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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行了,擦好了,你先上去吧?!?/br>許平山轉過身來,眼里卻浮起了別的東西,和水汽一樣氤氳——是情`欲。他湊過來親秦梅香,起先還是克制的,慢慢就不管不顧了。秦梅香推他:“別這樣,我沒洗完呢……”許平山聲音沙?。骸氨鹿苣切┝?,你哪兒我沒見過啊……”他咬他的耳朵:“都是干凈的,我知道……”秦梅香仍然躲:“就這一會兒,馬上就好……”許平山不情不愿地放開了人:“你呀……”說是一會兒,其實仍然洗了很久。隱秘的地方,他自己也許久不曾碰過了。許平山依靠在不遠處的竹子上,抱著手臂虎視眈眈地看他。秦梅香讓他盯久了,忽然就起了別樣的心思。他望回去,輕輕開腔唱到:“小小尼姑才十六,風流事兒,從來沒有……”這是一支俗到不行的小曲兒,楊清菡從前老掛在嘴邊兒調戲人玩兒的,此刻他唱著,看著許平山的眼神一點點變化,心里慢慢涌起一種前所未有的快活。這樣一來,嘴角便漸漸翹起,聲兒也更高了:“……叫情人,你可多將就將就,你將就奴,不慣風流……”許平山的眼神越來越危險,似乎馬上就要沖過來伸手撈人了。秦梅香從水中站起,背對著他擦身子,把衣服一件一件穿上,嘴里仍然不停:“……你可輕輕的擱上,慢慢兒揉……云`雨后,身子有彀心無彀……“他回頭,沖許平山輕輕一笑:”……奴害羞,銀牙咬定法衣袖!”一回眸一剎那仿若萬物生春。許平山靜立片刻,忽然兔起鶻落,眨眼逼近秦梅香,咬牙切齒道:“我讓你害羞!”說著把人攔腰一抱,火急火燎的進屋去了。云情雨意,魚水相歡,七尺臥榻,寸寸皆春。因為太久不曾有過這事,就算是之前在水中弄了,仍然是緊??商弁粗?,又夾雜著難言的焦渴。他從來都是個六欲寡淡的人,這般春情難遣,是破天荒的頭一遭。許平山認識他這么久,卻也是第一次見他如此這般,狂喜之下,便是天昏地暗地一番縱情。待得能稍稍喘息,秦梅香便騎在許平山身上,一手扶著他的肩,一手輕撫他的胸口,脖頸,還有那硬朗的眉峰——疤痕那么多,怕是都要一輩子帶著了。許平山從前臉上不過是略有風霜,如今瞧著,鬢角竟然添了幾絲白發——才三十出頭的人啊。他心里有些難過,低頭把唇輕輕印上這人的鼻梁,嘆息道:“怎么眼瞅著就老了呢?!?/br>說話間,腰下仍然似有若無地輕輕搖著——是另一種眷戀繾綣。可惜許平山仍然混賬,聞言不懷好意地抬腰頂他:“就是到了八十歲,也一樣干你?!辈橛X交融之處猛然收緊,便抬手按住秦梅香的后頸,開始連篇說起渾話來:“從前都不知道,你有這么浪。照這般下去,老子早晚得死在你身上……誒,你這人也真是怪,從前老子要什么有什么,你見天兒地拿冷臉對人;如今腿也瘸了,手也殘了,倒讓你稀罕得跟什么似的……”秦梅香本來有些倦了,被他這么胡亂帶了幾個起落,身子又漸漸燒起來。伸出手臂,抱住許平山的頭,他慢慢閉上了眼睛。許平山哪里肯就這么放過他,混帳話一句接著一句:“……老覺得真心讓你當了驢肝肺,臨了兒才知道,你其實喜歡老子,喜歡得連命都可以不要……不過眼下瞧瞧,嘿,你怕是舍不得這根好東西吧……”好東西肆虐不休,秦梅香輕輕地抽著氣,腰背也慢慢軟了。許平山貼著他的耳朵,低沉地笑:“不過說真的,今兒能同你來這么一回,就是叫我立時三刻死了,這輩子也不枉了……”調笑之情慢慢淡了,他低聲道:“那時候你拖著板子在山崖上拉我走,其實我是醒了的……我自知是個要死的人,不能白白拖累了你。想著往邊兒上一滾,落下去一了百了。誰成想連那點兒力氣也沒有,窮折騰一番,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如今想想,幸好老天眷顧……”身上的人漸漸停了下來。許平山抬眼看他,卻見秦梅香臉色慘白,唯有眼睛是紅的,正既驚且怒地望過來。許平山察覺失言,趕忙腰上賣力,又湊過去親他。哪知秦梅香把他往外恨恨地一推,就要起身??稍S平山的胳膊鐵鑄一般,只是抱定了人不撒手。秦梅香胸口起伏了片刻,忽然掄圓手臂,給了身下人一記響亮的耳光。只是這一巴掌響歸響,卻實在沒什么力氣。許平山眼疾手快,抓住他又一次落下來的手,由著秦梅香掙扎片刻,翻身將他壓在塌上,重重往前一頂。秦梅香被頂得哭叫一聲,落下淚來,在他背上連掐帶打。許平山把他兩個雪白的腕子攥在一塊兒,壓向頭頂,毫不留情地征伐起來。直到一聲艷叫驚起了屋外的飛鳥。那振翅聲里,伴的是男人隆隆的低吼。云收雨歇。秦梅香一聲不吭地把人往外推。眼見推不動,便扭開頭,冷冷地閉了眼。許平山兀自埋在桃花深處,酣然地吻他的汗濕的脖子。秦梅香恨聲道:“快活也快活了,下去?!?/br>許平山沉沉地笑:“怎么著,翻臉不認人了?”低頭意猶未盡地親他:“過去的都過去了,管它做什么呢。要么你說個法子,我同你賠不是?”秦梅香默然片刻,垂了眼:“左右都這樣了,還能怎么著呢?”他若嗔若怨地斜了許平山一眼:“起開,我腰都散架了……去看看那灶上,東西好沒好呢?”許平山撐起身子,戀戀不舍地抽開身體。隨便披了件衫子,赤著腳往外走。走到一半,忽然大笑回頭:“老天實在待我不??!”秦梅香與他目光相對,忽然拽起被子蒙了臉。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聽到外頭一陣枝折竹倒的動靜。秦梅香艱難地撐起身子,驚疑不定:“老許?”許平山沖進屋里拿起槍,低聲安撫道:“沒事兒,我去看看?!闭f完扭頭出去了。外頭半晌沒有聲息。秦梅香害怕起來,抽出褥子下的手槍打開了保險。誰知許平山又提著槍進來了,臉上還帶著一點兒神秘的笑,用口型招呼他:“過來?!?/br>他滿心驚疑地走過去,順著許平山的目光往窗外望……一大一小兩只野獸,正在那兒屋側的水坑邊飲水。那塊兒地上的野竹倒了一片。“那是什么?”像熊,可哪有黑白相間地熊呢?許平山抱住他:“是竹熊。山下的老鄉說的?!?/br>兩只竹熊喝夠了水,仍然不走。大的把地上的野竹抓起來啃,小的順著沒倒的竹子往上爬。爬到一半兒,那細細的嫩竹禁不動,折斷了。于是連熊帶竹掉到地上,滾得如球一般。秦梅香身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