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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也不會拖了三日才離開。他們本就是傅家的下人,找不到自己自然就是盡快趕往京城給傅以君報信。想通了這些后,他也就沒有那般急了,只要小六他們沒有危險就行。隨即莫玨向店小二道謝也離開了,臨走前打聽了哪里有馬行。他打算向著京城的一路好好看盡“長安花”。再說那日小六一早來叫莫玨起床時,卻發現他家公子不見了,以為是忍不住餓下樓吃早飯去了。心中想笑的同時,又不自覺的向樓梯口走去。“客官您真早??!”勤快的店小二笑著向小六打招呼。“不早了,你看見我家公子了么?”在大堂里掃視了一圈,都沒有發現莫玨的身影,小六問著店小二。店小二搖了搖頭,“一大早,您是第一個下樓的人?!?/br>第一個?小六眉頭一皺,接著急急忙忙的跑回了莫玨的房間。發現被窩里很涼,被子也是凌亂的很,一點也不像公子平日的作風。這種種跡象都表明,昨晚公子就已經不見了。“不好了,不好了,”大力的拍打著武大的房門。“怎么了?”一會兒功夫門就從里邊打開了,武大站在門邊。“公子不見了?!彼@恐的瞪大了雙眼,滿頭是汗。“什么!公子不見了?!”說著也沖向了莫玨所在的房間,與小六判斷的一樣,這間屋子已是一晚都沒有人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三人就這樣坐在莫玨屋子外間的桌旁。“我不知道,一早來叫公子起床時,就已經是這樣了。店小二也說這一早并沒有看見有人出去過?!毙×难哉Z中已經隱隱帶上了哭腔。“昨晚我們都是看著公子進的房,那只有可能是半夜出的事?!崩宪嚪蚓従忛_口,他畢竟年紀大些,經歷的事情也多,比其他兩人都要鎮定。“現在怎么辦?公子消失沒有絲毫的線索,該從何找起?”武大也是滿臉愁緒。“現在我們三人先分頭行動,去外邊打聽打聽公子的消息,或者問問是否有其他的失蹤人口?!边^了一會后,老車夫提議道。他們主仆四人才剛到臨京鎮,不可能得罪什么人。突然想起以往聽到的某些臨京鎮的傳聞,現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嗯?!?/br>隨后三人分頭行動,各自去打探消息去了。晚間的時候,又重新在莫玨的房間里聚在一起。“怎么樣了?”相對無言過后,還是老車夫開的口。“公子,公子他…會不會是被山賊擄走了?”小六眼眶發紅,想起他在乞丐那里打探到的消息,這臨京鎮,每年都會有大量的清秀少年失蹤,不管是過路的還是居住在這里的。而且,知道內情的都對這個都絕口不提,要不是他給了那乞丐不少的銀子,恐怕還是打探不出個所以然來。“酒坊里的人也是這么說的,尤其是這個時候,大量的學子們涌入臨京鎮,那些山賊們更是頻繁作案?!蔽浯竽樕幊?,無法想象那如竹一般的公子會遭到怎樣的待遇。“事情或許還沒有這么糟糕,說不定是求財的?!崩宪嚪驀@了口氣,但明顯是在安慰著兩人。“但愿吧?!?/br>之后三人商量決定在臨京鎮停留三日,繼續尋找等待著莫玨,三日一過若還是沒有回來,便盡快的趕往京城告知傅以君。在此期間他們也曾去過官府,或許是這樣的事情實在發生的太多了,并沒有把這當一回事。煎熬的過了三日后就急切的退房向京城趕去,他們要盡快的把這個消息告知傅公子,好早點救出公子來。不知不覺,在幾人的心中,他們早已是莫玨的人了。晃晃悠悠過了六日后,莫玨終于看到了那巍峨的城門?!┏恰指吒叩膾煸谏项^,城門的兩邊是站的筆直的將士。與宣城相比,多了幾分莊嚴與華貴。下馬拿出自己的通行證,莫玨就順利的進了城。平常人在街道上是禁止騎馬的,所以莫玨只能牽著走,找了家看得順眼的客棧要了間房,將馬寄存在這里,莫玨便開始好好休整自己。這幾日雖不難過,但一路也是風塵仆仆了。算了算時間,他提前五日到了京城,再加上那緩沖的五日,整共還有十日的時間來準備會試。當然,他并不會埋頭苦讀什么的,此時身處京城,系統早就將有關資料搜集了個遍,以及歷屆的會試及殿試的題目都整理了出來。莫玨只要抽個時間將這些習題做一遍就能大概掌握考題的方向了,況且在宣城時傅行也給他分析過當今皇上的喜好。考試的方面不急,現在既然到了京城,那么就要找個機會通知小六他們一聲,免得繼續為他著急。將之后的事情都梳理了一遍后,莫玨心中都有了個大概的方程。在客棧休息了一下午,晚間的時候下樓吃了晚飯。邊吃邊想,果然,不是哪一家的菜都和聚仙樓一樣的好吃。說到聚仙樓,不經又想到了莫御,莫玨剛升起的回味又淡了下來。草草結束了晚飯后,就出門了,他想去看看京城的夜景。等他回宣城報答完了,就會把他忘了。而現在的莫御又在哪里呢?臨窗的包廂里,仍是‘冬’字號。一青衫男子在獨自的喝著悶酒,一樣的擺飾,桌上也是一樣的菜肴,只是對面坐著的人早已不見了。當初因父親的催促離開宣城而回了江南,他并沒有和少年告別,不是忘了,而是這其中有他連自己都不知道的逃避。等到了江南后,每日除了處理莫家的產業,剩下的時間,都在想念少年。于是他開始頻繁的寫信,恨不得將自己發生的每一件小事都告訴少年,收到寥寥幾筆的回信開心的像個傻小子。日復一日的煎熬和思念,突然讓他意識到,不,是不得不直面心底那最隱秘的情感。他對少年,不僅僅是兄長對幼弟的愛護,還有小心翼翼的愛戀。每每回想起與少年相處的日子,都讓他情不自禁的露出笑容來。他想和少年在一起。這個念頭,來的無比的強烈又堅定。只是,父親的一句話,又好似一盆冷水般將他猛然澆醒?!澳隳昙o不小了,也該為莫家傳宗接代了?!?/br>是啊,他是莫家唯一的男丁,肩負著傳遞莫家香火的責任,父親是絕不可能允許他喜歡一個男子的。這清楚的認識又好似一把刀一樣,插進他的心里又狠狠的拔出。幾夜輾轉難眠。將以往少年寄來的信反復看了好幾遍,終是忍不住提筆,滿腹的思念話語被他硬生生的壓成了幾句不痛不癢的話。他想,或許,可以把少年藏進心里。隨后莫叔被父親叫了回來,克制了幾日后終是忍不住是詢問少年的情況。得知一切安好后才松了口氣,開始專心的處理公務。他想,在少年金榜題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