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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郃聞言總算是放開了他,卻是半身撐起低頭俯視著他,盯著他的眼睛問道:“你怎知是玩笑,誰又能說這不是事實?”宋郃說:“本將軍見此處叢林長青,四季如一,風光秀美,絕代天成。若能偕一書生常游此地,豈不樂哉?”陸白轉過頭不看他,“我與將軍萍水相逢?!?/br>“你說,萍水相逢……”宋郃癡然一笑,萍水相逢么,“可我怎么覺得與子奚倒是緣自天定。要我算算嗎?”陸白并不說話。宋郃依舊撐著手,想了想說道:“先是因為我母親,你出手相救,我欠你一恩。后來你被我請入府中,還有那件衣裳,再是一緣。嗯……我再想想,哦!后來,你和子晉在伏安街偷偷尾隨我……”“停!”宋郃還沒說完陸白就猛地轉過頭盯著他,什么尾隨,哪里尾隨了,不過就是遇上了他買玉釵么。還有前面,什么恩,又什么緣,明明是正兒八經的事,怎的在宋郃口中就成了曖昧分明?!“宋大將軍,你這是胡說八道,斷章取義!”宋郃作勢詫異道:“哦~我卻以為是子奚玉口玲瓏,能言善辯吶?!?/br>陸白:“……”“只是這口,是真的能言,還是假的善辯,如今還是不能分明的?!彼梧A自顧自點頭說道。陸白氣道:“陸某今日才知道,傳說中文武雙全的宋大將軍卻真真是一個文不達意,斷章取義,辭不……”“斷章取義你說過了?!彼梧A笑著插嘴。陸小書生臉一紅,死撐著繼續說:“宋將軍你簡直……”“我說那玉口玲瓏卻是要試試才知名可否屬實?”宋郃話音剛落,就俯下頭攫住陸白隱隱發紅的雙唇,一瞬間,腦中有什么東西急速穿過,不留痕跡。四唇相貼,陸白身子一顫,眼睛睜的大大的望著他。宋郃并沒有更進一步,只是貼在陸白唇上,輕輕滑移。像是在品嘗人間佳釀。陸白嘴唇發顫,猛的一把推開他,宋郃穩住身形沒有倒下,坐在他面前仔細盯著陸白的雙唇,泄出一聲輕笑,瞇著眼睛感嘆:“似乎,真的是名不符實?!?/br>陸白伸手搓了搓嘴巴,瞪著眼睛擰著眉頭。“原來不是玉口玲瓏,而是……玉口胭脂……”宋郃邪笑,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俯下身似乎又要過來。陸白當即推倒他,嗖的一下站起來,咬咬牙道:“你不走算了,我自己走!”說著,就小跑著離開這里,走的時候還回眼瞪了他幾次才消停。身后傳來稀稀落落的草叢聲,宋郃一直沒有回頭看他,聽見后面再也沒有聲音之后,忽的一笑,連眉眼都在發亮。他摸了摸嘴唇,又仰躺在地,眼睛一閉,像是睡著了。陸白一路小跑,穿過剛才的小樹林,再次來到小河邊,河中的水在冒煙,摸進去的時候很溫暖,陸白站在河邊,看著水中倒映著自己的模樣。臉頰發紅,雙眸閃爍不定,陌生極了。剛才宋郃對他做的事,和當年的阮晝又有什么不一樣,阮晝喜歡他,所以那樣做,那宋郃又是為什么,單純的有趣好玩么?當年他有未婚妻,遵循禮義廉恥從不給阮晝回應,況且他不喜歡阮晝,自然不會有那種心思??扇缃?,他沒了婚約束縛,宋郃的一吻卻讓他神思不定。真的是,沒有了束縛的原因么……?想那人是堂堂的玄武大將軍,是自己尊敬佩服的君子大丈夫,他很想和宋郃做朋友,但是,朋友之間怎么會那樣親密,宋郃對他究竟是什么意思?陸白想的心里煩悶,看看天,看看地,看看湖水,看看樹林,最終還是妥協,托著小步子回去。宋大將軍腿受傷了,是因為他受的傷,他再怎么也應該將他好好地送回去,而不是讓他‘自生自滅’。回到剛才的地方,果然看見宋郃正仰躺著躺在地上,一點兒動靜都沒有。他咽咽口水,走過去蹲下身喊道:“宋將軍,您到底要躺到什么時候?!”陸白都用了‘您’字了,可見他現在是有多無奈。宋郃哼哼兩聲,瞇眼看他:“你怎么回來了?”陸白斜眼一瞪:“將軍還沒睡好么?”“沒有?!彼梧A實話實說,再次將陸白扯過來躺到身邊,再次將自己身體壓過去,只是這一次,宋郃壓的更緊,靠的更近。“該睡午覺了?!彼梧A說。陸白氣急:“將軍!”這一聲像是隱忍般吼出來的,陸白氣的不行,偏偏宋郃一臉無畏,臉湊過去在陸白耳邊說道:“累了,午睡?!?/br>累?躺了一早上了還累,陸白說什么都不信,將臉扭過來正要好好‘教育’一番。偏偏剛才宋郃靠的太近,連呼吸都落入陸白的耳間。他一扭頭過來的時候,嘴唇剛好碰在宋郃的臉上。宋郃心下一喜,忙的動一動,四片唇再一次相貼。不過這一回,宋郃看來并沒有打算放過他。宋郃喃喃:“你自己送過來,本將軍就不客氣了?!?/br>說完,一只手臂摟著陸白的腰,另一只手穿過他的頸后壓住陸白的后腦勺,將他死死抵向自己。他的唇緊緊吸吮,舌頭探進去開始在他的齒縫間伸縮扭轉。側著的身子實在難受,宋郃一邊吻著她,一邊調轉位置,翻身起來將陸白壓在身下,他雙手則撐住地面,兩人下身相抵,嘴唇相接。☆、情之一字相濡以沫。相忘于江湖。陸白的腦海中冒出這段話來,他承受著宋郃狼一般的掠奪親吻,他的舌尖在自己嘴中翻滾試探,牽出兩人的津液,仿若戀人纏綿。想掙脫卻抵不過宋郃力大過人,他睜大眼睛望著上方沉迷親吻的男子,竟有些恍惚。他親吻自己,是因為喜歡,還是其他的。他不知道,卻很想知道。他不想自己被當作替身,更不想自己是誰的玩物。陸白心里慘然一笑,他沒有想過,此時的自己第一關注的竟然會是這種問題,察覺之后羞怒異常,卻因為宋郃幾乎探進喉間的舌頭發出一聲悶哼。“唔……嗯啊……”這般聲音傳入自己的耳朵,陸白臉色通紅,猛地閉上眼睛。宋郃自然是聽見了,越發用力親吻,撐在地上的手拿起來捧住陸白略帶小巧的臉頰,他微微偏轉頭部,再一次沉迷在這玉口胭脂之中,不想出來。宋郃這些天一直在想,為什么在看見陸白的時候會有一種迫切,想要擁他勁懷,畢生呵護。他很難明白自己的感情,但深深的知道,這種心思和當初安齊遠遇見他娘子時一模一樣,若硬要說區別,那就是他更深,更迫切,更欣歡不已。和陸白認識沒多久,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