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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幫手上門砸門。 另一邊時歌也聽明白了。 原來是方如山沒有安靜如雞,把鍋全推到她身上了。 想著她瑟縮著又伸出頭,輕輕咬著下唇:“郭嬸,你誤會了,昨天是方大哥說有關俏丫的事情要問我,我才去的,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掉下去的,我走的時候,他還好好站著呢。不信我可以和方大哥當面對質?!?/br> 她這話不僅漂亮甩鍋,還把時俏牽進來,圍觀的村民頓時伸長脖子豎起耳朵,劉春華的親生女兒和郭杏桃的兒子攪在一起了? 有趣! 劉春華臉色立馬變了,她小聲呵斥:“時歌你瞎說什么!” 時歌沒理她,繼續著急辯解:“真的,郭嬸,方大哥想問俏丫上前晚上從谷場回來家有沒有再哭,不信你們可以問他,我沒有說假話?!?/br> 媽呀! 人群瞬間炸開鍋,這時俏也太不知道檢點,年紀輕輕的女孩子,大晚上和男人單獨待在黑漆漆的谷場,還哭了?難道他們…… 啪! 下一瞬,響亮巴掌聲響起,劉春華擔心時俏名聲被破壞,第一次氣得失了理智,大庭廣眾之下重重甩了時歌一巴掌,時歌頭一偏,臉立即腫了起來。 劉春華也不管還有人圍觀,破口大罵:“拖油瓶,你給我住口!不許污蔑我女兒!” 時歌其實可以避開那巴掌,撕破劉春華好好后母形象的辦法有千萬種,她怕疼,可舍不得接她一巴掌,但她準備躲的時候,余光瞥到門外急急走來的身影,她一衡量,不躲了,結結實實接住那巴掌。 她捂著臉抬頭,眨了眨泛濕的睫毛,無措道:“姨,我真沒有說假話,方大哥可以作證的,真的……俏丫也可以……她……” 劉春華紅著眼,又一巴掌扇下去:“你還說!拖油……” “夠了!”下一瞬,她的手被死死捏住,她回頭,就看到時富鐵青著臉,沒有看她,對時歌說,“進屋去?!?/br> “嗯?!睍r歌乖巧點頭,走了進步,又回頭說,“爹,你別生姨的氣,是我錯了,不該說俏丫?!?/br> 同樣是他女兒,時歌和時俏一樣,都是他心尖尖上的rou,他一直以為劉春華和他一樣,還覺得他是上輩子修來的好福氣,遇到劉春華這樣完美的人。 直到今天,他半道聽到郭杏桃來家里找事,急匆匆趕回家,親耳聽到劉春華罵他女兒——拖油瓶。 他才知道,原來不一樣。 時歌不是劉春華身下掉下來的rou,她只當她是,累贅。 他失望極了,等時歌進屋,他松開劉春華的手,回頭對郭杏桃說:“大姐,我跟你回去問如山,如果是我家歌丫頭的錯,不管你要多少賠償,我砸鍋賣鐵賠你?!?/br> 郭杏桃訕訕的,剛剛時歌說完,她其實已經信了七、八分。 方如山對時俏的迷戀她是看在眼里,氣在心里,和方國慶當初對劉春華一模一樣。問他昨天的事,他也吞吞吐吐的,保不齊真是他自個兒摔下山。 她支支吾吾著:“算了,大家都一個村,這次還好如山沒出事,你……你管好你閨女和老婆吧!” 說完,她灰溜溜跑了。 圍觀的村民沒有熱鬧看,也議論紛紛散了。 獨留劉春華和時富。 劉春華懊惱地咬著牙,半晌才去拉時富的手:“富哥,我不是……” 時富轉身就走,去堂屋拿了藥酒,出來又進了時歌和時俏的房間,然而進去沒看到時歌,只看到在床上倒立的時俏。 他問:“你姐呢?” 時俏認真數著時間,抽空回了他一句:“哦,她啊,剛剛翻窗戶跑了?!?/br> ☆、第25章 姐妹篇003 【003】 那是間矮小、破舊不堪, 卻收拾得干干凈凈的土屋。 頭發花白,瘦小佝僂,一身藍衣黑褲的老人坐在院里的槐花樹下面,低頭縫著什么。她腳旁臥著只的橘黃色的奶貓,陽光暖洋洋撒在一人一貓身上, 有種歲月靜好的寧靜。 時歌站在院門外,靜靜望著老人。 過了會兒, 老人縫完東西,撐著椅子緩慢起身,突然椅子往后一仰,老人手一滑,眼看要摔到地上,時歌立即幾個箭步沖進去扶住她:“小心!” 聽到熟悉聲音,老人先是不敢置信,然后渾濁的雙眸閃爍起淚花。 她枯瘦, 細得像藤蔓一般的手劇烈顫抖著,想抓時歌的手,又不敢, 疊聲問:“歌丫頭、歌丫頭是你不?你來看外婆了,你來看外婆了……” 老人是原女配的外婆蘇玉清。 蘇玉清是地主家小姐,后來嫁的丈夫也是地主, 成分不好, 自從女配mama去世, 劉春華嫁進來, 她就一人搬到村里最偏僻的地方。 她丈夫在世時,經常不收村民田租,遇到糧食失收年份,還會開倉送糧,因此村里人雖不敢接濟她,卻也不會欺負她,有不懂事的孩童扔石頭砸她,晚上回家是要挨巴掌的,有受過她丈夫大恩的,還時不時偷偷給她送食物。 書里這條線沒怎么寫,時歌記得從頭到尾女主一家都和蘇玉清沒有交集,她唯一的出場就是用自己衣服給女配改了件花布褂子,趁著村里人熟睡的深夜,摸黑給女配送去。 蘇玉清眼睛不好,白天都不怎么看得清東西,時歌無法想象,伸手不見五指的夜晚,她是如何從村東走到村西,給原女配送衣服。 時歌想,沒有照顧好蘇玉清,應該是女配最大的遺憾吧。 世上唯一待她好的外婆,她因為不想她爸失望,從來沒去見過,卻不料深夜的隔窗送衣,是第一面,也是最后一面。 因為女配摔斷腿后,蘇玉清聽到消息驚慌趕過去,半路掉河里淹死了。 不過現在她穿進書,女配的腿沒斷,蘇玉清自然不會掉河里淹死。以后,她也會好好護著她,讓她一世衣食無憂。 時歌摘掉蘇玉清發間的落葉,輕輕握住她的手:“是啊,外婆?!?/br> 蘇玉清頓時老淚縱橫,仿佛在做夢一樣,她小心翼翼問:“歌丫頭,外婆不是在做夢吧?啊,不是做夢吧?” “不是不是?!睍r歌彎身,拉起她的手放到沒腫起來的臉,“不信你摸摸,是不是熱乎乎的?” 果然是熱乎乎的,沒有做夢。 蘇玉清咧嘴笑了。 然而她很快臉色大變,拉過時歌從頭到腳細細摸著,臉是瘦的,手是瘦的,腰是瘦的,連屁股……都沒有多少rou…… 還有一邊臉,是腫的…… 蘇玉清鼻頭一酸,瞬間明白發生了什么,不過她什么都沒說,只慈愛理了理時歌因為跑得太急,亂糟糟的劉海:“歌丫頭餓了吧,外婆給你做飯去?!?/br> 去年有人送了蘇玉清一塊豬腿rou,她用鹽和辣椒腌幾天,然后用秸稈足足熏兩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