。“你不要這樣……”青年鼓著腮子,如同被戳到了死xue,艱難又恐懼地喘著氣,眼前的暴徒讓他不知所措,弄不清是該投降還是該反擊。陸景浩被酒精侵蝕得沒有了一點意識,他已經不是那個豪氣干云又分寸盡顯的黑道大哥,也不是讓人永遠看不懂是進攻還是防守的精明商人。他只是一頭急需發泄的困獸,他需要一種直接又痛快的方式來舔去心中的傷痕。“不要、不要離開我,你回來、回來行嗎……”陸景浩緊緊地抱著把他拎出酒吧的男人,不管是熟悉和陌生,都無法阻止,他一次又一次朝那根硬物的下墜,一次一次地讓它進到最里進到最深,一次次地被快樂撕開被痛苦親吻,一次次地被激烈的性愛洗刷到看見上帝目睹了神……痛,怎么可以那么痛,恨,又怎么可以那么恨?他被兩種情緒團團包圍,既找不到來路,也找不到出路。更看不見解脫那道門。只有在瘋狂中宰取那一點點安慰……“景浩,你這樣會弄傷自己,停下來……”薛平光非常擔憂他的身體,可是見到他那種生死離別一樣的神情也只有放縱他去,“慢慢來,行嗎,我不會走的……”陸景浩就像失控了的電動玩具,騎在他身上甚是用力和夸張地起伏,一邊忘我地翩翩起舞,一邊毫無章法又頗為生澀地狂吻著他的臉他的額,薛平光的臉瞬間紅透了,就像猴子的屁股,可能猴子的屁股也要比他此刻這張臉要體面許多。“你不是想要嗎?我給、給你還不行嗎……”男人緊緊貼著他的耳根,痛苦無比又后悔無比,最后豁出去一般地動得更兇,仿佛要獻出自己的一切,只為讓他得到酣暢淋漓、不枉此生的享受。第47章逗比攻的投訴激H~~~~~~薛平光再隱忍,慢慢也有了情欲。在他陽具上拼命折騰的男人一起一伏、汗水飛灑的每個瞬間,都讓他產生在駕馭一匹烈馬的錯覺。而且還是這匹烈馬強迫自己駕馭它。源源不斷的快感就像被注入了一股微妙的血液,變得生動,猶如兩人創造出來的活的東西,火辣又詭異,坦蕩又詭譎,而不是單純的淺顯的轉瞬即逝的神經反射出的感知。何況對方并不是一個普通的男子。他有飽滿的胸肌,結實的腹部,胸肌上的rutou好似廣漠平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