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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任家華惱羞成怒道:“偷聽你還有理了?你原來的老師就是這么教你的?真是什么樣的老師教出來什么樣的學生,一樣不要臉!”容魚這次沒有打斷任家華的話,而是盯著他的臉幽幽的看他把整句話從頭到尾說完了。他的神情無比正常,與其說是盯著任家華的臉,不如說是一動不動的看著任家華那張一刻不停的嘴。任老師等了好一會兒不見容魚反駁,卻見他一眨不眨的盯著自己看。好半天后終于被容魚看毛了,越發氣道:“你盯著我看什么?不知道盯著人看也是非常不禮貌的嗎?!”直到話音散落在空曠的樓梯間里,容魚才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來。他歪了歪頭,又盯著任家華看了幾眼,臉上的笑容越發擴大。“任老師?!?/br>容魚將手揣進校服兜里,整個人都被寬大的校服罩在里面,他將視線從任家華的嘴上移開,輕聲道,“人活到您這個年紀,有句話應該知道?!?/br>“——禍從口出啊?!?/br>禍從口出不口出任家華不知道,但他知道自從他來了市附屬一中之后,還沒見過這么刺兒頭的學生。由于每個學生都有資料卡,任老師自己進學校也有點門路,所以他一般不得罪家里背景特殊的學生,收的錢也都是那種家境中等的學生家里的。家長為了孩子多受老師的關注,覺得能用錢解決就用錢解決好了。一次兩次,然后越來越多次。任家華被容魚挑的心頭火“蹭蹭蹭”往上冒,眼看著容魚說完話轉身要走,伸手就要去拽容魚的衣服,準備將他拽回來收拾。然而就在他伸出的手還沒碰到容魚的時候,容魚就先開了口。那道聲音和他平常說話時不太一樣,容魚平時表現在教室里的多數都是乖巧柔順,聽話無比的形象。而現在,他的聲音里卻夾著一種說不出來的冷淡。就像是一直生活在人際之外,不善交流的那種漠然。“頭頂上就是攝像頭,任老師,我勸你先住手?!?/br>容魚停住了腳步,轉過來看了他一眼,眼尾微微上挑,露出一個輕笑的表情。接著,他放緩了聲音道,“你家有四口,父親是高級工程師,母親是大學教授,夫妻琴瑟相鳴,勉強也算書香門第?!?/br>“你上還有一個jiejie,大你五歲,乃你母親與前夫之子。雖說血緣如此,但她從小十分護你,處處忍讓于你,但你卻未對她有太多尊重,久而久之甚至認為這乃天經地義?!?/br>看著對面任家華驟變的神色,容魚慢慢抿起一個意味不明的笑來,慢悠悠道:“現在她年紀尚輕卻臥病在床,而你每年收受賄賂款項巨大,卻從沒有一絲用在她身上,甚至盼她早亡,這樣就免去了爭奪你母親那套復式小樓遺產的機會?!?/br>“你怎么知道的這么——?”任家華話說到一半立刻改了口,伸手就要去拽容魚:“你這個不要臉的學生,竟然還誣陷老師?走,和我去校長室說個清楚!”“可以啊?!?/br>誰知道容魚竟然無比配合,他伸手拉了拉自己的校服,彎起眼睛笑瞇瞇道,“走吧任老師,剛好讓我一起把你的銀行賬戶報出來,讓校長了解一下你這兩年收了多少錢哦?!?/br>“你——”任家華被容魚這么一嚇,本來都已經走開的步伐突然停了下來。他的確有個jiejie,而那個jiejie與家里關系也確實不好,如今更是臥病在床。但這件事學校里基本除了和父親關系好的副校長以外沒人知道,容魚人生地不熟,怎么會知道的這么清楚?就在任家華游移不定之時,容魚轉過來瞅了他一眼,像是看懂了他的想法,又像是根本對此不屑一顧。容魚有些無聊的看了看樓梯間掛著的時鐘,隨口道:“對了,你知道你jiejie為什么這么早就臥病在床嗎?”“為什么?”任家華下意識道。容魚嘻嘻一笑:“那是因為你mama早年替你算過命,算出來你今后有業障,所以讓你jiejie替你背了鍋啊?!?/br>任家華:“……”容魚沖他吐了吐舌頭,小跑著走了:“不過你現在得罪了我,那些業障又要輪到你自己背咯?!?/br>“最近要小心點哦,任老師?!?/br>作者有話要說: 任家華:???什么仇什么怨???容小魚:作弊之仇……不讓吃午飯之怨……略略略——☆、第二十九章第三天的史地政考完后,放學的時間要比平常早了不少。江文昊還有陶華之前就約好了要和班上其他人一起練練球,所以剛交了卷就準備往籃球場沖,沖之前還不忘過來拉上鄭明池:“大池,下周比賽了,說好的一起練球??!”鄭明池確實答應了這事兒,雖然他現在有點后悔了==他往容魚那邊看了一眼,容魚正在一臉茫然的和苗佳佳對剛剛考試的答案。“容魚?!?/br>鄭明池喊了一聲,容魚就很靈敏的轉了過來,一雙眼睛水靈靈的尋找目標,看上去有些傻乎乎的。鄭明池朝他招了招手,容魚就乖乖的小跑著過來了。鄭明池看了看容魚手里的試卷,道:“我和昊子他們去打球,你想一起去看看不?”容魚皺著臉想了一會兒,輕輕搖了搖頭道:“不啦,站在邊上感覺怪怪的,我先回去吧?!?/br>鄭明池沒多想,下意識伸手熟練的揉了揉容魚毛茸茸的腦袋,答應道:“那行吧,先回寢室等我,晚上回去給你講講試卷?!?/br>容魚眼底有些猶豫,糾結了片刻后,還是答應了。鄭明池本來還要給容魚訂好外賣再走,容魚再三表示自己去食堂吃就可以了,說了半天鄭明池才被江文昊拉走了。教室里的學生散的七七八八了,容魚背上書包,慢悠悠的回了寢室樓。他先放好了書包,給狗子倒了新的貓糧和水,蹲下來撓了撓貓大爺的下巴,然后轉身,鎖好寢室門走了出去。明天又是周末,學校門衛沒有攔著容魚出門。于是容魚順順利利的出了大門,然后趁著不是高峰期的時候搭上了回去出租屋的公交車。經過快要一個小時的顛簸,容魚饑腸轆轆的從公交車上翻滾下來,又氣喘吁吁的爬了六樓,感覺自己只剩下半條命了。他嘆了口氣,打開了自己租的房間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