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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皆是舉世無雙,天資絕艷的人物,這一場比試,在佛藏宗不遺余力的宣傳下,引得不少人來圍觀。凡事前來觀看者皆有座位,不過這座位可都是得交香火錢的,也不算貴,普通座位,十枚下品靈石一人,不普通的自然都是考前的,越靠前越貴。當然因為事先設好了防護大陣,所以倒不怕誤傷他人。比賽前夕姬鈺還曾默默圍觀了好一陣子,見小沙彌捧著的陶罐里裝滿了靈石,心中若有所思,也許這法子可以回宗門試試。鐘聲一響,比武正式開始。長棍劍影,風聲赫赫,眨眼間二人已經斗了百來回合,勢均力敵之下,雙方都奈何不了對方,時間過的飛快,棋逢對手,這二人反而越戰越勇。一旁圍觀的人也看的目不轉睛,如此精彩的戰斗,果然這錢沒白花,不過看到這二人相斗的樣子,不由得帶入自身,試想一番,接著是一身冷汗,這樣妖孽的存在,幸好不是敵人。而先前大放厥詞的男子,此刻在看了比武場上的爭斗后,默不作聲,偷偷收拾行李,離開了。一炷香的時間很快要到了,姬鈺目光掃過燒到尾巴的紅香,面色一緊,手中長劍越發凜冽,帶著刺骨的寒意,“就到此為止吧?!?/br>沒人看清楚姬鈺是怎樣做的,只見一道白光閃過,靈犀便已身在圈外,此刻恰好紅香燃盡。“正天宗,姬鈺勝?!彪S著歡呼聲響起,姬鈺面色沉靜的接過了掌戒真人遞過來的盒子,查看了一下盒子內的定魂石,確認無誤后,收到懷中,向眾人揖了一禮,便消失在人群中。“那日天光大暗,烏云壓天,只見那姬真人,手中長劍一橫,咻咻兩下,便將那靈犀真人挑出圈外,那架勢……”說書人正說的唾沫橫飛,一行二人卻靜靜退出了茶樓。“小哥哥,怎么不再聽一會兒?!蓖跆衩鎺Ъt暈,神情興奮顯然是聽的正起勁兒。“走了?!奔р晧毫藟好遍?,淡淡道。“去哪???”“回宗門?!?/br>夕陽西下拉長了二人的身影……“正天宗姬鈺,有趣?!卑着酆蜕?,站在茶館門口,面帶笑意,“命定之人嗎……”幾日的功夫,姬鈺二人很快便回到了宗門。“小哥哥我先回去了,爺爺在家等著我?!蓖跆衽c姬鈺揮手作別,蹦蹦跳跳的消失在半山腰。姬鈺點了點頭,抬頭望向峰頂,滿目雪白。玄雪峰峰主殿。吱呀一聲,沉重的大門被推開,姬鈺閃身進入殿內,掃視了一遍與前一段時間離開時一樣,峰主殿里依舊是一片空蕩,地上的也落灰一如往日,姬鈺轉了一圈,回到門前,目光落在門梁上,眼中閃過一抹深色,門角的蛛絲斷了!姬鈺伸手一揮,面無表情收起斷裂的蛛絲,感覺到上面nongnong的水汽,抬眸望向玄水峰方向,目光深遠。默不作聲的收拾好大殿,出去時無聲無息的留下一縷銀絲懸在房角,帶上門,朝著斷天涯走去。玄雪峰頂,寒風呼嘯,直吹的人睜不開眼,除去周身靈氣的防護,風雪刮在臉上,如同刀割一般,寒冷刺骨,姬鈺卻恍然不覺,片刻功夫,來到斷天涯,頭也不回縱身一躍。斷天涯下狂風呼嘯,稍不注意就有可能被風刮跑,姬鈺卻好似絲毫不受影響,有一種任爾東西南北風,我自巍然不動如山崗的氣度,踩著玄奧的步法,逐漸向風眼靠近,颶風中央與外面巨大的風勢不同,越靠近風眼,反而風力越弱,直到風完全停止,陷入一片詭異的真空。姬鈺面色如常,仿若做了千百次般,抬手對著虛空中輕輕一點,虛無的半空中一圈一圈泛起層層漣漪,猶如水波紋般蕩漾開來。待波紋停止,一座似金非金,似石非石的拱形巨門從虛空中緩緩浮現,姬鈺拿出一個巴掌大小的圓形令牌,對著石門凹陷處印去。拱形巨門在令牌印上的那一刻,如同融化般,蕩起一層漣漪,緩緩消失在空氣中。姬鈺見狀收回令牌,信步踩下,每一步踏出腳下便閃現一陣熒光,一片片玄奧的符文在腳下綻開,如同寂靜中獨自盛開的花朵,一片片蔓延成花海,勝卻人間無數。一片空茫中,腳下步伐不停,按著特有的規律,不知走了多久,終于走到了盡頭,在踏上實地的那一霎,仿佛瞬間進入了另一個世界,無論多少次看著眼前的一幕,都還是會感到震撼。漫天的劍光,凜冽的劍意,光陰流轉間不變的是那鋒銳無匹的氣勢,如同進入了劍的世界,天地間獨余一人。密密麻麻的劍林隨著姬鈺的到來嗡嗡作響,姬鈺對著劍林微微頜首,打過招呼后,安撫的拍了拍腰間的各位興奮的寒霜劍,向著劍林中央飛去,穿過層層劍林,目光最終落在劍冢中央的冰棺之上,“師父……”姬鈺摘下斗笠,走到冰棺前,將剛剛贏來的定魂石放在楚辭臉側,點點瑩光隨著定魂石的出現聚集在周圍,一點一點滲入石中。透過幽藍色的定魂石隱隱可以看到,幾點熒光閃爍。姬鈺見狀,面色稍緩,一直繃緊的神經,在此刻終于可以松懈下來,白衣青年席地而坐,靠著冰棺,呼吸逐漸變得悠長。劍冢里冰冷的劍光,襯著清淺的呼吸,有一種別樣的寧靜。☆、第五十九章三尾一族是一種不祥的存在,三尾從出生時就明白的道理。出生的那一天,陽光微醺,血光染紅了清澈的水塘,附著在水草上的三尾看著生他的母魚被修士抓走。不一會兒便被掏丹剝rou,她還沒有死,三尾知道,看著母魚的尾巴還在抽搐,應該很痛吧。抓魚的修士確認是傳說中的三尾靈魚后,一臉狂喜,滿目貪婪,等不及直接咬上魚頭,吸髓嚼骨,咯吱咯吱的聲音三尾大概終其一生都難以忘懷。在血色染紅的水塘里,三尾度過了來這個世界的第一天,后面的日子沒什么好說的,沒有了修士的屠戮,水塘里的其他魚也覬覦著三尾的血rou,無論偽裝的多么和善,三尾都很清楚,因為貪婪的*,與眼底骯臟是遮掩不住的。還未成長之前,一直在吃與被吃之間掙扎,每次在傷痕累累,獨自舔舐之時,三尾也曾想過,如果生他的那條魚沒死,現在會是什么樣,不過那也只是想想而已,隨著時光的流逝,慢慢長大,尾巴也越發有力,擺脫了羸弱的身軀之后,終于無所畏懼。也是在那個時候三尾遇見了他,黑背。現在黑背有了正式的名字姬鈺,不過三尾還是喜歡叫他黑背,因為這是他們共同的回憶,是獨屬于三尾的稱呼。那個時候的黑背小小的,只有一點點,還是個魚苗苗,在三尾對這個魚塘徹底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