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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拿了把水果刀,坐到沙發上削起蘋果來,他削得挺好,從頭到尾蘋果皮都沒斷,皮也很薄。鐘耀的眼角瞟了余茂一眼,余茂自己削完之后,提溜起蘋果皮,挺得意的,眼睛都亮起來了,嘴角勾著:“哈哈,沒斷!”鐘耀的眼里劃過笑意,嘴角挑起,卻沒抬頭,一直低頭看他的資料。余茂切下一塊,遞給鐘耀:“吃嗎?”鐘耀怔了一下,垂眼看遞到他面前的果rou,白色的,黑色的刀柄,余茂白皙的手握著刀柄。余茂的手不是養尊處優的手,修長但是指腹上有明顯的繭,手背上還有很多看似細小的傷疤,不過看起來卻很有力。鐘耀握著資料的手輕微地動了動,剛想伸手。“哦,忘了,你嫌臟!”余茂收回,果rou插在刀上,他把水果咬進嘴里,把刀丟一邊,‘咔咔’地啃起來。鐘耀瞇了瞇眼睛:“再削一個?!?/br>余茂含糊不清道:“我不想次了,兩個有點狗了?!保ㄎ也幌氤粤?,兩個有點夠了。)鐘耀一笑:“我想吃?!?/br>“???”余茂吞下去蘋果:“你不會自己削啊?!?/br>鐘耀面色含笑地看著余茂,余茂眨眨眼,默默站起來又去拿了一個蘋果,這次削得比較隨意,蘋果皮斷了好多次。“我要果皮不斷的?!?/br>“嘖?!庇嗝櫭?,這孩子是不是小時候,爸媽揍的少,怎么比他還欠揍。卻沒多說什么,大約削蘋果比起做很多遍早餐和粥要來的輕松一些。鐘耀喜歡余茂無可奈何的表情,明明一臉煩躁,卻還是認真做著他要求的事。有點像是被寵著的感覺。—————分割線———余茂習慣性待在樓下,鐘耀待在樓下的時間也越來越多,管家都覺得很驚訝。以前少爺都是不下樓的,現在卻經常在樓下看書和資料。偶爾真心的笑意也多了很多。余茂也漸漸習慣了,他經常蜷在沙發上睡覺,鐘耀就坐在另一頭沙發上干他的事情。☆、第88章你不地道余茂也漸漸習慣了,他經常蜷在沙發上睡覺,鐘耀就坐在另一頭沙發上干他的事情。大半個月的時間過去。余茂今天沒有待在樓下,做完早飯后,就洗洗上了樓。鐘耀下樓,發現早飯早就做好了,往沙發那里瞄了一眼,卻發現余茂并沒有懶洋洋地窩在沙發里。鐘耀抬手輕蹭了一下鼻尖,隱隱要皺起的長眉平復下來,下樓吃完早飯,然后上了樓。余茂把自己窩進被子,吸了下阻塞的鼻子,啊,感冒了??赡苁峭砩蠝囟仁橇阆?,出去的時候不小心凍著了,因為臨清的羽絨服臟掉了,他就拜托管家幫他洗洗,到實驗室的距離很短,他覺得不穿也沒啥,以前沒穿也沒生病。結果卻突然感冒了,這個不能等嚴重,余茂以前感冒生病從來不吃藥看醫生,只是窩在被窩里出汗,睡一覺起來就會好多了,不然就扛著,過個四五天,一般就好了。余茂一睡就睡到餓醒,摸了摸自己額頭上的汗,他下床,暈暈乎乎地想下樓吃點東西。等緩過勁來,看了眼時間,已經是下午十二點半了。管家剛離開,因為察覺到余茂大抵是生病了,他就吩咐管家做些清淡的食物給余茂。粥已經做好擺在樓下,鐘耀剛站在余茂的門前,下意識扯扯手套,想要敲門,門就被打開了。余茂抬起有些紅的臉,看鐘耀慢慢把抬起的手收回去,懶懶地倚著門框,揚著眉:“啥事?”鐘耀上上下下掃了余茂一眼,除了臉色有點紅,沒什么大礙:“看你一上午沒出來,該吃午飯了?!?/br>余茂笑笑,倒是有些意外,還以為沒人管他的死活呢:“那敢情好,我是餓醒的?!?/br>鐘耀淡淡點頭,轉身。關上門,鐘耀已經走到了樓梯口,下了一階樓梯,余茂看著鐘耀的領口:“哎,你的衣領沒折好?!?/br>鐘耀貌似是剛洗了個澡,他洗澡的原因總是很奇葩,余茂不想深究。他貌似才剛穿上衣服,還沒整理好就來叫余茂,余茂心里又意外了一下,因為鐘耀對著服飾整齊與潔凈有一種近乎變態的執著。雖然鐘耀平時很疏離,但是大半個月了,兩個人也算是有了點默契和熟稔。還有大抵是曾經照看過妞妞的原因,余茂自己也沒在意太多,一邊說,一邊就直接就伸出手,想要折好鐘耀的衣領。鐘耀對身后的余茂沒防備,呈現出一種在別的時刻都沒有的放松狀態,竟然讓余茂碰到了他的衣領,指尖蹭到了他后頸的皮膚。鐘耀的身子一僵,下意識快速往前一步,往側邊甩了一下,抗拒別人的觸碰,當初是狼形的時候,最開始他是他做了無數的心理建設,穿著厚厚的衣服,才能容忍下去,而長時間和余茂的分離以及保持距離,讓他又回到了最開始的狀態。余茂一個不防備,直直地往樓梯底下栽,下面都是臺階,什么姿勢摔都是要廢掉的節奏,余茂瞪大眼,嘴里下意識‘cao’了一聲,抱住頭,身子盡量縮起來,然后就不受控制地倒下去。鐘耀剛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余茂的身肩膀已經直直地經過了他的肩部。余茂整個人栽下去,護著頭部,也要滾兩圈才到樓梯底部。鐘耀都來不及緊張,下意識側身,然后矮身一下子撈住了余茂的腰。然后余茂的身子還僵著,像一只被煮的很難看的大蝦,下墜猛然停止,腰上的力道簡直就快把他內臟勒出來了,媽的,膝蓋磕得好痛。余茂緩了一幾秒鐘,慢慢吸了口氣,把僵硬的身體軟下來,用胳膊支在樓梯上,聲音還有些有氣無力:“你他媽把我放下來?!?/br>鐘耀:“我松手了?!?/br>“等等!”余茂毫不懷疑,這個傻逼的松手就是真的松手。“你把手換個位置,我胃酸快吐出來了,把我直起來?!庇嗝睦?。鐘耀扶住余茂的腰,讓他踩空的腳落到樓梯上。余茂扶住樓梯,咳了幾下,膝蓋有些直不起來,翻著白眼看著鐘耀:“您是對我有意見,讓我摔一下沒成功,改成想勒死我,是嗎?”鐘耀抿著唇,皺著眉:“你沒事吧?”“我事兒大了!”余茂惡狠狠道。“我腿摔著了,我得休息,不能做飯了,以后都不能了?!庇嗝?。“嗯?!辩娨戳擞嗝谎?,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