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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我也給你!你說!無論什么我都答應你!”楚墨卻只是笑了笑。他側頭看了一眼身邊不住哭泣的苗香:“我想請你以后幫我好好照顧她……她一個女孩子在末世里太危險了,我不放心?!?/br>“不……我不要,我不要,”苗香伸手拉住楚墨的衣角,哭的梨花帶雨,“你不要我了嗎?你別把我扔給別人……”楚墨用沒有受傷的那只手擦去她眼角的淚痕:“乖,你一個人怎么活得下去啊……你以后就跟著羅大哥吧,好不好?他是異能者,可以好好照顧你……”表情溫柔的男子看著抓著自己衣角不??奁呐?,笑意里帶上了一絲苦澀:“乖……別讓我不放心好嗎?”苗香哭著點頭。笑容溫柔卻臉色蒼白的男子,滿臉淚痕容顏嬌美的女子,還有一旁身形高大、一臉痛惜堅毅的男人,這簡直就是所有訣別里最容易讓人落淚動容的場景了。陽光微斜,似乎也不忍打擾這分別前的最后一幕。角落里的晁浩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嘴角抽了抽。誰能告訴我這些人都在干嘛?!☆、第18章“我說……你們在干嘛?”晁浩站在離他們略遠的地方,表情詭異地看著他們,“雖然我知道被喪尸傷到了應該會很疼……但也不用都這么一副生離死別的表情吧?楚墨他還不至于被疼死吧?再說這種時候你們不幫他包扎止血,光在那哭有什么用?你不是護士嗎?包扎總不會不會吧?這么點傷口死不了人的吧?”“你懂什么,”苗香回頭瞪了一眼晁浩,又轉頭看向楚墨,抽抽噎噎地說,“他被喪尸傷到了啊,被喪尸傷到的人哪個能逃過?楚墨他,楚墨他馬上就要變成喪尸了,你還在一旁說風涼話?!?/br>“呃……那個,”晁浩一愣,他有些遲疑地看著他們,“剛才那棵柳樹突然長長……不是楚墨做的?”不可能啊……動作銜接的那么完美,怎么可能不是他干的?苗香一愣,才想起來剛才楚墨救人時一旁突然瘋長的柳枝:“那個……是木系異能?”苗香抬眼看了一眼楚墨,那人正依靠著墻壁看著她,蒼白的毫無血色的唇邊帶著一抹笑意。如果是木系的話……確實是很適合他啊。這個人,就像是植物一樣溫潤明媚、干凈柔韌,又那么善良無私……就像總是在默默付出卻不求回報的樹木一樣。總是在舍身去救他人……無論是第一次見面時的她,還是不過寥寥幾語的羅向文。在末世前認識楚墨的人,一定也都很喜歡他吧?能遇見她,一定是他們三生有幸。雖然木系異能似乎是一種只適合用于輔助救人的異能,但這卻又恰好完全地合了楚墨的性子……哪怕有些無用,也一定可以被他用的很好的。他有了這個異能,一定能變得更好……可是那又有什么用呢?他馬上就要變成喪尸了啊……擁有了再強大再合適的異能,又能有什么意義呢?就好像那時覺醒了風系異能的曉曉……如果不能憑借著這個異能去保護自己,即使擁有了又有什么意義呢?還不是只能……去|死了?苗香抬眼,看著楚墨,臉色愈發蒼白。她看著他,眼里的淚水終于流了下來:“即使是又有什么意義……被喪尸傷到了就晚了啊,就什么都晚了啊……”女子的淚水順著臉頰流下來,慢慢地滴落到地上和嘴里。是很苦澀的味道。那也許是苗香遲了整整一天的淚水。羅向文的嘴角動了動,他突然上前,一下子跪倒在楚墨面前的地上。容顏滄桑的男子低著頭,表情堅毅:“以前是我不好,是我總是因為自身的原因仇視你,沒想到你卻舍命來救我。從今往后,不管你是生是死,你都是我羅向文的大哥。只要是你囑咐我做的,再難再苦我也一定給你做好。你說讓我好好照顧苗香,我就一定讓她過上最好的日子。即使我沒糧沒水,也一定讓她吃好喝好。你放心?!?/br>黃毛等人看到羅向文的舉動先是愣了一下,抬手想要阻止。在看到大哥表情里的堅毅沉痛之后,卻又默默地收回了手,也跟著跪在了一邊。罷了,大哥說什么就是什么吧。何況……這個人,也值得他們的一跪。羅向文抬頭看向楚墨,表情堅毅,一字一頓地說:“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必當舍命相助?!?/br>他看著那個靠在墻上臉色蒼白的人,雙手緊緊地握著,只覺得心中熱的厲害。羅向文知道,自己一直對這些城里的似乎一出生就有著良好前途的人抱著敵視的態度,特別是那些上過好大學、受過良好教育的衣衫款款的人。他從小家里就窮,上面有兩個jiejie,下面還有一個meimei,兩個弟弟。父親身體又不好,母親一個女人家cao持家務養活著一大家子人就已經很辛苦了,哪里再有精力來供他們上學?可他從小學習就好,他mama不舍得讓自己的兒子以后也過那種生活,就咬牙讓他繼續學習。他考了兩次大學,每次成績都穩上一本,這在他們那個落后的小鄉村里面是一件很難得的事了。——那里的孩子,多數能讀完小學就已經是家長疼愛的狠了,考上大學的,這么些年,他還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可是也許是因為教育資源的不足,也許是因為他本身的天賦不夠,他一直沒法考到那個可以減免學費的成績。縱使他可以一邊打工一邊讀書,但那么多的錢,他要怎么弄來?家里還要開銷,這幾年為了他讀書和給父親看病,家里已經家徒四壁、入不敷出了。看著那個跪在自己面前失聲痛哭的母親,羅向文默默地背起了為數不多的行囊,出外打工。這一做便是二十年。在這二十年里,他輾轉過中國大大小小的各種城市,做過從洗盤子到清潔工的各種工作。每天朝九晚五,累的渾身酸痛,一天的睡眠時間不超過4個小時。可是他還是堅持每天都穿白襯衫,那幾件十塊錢買來的襯衫被他洗了又穿,穿了又洗的反反復復穿了近十年;他還是堅持帶著那副高考期間班主任送給他的眼鏡,哪怕現在這副眼睛的支腳已經松動,哪怕其實他的視力根本不需要戴著眼鏡,哪怕這樣在工地干活的時候很不方便,他還是堅持這么做。就像是在提醒自己,我和他們是不一樣的。我和這些沒念過書沒有半點文化的只會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