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味。他身上煞氣重，往那兒一戳就像尊殺神似的，嚇得小美人往律殘聲懷里縮了縮。

……唔，是個妹子，別的不說，還挺可愛的。

“鬼影，”律殘聲邊說著邊剝了個像橘子的水果遞到美人嘴邊，“你知曉說謊的代價?！?/br>
不誠不忠在魔族看來是最大的過錯，嚴重到足以判下死刑。

鬼影心中淚流滿面，這又是他什么時候手殘寫出的設定啊。

“屬下……該死?！?/br>
“不用去領罰了?！甭蓺埪曅α诵?。

鬼影知道下面絕對不會有什么好話。果然，律殘聲貫徹了他作為一個變態的精神：“近些日子也不用出任務了，跟著茗煙學學怎么伺候人吧?！?/br>
……原來他懷里那個羞答答的小美人叫茗煙啊。

鬼影覺得這名字略耳熟。

……娘之，這不就是刑堂中那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活閻王的……真名么。

鬼影心中河粉淚都下來了。

☆、第四章論嘴欠的下場

律殘聲聽著房里傳來的慘叫聲，微微挑眉：“他在干什么？”

茗煙沉默了一會，說：“練手?！?/br>
房內，某位道士一邊哎喲哎喲地叫喚，一邊拼命側臉向后面給他按背的人投去哀怨地目光：“我說鬼影大人，您下手就不能輕點嗎？”

“你有意見？”鬼影用力一戳，身下人立馬癱成一條葛優，過了一會，生無可戀地說：“魔尊是派你來逼供的吧?！?/br>
道士是人界的道士，在律殘聲的領域內晃悠的時候被茗煙抓回來的，生得一副好皮囊，一雙眼睛尤其奪人心魄，不知道練了什么妖法。鬼影一想，大概猜得出來此人身份日后結局，回頭跟茗煙說了一聲，把道士摁在地下暴揍了一頓，他就再也沒敢對別人亂送秋波。

“輕點，把小道摁死了不要緊，日后就沒誰能給您這么順暢地練手了?！惫碛胺啪徥謩?，身下人舒服得哼哼起來。

沒臉沒皮，得寸進尺。鬼影心想，不過還挺耐打的，揍起來手感也很好，不比那些渾身是刺的魔族。

道士腕上踝上都系著細細的鏈子，據說是魔尊親自叫人打的，能鎖住經脈內流動氣機，那道士便與常人無異。

律殘聲眼光不差，此人身份確實不簡單，日后亦是魔界大敵之一。

但現在看起來……跟一條咸魚也沒差了。鬼影默默想道，一套按摩流程走完，鬼影覺得自己以后回去要是找不到工作，或許可以考慮一下踏足此行業的專業級別，說不定還能考個證。

他這樣一想，那道士已經穿好衣服，松垮的道袍套在身上，比二流子還像二流子。

“大人要留下來用飯么？小道手藝不差?！蹦侨诵Σ[瞇地說道。

“不用?！惫碛袄鹜馀叟谏砩?，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改日吧?！?/br>
鬼影這些日子跟著茗煙，大約估摸出律殘聲叫他學東西的目的。他很有可能被安排去人界當臥底什么的，魔尊從不輕易放人，如果他真的如此安排，只能說明他對鬼影算是十分信任。

作為一個魔尊，律殘聲后宮人數不算太多，神奇的是男女比例均衡。鬼影熟門熟路走到茗煙新安排自己住的園子，翻墻而過，聽到外頭有兩個小童說笑著走過，內容無非是他們家公子又干了什么什么什么得了什么什么賞賜，其中一個貌似停下來看了會這個園子的高墻，十分好奇道：“這園子里的主人我們從來都沒有見過，據說是新來的?！?/br>
他的小伙伴說：“先把東西送了，改日回去問公子吧，快些走，不然要遲了?！?/br>
園子以前的主人不知道被茗煙弄到什么地方去了，看上去也是名人族，園內有一片竹林，有假山石橋，花木流水，細節處布置得很好，一看便知用了不少心思。

“喜歡么？”

身后有人說，聲音熟悉到不需要分辨。鬼影不知想到什么，微微點頭，一反常態地沒有擺出平常那副恭敬有禮又充滿疏遠的樣子，律殘聲說：“你對人界似乎十分了解，茗煙說你學得極快?！?/br>
鬼影轉過來看他，面具摘下易容解除后，那是一張清俊蒼白的臉，眉目纖秀，瞳仁淡紫如剔透水晶。

“屬下……”

律殘聲喜歡他這個樣子，不同于往常那樣油鹽不進無堅不摧，帶著微微的驚懼和無措，真實又生動地站立在他的面前。他摟著鬼影的腰吻上去，把他要說的話全部攪碎吞下，感覺到對方的手在一瞬間收緊了。

……鬼影發現有個東西戳著他，更要命的是，他被戳了兩下之后，也不爭氣地……硬了。

……自己一定是瘋了。鬼影想，真的走到最后那一步，他就真的一點退路也沒有了。

好在律殘聲并沒有辦了他的意思，只是鬼影幫他解決之后，那變態一反常態地把他拖到了屋子里，一臉善良真誠地同他說：“禮尚往來嘛?！?/br>
說真的，有誰見過表情如此純良無辜的魔尊嗎？

……你奏凱！誰要你禮尚往來啊啊啊啊?。。?！

鬼影被他一手捂住了眼睛，感覺到另一只手十分靈活地挑開了他的褲子。

……他還摸！還摸來摸去的??！難道你覺得很好玩嗎??！你覺得很好玩玩自己的去?。?！

什么言語都不足以表達他的悲憤之情了。

律殘聲看見身下人的耳朵尖越來越紅，唇緊緊地抿著，他的掌心被鬼影一顫一顫的睫毛撓得癢癢的，于是俯下身去，充滿惡意地舔了舔對方的喉結，加快了手上的動作，如愿以償地聽到了一聲悶哼。律殘聲靠在他耳邊輕輕地吐氣，那人不住地顫抖起來，他問道：“舒服嗎？”

……他覺得生無可戀，真的。

第二日鬼影前腳剛踏進屋子，就聽到那道士不知死活地“嘖”了兩聲，“腳步虛浮，眼下青黑，不是昨晚沒睡好就是縱欲過度，但看起來你們應該還沒睡到一張床上，小道該恭喜你日子近了~”

對方又想了想，誠懇地說：“其實魔尊技術挺好的，對吧？”

茗煙：“……”膽子不小啊，不過這件事不是應該只有當事人才知道嗎？

鬼影冷靜地把他拎進房間，捆著雙手，摁在地上暴揍了一頓。

……叫你丫的縱欲過度！你全家都縱欲過度！你全家都技術很好！

道士繼續鬼哭狼嚎：“你把小道打死了以后誰來給你倆做技術指導保證性生活和諧快樂……嗷嗷嗷輕點輕點……可憐了小道這張如花似玉的臉??！”

門外本想進來撈人的律殘聲：……算了，這種人打死就好。

最后伴隨著一聲慘叫，世界安靜了。

茗煙：……性生活不和諧的男人，果然惹不起。

鬼影踏出門，冷漠地說：“你告訴趙君靈，他再嘴欠一句，以后就照三餐打，沒有商量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