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
,聲音介于青年與成年人之間,清朗悅耳。蔣韻看到江漁后也不好意思地揉揉眼,乖巧叫道:“師父?!?/br>“嗯,乖?!苯瓭O笑瞇瞇道,走到桌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視線不動聲色地在兩人之間打轉,心里有點納悶。蔣韻是三年前江漁在山下偶遇的一位老人臨終前托付給他的,更重要的是,他就是柏俟一見鐘情的小師弟??蓭Y韻上山后,柏俟絲毫沒有表現出喜愛之情,反而陰沉著臉惡狠狠地瞪著他,嚇得蔣韻直躲在江漁的身后。盡管如此,蔣韻卻非常喜歡跟在年齡最接近的柏俟身后,即使總被忽視,卻也只是紅著眼眶委委屈屈執著地繼續跟著,其毅力令江漁也不禁感嘆。遺憾的是,三年過去了,兩人之間的關系仍是一廂情愿的狀態。他憂愁地揉揉眉頭,一鼓作氣繼續推波助瀾。“阿俟,小韻武功底子差,用過晚飯后你去指導他一下?!苯瓭O慢悠悠地飲著茶,漫不經心地開口。蔣韻眼睛驀地一亮,期待地看著柏俟挺拔的背影。柏俟臉色一冷,目光盯著青年秀美白皙的側臉,深邃似海。“上次師父教我的招式我還沒有學完?!?/br>“誒?……”江漁一愣,咳了幾聲后淡定道:“你心思機敏,一向學得快,不急于這幾天?!?/br>柏俟面無表情?!皫煾刚f好要教我的?!?/br>江漁被他深沉的目光盯得心慌,無可奈何地看了一臉失落的蔣韻,心想這我也沒辦法了,只好應允道:“好吧,那小韻你先回去,一會兒余陵會去找你的?!?/br>蔣韻低落地垂下頭,“那師父,徒兒先回去了?!闭f罷戀戀不舍地一步三回頭離開了。江漁同情地望著他瘦弱的背影遠去,若有所思。玄衣身影遮住自己的視線,少年強壓著怒氣的聲音咬牙切齒?!皫煾?,你在看什么?”江漁撇撇嘴,微微抬了一下下巴,懶洋洋道:“坐下?!?/br>柏俟掀起衣袍便在他身邊坐下,視線盯著江漁尖尖的下巴與白皙的脖頸,最后暗沉的目光落在他微微□□出的精致的鎖骨上,喉嚨幾不可見地動了一下。“阿俟,你覺得小韻怎么樣?”江漁思忖一下后假裝無意地問道。柏俟眼中閃過一絲厭惡,“很煩?!?/br>江漁詫異地揚起眉,劇情走向不太對呀……他摸摸下巴,想了想后笑道:“小韻生的好,性子也乖巧,還很喜歡你的樣子,你就……沒有什么感覺嗎?”柏俟眸中一沉,“師父想要我有什么感覺?”江漁眼睛笑得彎了起來,一副誠心誠意為他著想的樣子,語重心長地勸道:“師父也不是什么迂腐的人,只要你尋到心愛之人,不論身家、性別,師父都會全力支持你的?!?/br>心猛地一震,劇烈得像要躍出胸膛,柏俟渾身繃緊,面上卻仍淡淡的,目光灼灼地盯著白皙俊秀的青年,眸中翻涌著驚天的情緒,聲音沙啞。“師父當真不介意嗎?”“不介意不介意?!苯瓭O以為他被說動了,笑瞇瞇地回答道。柏俟微微一笑,驚艷地江漁都怔了一下,“還請師父不要忘記今日所言?!彼Z氣溫和,深深地看了一眼愣愣的江漁后轉身進了自己的屋子里。江漁困惑地眨眨眼,很快就因為“羞于表白蔣韻的柏俟成功被自己說服”的成就感而心情大好。果然主角還是會走上劇情正道的!柏俟關上門,笑意淡了下來,他透過模糊的窗子望著江漁的方向,目光逐漸變得偏執壓抑,一種洶涌翻滾的情感一點一點浮現出來。他慢慢從懷中掏出一個干硬甚至有些開裂的泥人,虔誠而依戀地低頭親吻上去,小心翼翼,卻極為熾熱。“師父?!?/br>他低低道,聲音嘶啞。不記得是從什么時候開始,他對師父有了一種逾越的獨占欲。不想師父的目光停留在其他人身上,想要一直在師父身邊,挺秀青年身上淡淡的清香如同上癮的□□日益侵蝕著他懵懂的心,讓他食髓知味。起初年幼的他夜夜與江漁同眠,他常常在半夜醒來,借著窗子外的淡淡月光貪婪地凝視著青年沉睡的容顏。墨發披散,襯得一張臉瑩白如玉,卷翹的睫毛濃而密,鼻梁高挺,淡粉色的薄唇無意識地微微張著,似在引誘著人狠狠掠奪。江漁只著一件里衣,露出美好的脖頸與鎖骨,清瘦的身軀卻擁有著令人沉溺的溫暖。異樣的情緒讓柏俟覺得迷茫而心慌,可他仍覺得十分甜蜜,留在青年身邊,讓他覺得從未有過的滿足。他小心翼翼地靠近青年,聞著青年身上淡淡的清香,心滿意足地沉沉睡去。一切都很好,直到某天師父從山下回來的時候帶來一個抽抽噎噎柔柔弱弱的小孩子,笑吟吟地宣布這是他們新來的小師弟蔣韻。已經顯露出少年身量的柏俟立在人群里陰沉著臉死死盯著溫柔對蔣韻說話的青年,一股瘋狂的嫉妒藤蔓般迅速滋長,他模模糊糊地似乎意識到,師父對他而言,不再只是師父了。可不久之后江漁就不再允許他與自己同住一個屋子里了,原因是蔣韻比他更小,而柏俟已經十四歲了,早就該自己獨立了。柏俟倒是什么也沒說,沉默地搬到了另一間屋子里。只是每每看到蔣韻懵懵懂懂拽著江漁袖子的時候,臉色都極為不善。那是他的師父,誰都不許奪走。☆、必須保護好我徒弟(4)青明派的日子過得云淡風輕,弟子們整日認認真真地學武,江漁除了偶爾留意著柏俟,其他也沒什么需要cao心的,舒舒坦坦。這天他在屋子里頗有閑情逸致地翻著古書傳記,門派中一名小弟子慌慌張張地就闖了進來,焦急地帶著哭腔喊道:“掌門!大師兄被人打傷了!”江漁驚得一把丟掉手中的書,起身沉聲道:“別慌,帶我過去?!?/br>余陵畢竟是他的大弟子,武功在武林中稱得上是卓越,但江漁看到他的瞬間心猛地一沉。狼狽不堪,臉色蒼白,嘴角溢出幾絲鮮血,哪里還有平日里瀟灑嬉笑的輕松模樣。江漁疾步過去探了探他的脈,沉聲問道:“余陵,怎么回事?”余陵耷拉著腦袋沮喪道:“師父,徒弟慚愧,給青明派丟臉了?!?/br>江漁皺起眉,“好了,我先帶你去療傷,其他的稍后再說?!?/br>他帶著余陵回屋療傷,余陵的傷勢挺重,足足耗費了江漁一下午的時間。療傷結束后,余陵這才道出事情的始末。這次余陵是奉了江漁之命,去一向交好的青桐派送東西,但那門派不知為何一改之前親睦友好的態度,突然下了狠手竟似要他性命,也虧余陵輕功造詣高,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