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癡戀只是自己的錯覺。“上將,我知道自己之前的行為為您帶來了太多困擾,實在是抱歉?!彼\懇地慢慢說道,“我保證,以后絕對不會再糾纏上將了,但是,我絕對沒有懷著任何目的才和艾莉在一起玩的,艾莉是個很可愛的女孩子?!?/br>艾克斯冷眼盯著他,似乎在辨別真假,雖然聽說江家小少爺性情大變,不復以往的驕縱跋扈,但當真的見到他時才發覺徹底的不同,可一個人怎么會在如此短的時間就會產生這么大的變化,是真的意外,還是欲擒故縱的把戲呢?他不得不承認,自己對此產生了一絲好奇,但沒有改變的還是對少年的厭惡。只是這印象在又一次偶遇少年才略有改觀,他目睹了少年對調戲的alpha毫不留情的反擊,那雙總是輕易落淚的眼睛似乎燃燒著某種倔強的,美麗的光芒,令人為之深深吸引。他的心微微一動,終于意識到眼前這個少年是真的變了一個人,再也不會對自己露出全身心迷戀的神情了。不知為何,他的心情居然有一點復雜。開始有點心不在焉地想那個溫文爾雅的少年了,在每日的餐桌上也不動聲色地聆聽艾莉口中反復出現的少年事跡,竟然還覺得蠻有趣的,而聽到基因匹配的對象正是那個淺栗色頭發的少年時,他腦海里閃過的第一個念頭居然是似乎這樣也可以接受。假裝不在意的態度實際上令自己惴惴不安,盡快趕回家看到沙發上迷迷糊糊等著自己的人時,堅硬的心驀地塌陷了一塊。這種有人等待的感覺,使原本冷清的家也仿佛充滿了溫馨與情意。一起吃飯,相擁而眠,看他像個張牙舞爪的小貓偶爾怒瞪,偶爾嬌嗔,偶爾撒嬌,偶爾故作一本正經,每一面都是如此的新奇可愛,他像在挖掘一個寶藏,每深入一些,便總有驚喜令自己更加無法放手。而第一次的結合也是在意料之外的場景,只記得自己在聽他說要離開的時候,心里的怒火暴漲,意識忽然瘋狂亂竄,變得模糊不堪,身體仿佛不受驅使般順著本能行動,嗚咽哭泣的人被欺負得求饒,可自己也沒有停下來。慶幸過后便是深深的自責,懊悔沒有能及時冷靜下來,沒有能溫柔地對待他。雖然少年懂事地沒有說什么,但自己仍然下意識地軟化態度,對他愈發關切,既然已經標記了自己的omega,他就一定會承擔起alpha的責任,保護他,對他忠誠。一向嚴謹堅毅的副官突然以發-情的姿態呈現在自己面前,滿面含春地吐露著對自己多年的暗戀,他卻只覺得惡心,原本的欣賞也因為欺騙而冷卻下來。他只需要一個omega,再無他求。不久之后,少年懷孕的好消息傳來,他第一次激動又忐忑地像個莽撞少年,恨不得把人捧在心里窩著,讓他一點風雨都不受,可還是沒料到發生了變故,當發現少年失蹤的時候,他整顆心都碎了,止不住地開始想少年是否會受到折磨,他們的孩子會不會就此失去。緊鑼密鼓的搜查下終于找到少年被關的地方,破門而入之后,看到消瘦蒼白的少年好似失去了所有的生命力,一雙黯淡的眼卻在看到自己的瞬間發亮,心酸到窒息。怎么能,讓他受這樣的苦。他徒勞地像要挽留住少年迅速消逝的生命,卻只能絕望地看懷中的少年氣息奄奄地用盡最后的力氣生下他們的孩子,然后慢慢閉上了眼睛,手臂無力垂下。周圍的人發出不安的驚呼,少年身邊的嬰孩還在渾然不覺地嚎啕大哭,他呆呆地抱著少年,渾身的血液變冷,仿佛有某種支撐著全部熾熱情感的東西已經隨著離開的人消失了。他第一次知道,原來自己也是會流淚的。而原來眼淚,是會在一個人心死的時候流下的。年復一年,他已經不知道自己過了多少個孤零零的春秋,昔日皺巴巴的嬰孩已經在自己的撫養下長大,眉眼里還能看出昔日少年清雅的影子。他每年都會帶孩子去墓園里看少年,說上一整天的話。“父親?!毙⌒〉暮⒆幼ё男渥?,聲音軟軟糯糯的。他恍然回神,堅硬地輪廓柔和下來,低頭輕聲道:“怎么了,念念?”念念歪歪頭,嬌憨地問道:“母父,是個什么樣的人呢?”他一怔,唇邊蕩開一抹淺淺的笑意,目光悠遠,好像飄到了很久之前,語氣溫柔繾綣。“你母父啊,是個很溫暖的人呢?!?/br>是個溫暖了自己一生的人啊。作者有話要說: 啊哈,這兩天盡量把剩下的都寫完!才能全神貫注地寫新文呢~~喲呼!~~φ(≧ω≦*)?☆、番外之拉夏爾枯黃的荒野一望無垠,寸草不生,生靈無跡,在空曠的中央立著一根十字架,上面牢牢捆綁著一個男子,他衣衫破爛,血跡斑斑,面容蒼白而驚慌,無助地在人群里搜尋著什么。在他的面前是黑壓壓的一群人,目不轉睛地盯著他,每個人的身上都披著一件黑色斗篷,將肌膚嚴嚴實實地遮住了,目光含著鄙夷與憎恨,刀子般扎在被捆綁的男子身上。男子卻置之不理,固執地依然在尋找著那抹熟悉的身影,忽然他眼睛一亮,顫抖著聲音道:“父、父親……”他滿懷希冀地凝望著人群里第一排的某個人,好似抓住了全部的希望。被他凝視的人面不改色,斗篷遮住了他的眼睛,只露出了優美的下巴與極薄的唇,似乎還噙著一抹天生的效益,柔柔切切。他身旁的人低笑一聲,“江,你的孩子即將死亡,你就沒有什么想說的嗎?”人群里沒有一個人說話,因此他的聲音輕易地傳入到每個人的耳中,而蒼白男子聞言也不安地抖了抖,抿抿唇盯著心心念念的人。父親,我知道我會這樣死去,只是請讓我再聽一聽您的眷戀,哪怕只有一點點也好。他睜大了眼睛,癡癡地凝望。被稱作“江”的人微微動了動,露出一雙紅色的眼眸,極為好看,卻又好似隔著萬丈寒冰,沒有什么能夠觸摸到它的深處。他無所謂地聳聳肩,輕描淡寫道:“當初本就是我的疏忽,如果早一點發現他血液不純,我當時就會殺死他的,真是可惜了這么久的心血?!?/br>男子猛地一僵,心被刺的銳痛,不敢置信地看著他,聲音戰栗,混沌地重復喃喃道:“父親,父親…..”江看著他痛苦的神色無動于衷,漠然皺起眉,“骯臟的物種,不配活在我的領地里?!闭f完毫不留情地轉身就走,被留下的男子奮力想要掙脫開身上的束縛,凄厲地妄圖他的回眸?!案赣H!求求您!不要這樣對我!父親!”太陽開始出現,薄薄的日光溫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