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丟給陳云卿:“我在此阻擋鬼煞,你帶麟兒跑,施法將鬼煞收入招幡。不行也得行,否則就來不及了!”金麟兒撲倒在孫擎風身上,想要護住他,被巨石砸中腦袋,鮮血灑了孫擎風滿臉,眼淚奪眶而出:“大哥,我不要你死!”陳云卿試了好幾次,根本不知如何使用招幡。孫擎風用手掌按住金麟兒腦袋上的傷口,把他推開:“快滾開,不許哭!”金麟兒發瘋似的大喊:“不許死!大哥,求你不要丟下我?!?/br>孫擎風雙目通紅:“別再哭了,見你難過,我比死還難受。麟兒,看著我,聽我說,我已經活夠了,若能死而不傷及無辜,簡直是一種解脫,我唯獨放心不下你,答應我,你要替我活下去?!?/br>金麟兒:“我不!你若死了,我就不活……”孫擎風用手掌著金麟兒后腦,把他推向自己,用力地吻住他的嘴,不讓他再說那些令自己痛心的話。兩人唇舌交纏,心意相通,剎那如同千年。孫擎風再度推開金麟兒:“快走,大哥愛你?!?/br>金麟兒瞬間淚崩,從孫擎風身上爬起來,轉而面向崩塌中的高山,運起內功,無師自通地調動起體內封存著的金印,雙眉間的兩瓣金色印記發出無比要目的光彩,緩緩揮動雙手。他回首淚眼婆娑地望向孫擎風,露出一個笑容,道:“大哥,我也愛你?!?/br>孫擎風:“你不能這樣做!”金麟兒調動了整個金印中的力量,對著巨大的向眾人壓下的山石,使出一招“橫掃八荒”。陳云卿嘴里念念有詞,衣袍無風自動,舉起陰陽招幡,卻并不是對著孫擎風,而是對準了奔向孫擎風的那條陰氣巨蛇,大喊:“著!”一時間,金光延綿數十里,山石撞上金光真氣,瞬間化作齏粉狂噴,黑色巨蛇被陰陽招幡吸入,在半空中不甘地狂舞哭嚎,陣陣陰風如刀,鬼哭聲聲,散落的塵土埋沒了所有人。待到塵埃落定,天地間一片寂寂。不知過了多久,駱陽掙扎著從土堆里爬出,用手挖開塵土碎石,救出陳云卿,兩人又合力救出其他人。陳云卿見眾人雖都受了傷,但無人喪命,算是不幸中的萬幸,終于松了一口氣,轉而跪在地上,把緊緊相擁的金麟兒和孫擎風分開。駱陽探過兩人脈門,面色沉凝,道:“云弟,你來試試?!?/br>陳云卿把手伸到金麟兒脈門上,長舒一口氣,道:“麟兒沒事,使用真氣過度,太過疲累罷了?!崩^而扣住孫擎風的脈門,卻面色忽變,“孫兄怎會……脈象全無?”等到金麟兒轉醒,已經是五日過后。陳云卿與駱陽感念他的救命之恩,秘密將他帶出華山,送到長安府的客棧中休養。客棧是他們初來長安府時住過的那間,格局仍舊,布置陳設則更顯華麗。但短短三年間發生了太多變故。金麟兒尚在昏迷的時候,就總是呼喊孫擎風的名字,轉醒以后第一個要找的人,自然還是孫擎風。陳云卿只告訴他,孫擎風守了他數個晝夜,此刻累極,在隔壁房間昏睡,而后喂他喝下安神湯,看他睡了過去,才走出房門透氣。金麟兒同孫擎風性命相連,相互間隱約有些感應,知道孫擎風的情況很不好,心中憂慮萬千,連安神的藥都無法令他心緒安寧,聽見房門關上,即刻掙扎著醒了過來。“大哥……”金麟兒腦袋昏昏沉沉,身體因過度使用真氣而脫力,猛然坐起,眼前一黑,直接從床上滾下地,腦袋撞在地上,被石塊砸破的口子又裂開了,鮮血滴滴答答地往下落。“大哥……”金麟兒慢慢向門口爬去,邊爬邊喊孫擎風,聲音輕的像毛羽,卻把所有想說的話,都藏在了這兩個字里頭。陳云卿聽見聲響推開房門,見金麟兒已經爬到門前,身后留著一路血跡,連忙把他抱回床上。然而,金麟兒的手緊緊扒著門扇,明明沒什么力氣,可那氣勢卻活像是要在門板上抓出幾個指頭印似的。陳云卿不得辦法,只能點住金麟兒的xue道,不讓他動彈,而后才將情況如實相告。當日,金麟兒在危機關頭盡全力揮出一掌,擊碎了險些壓住眾人的山石,陳云卿同時施展出法術,催動陰陽招幡吸納了陰氣聚成的長蛇。但是九重陣破,冤魂鬼煞、妖邪陰氣亂流,陰氣長蛇力量超絕,非是頃刻間能被化去的。陳云卿:“孫兄體質極陰,好比一個漩渦,未被招幡吸納的所有陰煞邪氣,最終都一股腦地鉆進了他的身體里。我們把他從土灰里挖出來,他就已經既無脈象又無心跳,師哥說他死了,但我發仔細查看過,發現他仍可吐息,我把他安置在隔壁?!?/br>金麟兒面色煞白:“是我沒有保護好他?!?/br>陳云卿:“你救了我們所有人,切莫自責。孫兄吉人自有天相?!?/br>金麟兒苦笑:“從來沒有天相,有的只是天罰??纱蟾缱鲥e過什么?如今想來,他唯一的錯,就是心懷仁義,殺身成仁?!?/br>陳云卿拗不過金麟兒,扶著他走到孫擎風房里。金麟兒爬到床上,跪在孫擎風身旁,親自查驗過他的體征,確認陳云卿沒對自己撒謊。可他既不是大夫,又不懂妖法,對此束手無策,只能趴在孫擎風身旁同他說話,可惜收效甚微。此路不通,金麟兒只得另尋他法。.第二日傍晚,陳云卿前去給金麟兒送藥,剛剛走上二樓,就已經聞到了濃烈的血腥味,然而客掌柜看起來都對此并無所覺,伙計們更是遠遠地繞行。他登時警惕起來,快步行過轉角,迎面撞上駱陽。“已經把二樓包下了,不用擔心?!瘪橁栒驹诮瘅雰洪T前,兩手抓著欄桿,眉頭緊蹙,“師哥武斷,沒信任你,若在通天峰上相遇時就將他們救出來,也就沒這后面的事了?!?/br>陳云卿從傅青芷處了解到修煉的事,這兩天,又把此事告訴了他,他對孫擎風甚感敬佩,故有此感慨。陳云卿拍拍駱陽的肩膀,推門而入,瞬間為眼前景象所震驚。金麟兒傷勢未愈,面色灰白,頭上纏著的紗布已經被血水浸透。他坐在地上,面前擺著兩個大木桶,桶中盛滿鮮血。他抱著其中一個木桶,拿著陶碗從中舀血喝。整個房間都充斥著令人作嘔的血腥味。但是,金麟兒目光呆滯,似乎對此全無所覺。盡管他的身體在劇烈地顫抖,腸胃痙攣抽搐,冷汗直流,單薄的蟬衣已經全被浸濕。陳云卿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你在做什么?”金麟兒搖頭不語,喝下一滿碗鮮血,實在承受不住,雙手扒著木桶邊緣,猛吐好一陣,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