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9
書迷正在閱讀:我寫的綠茶跪著也要虐完[快穿]、路澤和畢盛二三事、人人當我是傻瓜、我很喜歡你、(西游記同人)噬?;?H)、喂!你的型男!、你再親我一下試試、囚犯、(西游記同人)山海相盟(H)、第七軍艦(H)
室,他經過的地方總有女孩透過窗戶在偷偷看他。明決轉頭瞟了一眼,身后就是一群女孩子的力透墻背的尖叫,如果她們知道他內心的陰暗和齷齪,不知道還會不會這么喜歡他。他是自戀的,自負的,卻也是自卑的,有時候感覺他自己是行走的垃圾,是鍍金的朽木,至于為什么不從樓上跳下去,也許是因為內心還有些許期待,雖然不知道有什么期待。身在地獄,心如死灰,卻依然要仰望天堂,來路磕磕絆絆,去路無可尋覓,就這樣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向前方,也許是沼澤,也許是深淵,但也許有別的什么東西會等著他。“今天晚上回家吃飯,替你請過假了,不用上晚自習!”明決父親打過電話來,那語氣強硬,不是通知而是命令。“知道了,林先生!”后半句被明決吞到了他的肚子里,那人一面推開他,一面抱怨他不和自己親近,笑話。學校禁止帶手機,大家偷著帶,而他是個例外,因為他是有錢人的兒子。“你們繼續修煉,我要回家去吃個飯?!泵鳑Q對江名男和其他幾個人說,“不用等我了?!?/br>“行吧,那明天見?!?/br>“明天見?!?/br>明決平時一個人住在學校附近的小區里,偶爾有家政阿姨來做做家務。他喜歡一個人住,因為這樣就能避免許多的爭吵,還有其他的雜碎。司機已經在校門口等了,明決卻慢慢悠悠背著單肩包從cao場上穿過,遠遠地就看到籃球場那邊一個人在揮汗如雨,不會是教體育的那個宋老師,他長得太丑了身上也沒這么白,學校里還有哪個男老師身材保持的這么好?如果有,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明決瞇起眼睛,大概已經知道那個穿著背心和運動短褲的就是今天闖進教室的娃娃臉。“溫老師是嗎?老師……”明決再走近一點,從那完美的側臉曲線確認了這一點,他的目光不自覺順著汗水的運動軌跡向下看去,這娃娃臉長了一具充滿男性氣息的身體。明決忍不住回頭多看兩眼,把這畫面刻在腦海之中。“明決,你可算是出來了,上車吧?!彼緳C對他的態度就是他爸爸處事的影子,隱忍克制,疏遠中的親近,強權下的民主,暴力中的柔情,污血浸染出來的花蕾。“今天什么事,父親這么急著叫我回去?”明決雙手抱臂,冷冷地問著。“這我可不知道?!彼緳C老張只對他爸一個人忠誠,哪里把他當少主子看,別說少主,拿不拿他當人看也不一定,畢竟他老爸一年十二個月,就有十個月待在情人身邊。“明決,你可算回來了,進屋坐吧,你爸和你媽在等你呢?!崩顙鹗撬业谋D?,可能是這家里唯一一個真心用笑臉對他的人。可惜,她的笑臉,廉價而無用。明決厭惡她,更厭惡自己的勢利,有人肯對自己好,自己卻這樣,沒辦法,改不掉。“叫你回來吃個飯比見皇帝老子一面還難是嗎?”飯桌上菜倒是色香味俱全,只是配上他爸他媽的苦瓜臉,實在是難以下咽。“回來了?”明決的mama正伸展自己五根胖胖的手指頭,欣賞著自己鮮紅的指甲油,她已經不再年輕,身材也已經走樣,卻還是硬要把自己塞進小一號的衣服里,結果只能是擠出滿身的橫rou,本來沒有那么難看,她越是精心修飾就顯得越發難看。不是說胖人沒有人權,不是說青春碾壓一切,只是妄圖用虛假的殼子掩蓋空虛的靈魂,這本身就是一件令人作嘔的事情。明決不說話,只把書包往沙發上一扔,默默走過來拉開椅子坐下,眼簾低垂,向叢林的王者獻出自己奴顏以求得一夕安穩,惡者向更惡者低頭,這是基于多方考慮得出來的最佳生存指南。可惜,今天老大似乎不怎么高興。“跪下!”一聲暴喝劃破空氣。“又來了……”明決低頭握拳,最終輕輕松開,拉開椅子,雙膝著地跪了下去。第24章圖騰“你看看你老是這樣,有你這么做爸爸的嗎?”明決mama的目光依舊聚焦在自己鮮紅的指甲上。“也就是你生出來的孩子這么多毛??!”明決的爸爸十足的老板派頭,走過去一腳把跪在地上的明決踢翻。明決忍著疼痛很快地從地上爬起來,恢復了跪姿,他雙手握拳放在身側,背部隱隱傳來疼痛,所謂的在外做皇帝在家做奴隸就是這樣了吧,外人因他是他父親的兒子而敬畏他,他們卻不知道他這個親生子遠不如那私生女得寵。“不服是嗎?”明決爸爸抬起锃亮的皮鞋對著明決的背部又是一腳,明決撲倒在地卻無法坐起,因為那象征著權利的尊貴腳掌正踩在他的背上來回捻著,好像他是燃燒到盡頭的殘余煙頭,也好像他是一只惹人生厭的蟑螂。“唔……”明決倔強地咬緊嘴唇不發出任何聲音,但還是有音節從嘴唇里漏了出去。“廢物,我怎么會有你這種兒子!”明決的爸爸似乎對于明決膽敢發出聲音很是不滿,那□□在他眼中是怯懦,是不配為他兒子的象征,更激起了他內心里壓制著的殘暴,他愿握緊自己的手掌,將這不得寵的兒子捏死在他的掌心。“爸,我錯了,我下次不會遲到了?!泵鳑Q知道認錯并不代表怯懦,這是最佳的選擇,他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一條搖尾乞憐的哈巴狗,但是很顯然,這暴君對于他認錯的速度不滿,是非常不滿,暴君希望他強硬,卻又要他臣服。“爬起來,來,爬起來?!泵鳑Q爸爸的聲音近乎溫柔,向躺在地上的明決伸出了一只手。明決明知這是一個陷阱,卻還是只能配合著演出,他伸出自己的手,握著他爸爸那厚實的手掌緩緩站了起來。他爸爸溫柔地為他整了整衣領,那慈愛的眼神就像是廚師看待案板上鮮嫩的食材一樣。他夠了!到底什么時候才出手,這場虛無的表演到什么時候才能結束?明決的一顆心提著又掉了下來,緊繃的身體慢慢放松下來,他的呼吸從急促到平穩,再從平穩上升到急促。“來放松,別這么緊張?!彼母赣H拍拍他的肩膀。明決的身體慢慢地放松,隨后就被猛力的一拳打到了墻上,玻璃隔斷墻。那一拳從右邊打來,明決看的清楚,但是身體下意識地僵住不敢閃躲,他的下巴吃痛,口腔里一股鐵銹的味道迅速蔓延開來,伴隨著一陣“稀里嘩啦”的聲音,他的身體被玻璃碎屑包裹著倒了下去,細小的碎片嵌入他的手掌,割破他的面頰,大顆的血液滴落在地板上,好像盛開的玫瑰那樣妖艷。明決的母親就那么坐著,冷冷地看著,仿佛那只是一條不討主人歡心的狗,那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