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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如何,她都有了一次重新抉擇的機會。 望著凝魂花,還有芥子空間之中的師父,許久之后魏紫仍是對帝尚說出了那句,抱歉。 隨后,毫不猶豫的放出丹田之中的元嬰劍氣,刺向了守護凝魂花的結界。 毫不猶豫的切斷了所有的退路,也阻止了廣翎真君所有的猶疑。 廣翎真君只得拿出長劍,刺向了結界。 魏紫轉頭看向帝尚,只見帝也只是死死的盯著她,對凝魂花無動于衷。 “阿紫,你到底是誰,告訴我,你是不是連名字都是假的?” 難以置信的質問,即使魏紫曾經經歷過一次,即使知道帝尚最終還是原諒了她,還是讓波濤洶涌的愧疚淹沒了她。 “我叫魏紫,太素宗真傳弟子,是個人修,之前是故意勾引于你,就是為了凝魂花,你卻傻子般的掏心掏肺,還真是好騙?!?/br> 帝尚失魂落魄,“不可能,不可能,你明明是妖修,怎么可能是人族,我不信,你騙我,你是不是知道了我對你的情意,所以故意來說謊騙我。 對不起阿紫,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你原諒我,你告訴我,你是騙我的?!?/br> 即使魏紫這次故意說得絕情,帝尚仍是如當年一般,為她找盡借口。 “你們一直追捕的劍修是我師父,我們來到萬妖界,就是為了凝魂花。 我們本就是生死大敵,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七彩鈴霞樹的一切,都是我騙你的,包括你對我的好感,我都是用了秘術的,不然,你怎么會對一個丑八怪產生好感,你醒醒吧,再這么天真下去,怕是帝江一族都要斷送在你手里?!?/br> 廣翎真君已經拿到了凝魂花,聽到魏紫越說越過分,不知魏紫到底是怎么了。 卻也不忍再看帝尚那痛苦的樣子,制止了魏紫。 “阿紫,不要再說了,我們走吧?!?/br> 魏紫能夠聽到七彩鈴霞樹下,帝江的混亂,以及越來越近的壓迫感,毫不猶豫的跟著師父,破開七彩鈴霞樹的結界,遠遁而去。 中間,再沒回過頭,看過帝尚一眼,就好似對他棄如敝履一般嫌惡。 “阿紫,你不是真的討厭帝尚,對他也只有愧疚,剛剛為何……” “師父,說那么多有什么用?我既不像他喜歡我一樣喜歡他,就干脆長痛不如短痛,讓他徹底絕了那心思,恨我也好,怨我也罷,總好過愛憎兩難,求而不得。 那樣,除了痛苦,什么都給不了他,還不如讓他憎恨我,將來若是再見,他想殺我也好,想怎么樣都好,我都受著,也免得他,被搶了東西,卻還要一顆心惦念著好?!?/br> 長痛不如短痛,魏紫從未后悔過,搶奪凝魂花之事,卻后悔利用了帝尚,利用了,卻又去解釋。 這次時間倒流,雖沒有退回到進入七彩鈴霞樹之前,但是,卻也讓她有機會,讓帝尚徹底的憎恨她,厭惡她。 而不是讓他恨愛不得,最后委屈自己,一再放下尊嚴,一退再退,最后,連記憶都只得扔掉了。 而眼前讓魏紫分不清是真是幻的場景,卻在下一刻,再次轉換。 卻不是那一望無際的草原,而是一片雪白的世界 只余下石板路,在這白色世界中蜿蜒向前。 第二卷少年崢嶸 第六百五十六章冰寒 一瞬間,氣溫驟然下降,身上的法衣,失去了所有的作用。 徹骨的冰寒,直入肺腑。 隨著呼吸,鼻端出現一團濃白的霧氣。 這形成霧氣的水滴,剛一出現,就好似被凍住了一般,形成一片片小小的冰晶,簌簌的落下。 魏紫現在的感覺,就好似被扒光了衣服,扔進了雪地之中。 不,比這感覺還要冷,她的腦袋似乎都要被這冷意凍住了,血液都似乎凝固了。 魏紫覺得現在的表情都僵住了。 如果現在有人同她講話,她一定是沒辦法回答的,她現在,幾乎已經無法控制住自己身體上的每一個部位。 然而,她的腳下,卻仍然沒有停下來過。 走著走著,陰沉的天空,便下起了鵝毛大雪,將天空增添了零星的白色,與白茫茫的地面,組成一幅寂靜的畫面。 可是,當那如柳絮般輕盈的雪花,飄忽著落到魏紫身上的時候,她終于發現,這雪花,并不簡單。 那雪花一落到身上就好似黏到了身上一般。 怎么拍也拍不掉。 隨之而來的,則是侵入骨髓的寒意。 如果說之前,只是冷的話,那這雪花落到身上的那一刻,魏紫便感覺到粘上雪花的地方,有源源不斷的冰寒之氣,侵入骨髓,所過之處,經脈似乎都出現了裂痕。 魏紫不敢大意,毫不猶豫的將這雪花從身上撕扯下來,身上的衣服,也應聲而破。 魏紫的臉色難看的可怕。 這在衣服上還好,若是落在自己的身體之上,怕是撕下來的,就是一塊血rou了。 果然,這處仙跡的主人,就喜歡這血淋淋的場面,真是個悲傷的事實。 現在的雪花還比較少,魏紫在石板路上時快時慢,左躲右閃,勉強躲避著飄落的雪花。 還要時刻注意著,不能落到雪地中去。 剛剛那一片雪花落到身上的效果已經十分明顯了,魏紫還沒活夠,可不想整個人都落進雪堆里去。 然而,走著走著,魏紫就發現,天空中落下的雪花越來越密集。 她的閃躲也越來越快,可是,還是被一片雪花,粘在了臉上。 斯拉一聲,血流如注,guntang的鮮血從臉上滑落,啪嗒一聲,落入了石板路旁的雪地之中,澆出了一只小坑。 這要是尋常的雪花,被鮮血一澆,出現小坑,自然是再正常不過的一件事了。 然而,現在的雪花,可不是普通的雪花,卻仍然能被血液澆出洞來,讓冰雪融化,讓魏紫精神一震,斯拉一聲,在身上扯下一塊布來。 隨后,割破手腕,讓噴濺出來的鮮血,將整塊布全部浸濕。 草草的將手腕包扎好之后,魏紫將這塊由鮮血染紅的布料,遮在了頭上。 不出所料的,這片雪落之既化,就好像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雪一樣,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