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嘔去了。我們的逍遙閣主臉色煞白氣若游絲:“我是真的惡心……”后來自是一番雞飛蛋打,十一又被拖來,頂著快要噴火的逍遙王爺的怒視,慢悠悠說道這是毒沒有禍害精神大腦,反而散發于表,干嘔只是身體的應激反應。恭喜王爺閣主,這是好癥狀??!李修然讓他快滾。嘔完的閣主懨懨地縮在被子里,弱小,可憐,又無助。李修然特別想抱抱他,但是又害怕令狐緣又會惡心,只好小心翼翼地拍拍他胸口幫他順氣?!耙院蟛灰獊y來了,知不知道?”令狐緣小聲道:“我沒有亂來?!?/br>李修然捏他鼻子:“還敢嘴硬??你自己什么體質你不知道?空積山的水土真是太純凈了,養出了你這二傻子?!?/br>令狐緣不服氣,瞪他。然而在污糟的混世王爺眼中,虛弱的閣主本就十分美味,再加之這毫無殺傷力的一瞪——額,李修然默默嘆氣,他到底做錯了什么,老天爺要這樣考驗他……幫令狐緣蓋好被子,李修然探探他額頭:“睡吧,難受了記得立即和我說,我就在這兒呢,你放心大膽的睡?!?/br>令狐緣很想問自己什么時候沒有放心大膽過,但是,就,還是算了吧……給小王爺一點成就感也無妨,是不是?次日,天光破曉。李修然吸吸鼻子,眼都沒睜,抱著軟乎乎的“閣主”繼續睡。等他發現懷里那軟乎乎的不是他的阿緣,而是軟乎乎的枕頭時,已然是天光大亮。一大早去哪里了?李修然十分困惑,當他從耳朵里揪出兩團棉花時,他更困惑了。“嘣!——”一聲爆破聲傳來,還懵著的小王爺被嚇了一跳,誰一大早在別苑里點鞭炮???李修然散著頭發敞著衣裳,推開臥房朝院子方向的窗戶,這一看就看見了同樣散著頭發胡亂披了一件外袍的令狐緣,他端著一桿巨大繁復的火銃,眉頭微皺,神情肅穆。夏日的晨風卷起他的長發,還有純白的袍角。頸間光裸的皮膚,柔軟,干凈,一塵不染。夏日的晨風也吹過火-藥燃燒過的青煙,火銃漆黑,剛硬,冰冷無情。李修然覺得現在給自己一支筆,他要窮盡他的詩文,鐫刻下他的槍炮與美人。太踏馬刺激了!試問哪個男人能拒絕這樣一副場景!李修然豪氣云天,覺得困意頓消,渾身都熱血沸騰,哪怕這個時候蕭獵原從地府里鉆出來,自己也是能和他大干幾百回合的!……突然,李修然僵住了,萬丈豪情瞬間一言難盡。等等等等,先穩住,穩住……大干幾百回合不是這個干的意思,我特么和蕭獵原干啥玩意,我要干也是和阿緣干啊……草草草草草草大兄弟你冷靜啊別介啊一大早出鞘啊阿緣還沒準備好我也沒準備好啊啊啊啊啊……令狐緣早就知道李修然在窗邊暗中觀察,唇角一勾,一個利落的轉身,黑漆漆的槍口對準樓上做賊心虛的李修然,眼神明亮,燦若繁星:“你可知你犯了何罪?”……我日這刺激太大了!大到李修然已經無暇顧及火熱的下半身——因為一股更加火熱的熱流,直接從他鼻子里噴出來了!令狐緣都驚呆啦!我只是拿火銃指著你做做樣子而已,你居然被嚇到流鼻血???李修然的鼻血從二樓窗子灑到一樓院子,綿綿不絕,令狐緣丟掉火銃直接一步飛上來,李修然嚇得趕緊坐下來縮成一團擋住呼之欲出的兇器:“我沒啥事……上火……阿緣先去幫我拿毛巾可好……”我的大哥,我喊你哥!別靠近我,我火還沒滅呢……哎喲別過來啊我的小祖宗唉……令狐緣哭笑不得擰了毛巾幫李修然擦臉,李修然極力保全自己所剩無幾的顏面,拿過毛巾低著頭自己擦,令狐緣無奈,蹲在一邊托著腮看著他。令狐緣的外袍是早上起床隨便披的,此番一折騰,右肩處直接滑落下去,李修然的角度正好可以窺見凸起的鎖骨,還有忽閃忽閃含笑又無辜的眼睛。李修然的鼻血流的更猛了。令狐緣扶額:“王爺,我要不要真的和你解釋一下,我拿火銃指著你是鬧著玩的……看你,好像真嚇得不輕……”李修然可憐兮兮地捂著鼻子,甕聲甕氣地道:“誰被嚇到了……”本王明明是被撩撥到了好嗎,你個不解風情的傻閣主。令狐緣一笑:“既然不是被嚇到,”說著,他壞心眼地湊近李修然:“那就是你有什么心虛之事,否則我怎么一嚇你,你就如此激動?”臥槽原來你不傻??!李修然后背一層白毛汗:“誰、誰心虛了!”令狐緣笑得眉眼彎彎,佯做威嚴道:“從實招來吧!你犯的何罪?嗯?”李修然捂著毛巾,都要哭了。我能犯何罪??我心里所有烏七八糟的心思還不全怪你這個罪魁禍首??這位禍水能不能先讓一讓,我縮在地上腿都麻了,你在這里我好害羞的,總不能讓我一直憋著吧?憋壞了怎么辦?這可是關系你的幸福??!李修然哭唧唧。最后我們的小王爺以去換衣服為借口連滾帶爬落荒而逃,令狐緣摸摸鼻子,十分無辜。“你們王爺到底是怎么了?”令狐緣看向影衛藏身的方向,問道。乖乖值班的影衛默默低頭,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鬧劇告一段落,穿戴一絲不茍的小王爺規規矩矩地坐在飯桌前,眼觀鼻鼻觀心默默用早飯,乖巧極了。令狐緣還是不放心,問道:“怎好端端地,就流那么多鼻血?”李修然低頭扒飯:“大概是上火吧……”令狐緣當然不信,剛要說話,李修然立即搶問道:“身體可還舒服?今天怎就起這一大早?”單純小閣主當即被帶走偏了:“已經無礙啦,不然大概連這火銃都端不動。早上睡不著,心血來潮去試一試它的準頭。沒有內力推動,單靠火-藥之力,二十丈外的院墻,都被打了個對穿?!?/br>李修然道:“這別苑的院墻,我記得是磚墻?!?/br>令狐緣點頭道:“上好的紅泥磚墻,厚四寸三分?!?/br>這威力,比擊殺章雁的有過之而無不及。李修然嚴肅地喝著豆漿:“今天一定會有進展,他們沉不住氣的?!?/br>令狐緣:“是的,即使酩酊醉這邊暫時查不出來,雷火堂那邊也一定會有動作……”說著令狐緣貌似想到什么,一拍筷子:“莫不是昨天喝的酩酊醉,早上發作了,你才會流那么多鼻血?”李修然:“……”怎又繞回來了!作者有話要說: 嘖嘖嘖,有賊心沒賊膽的小王爺真素闊憐沒有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