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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我的女人呢?!?/br> 朱瘦梅:“那你還同意柏幫主把你倆往一起湊?” 柏十七:“不然呢?難道找個不認識的人頂上來?不說知根知底吧,至少也要能控制得住?!彼埠馨l愁:“其實我也沒覺得自己年紀有多大,但我爹娘覺得我一把年紀,有什么辦法?” 朱瘦梅起身在她床前走來走去,好一會兒才似下定了決心一般開口道:“十七,既然丘云平不知情又心有所系,不如我去跟柏幫主說,我愿意入贅柏家,讓他放棄招丘云平進門的打算?” 柏十七一口熱茶全噴了出來:“……” 她說:“瘦梅,你傻了吧?!” 朱瘦梅:“……”沒有人知道,許多年以前他就傻了,在學著診脈,按著柏十七手腕的那一天就傻了。 第50章 許多年以前, 七八歲的柏十七因傷被送到了黃友碧的身邊。 她跟別扭又古怪的朱瘦梅廝混玩鬧的熟了,整天被朱瘦梅背著上山下河的胡鬧,眼看著小徒弟被帶著越來越活潑, 越來越無法無天, 黃友碧很是頭疼, 不得不想了個法子,開始教朱瘦梅學習診脈。 朱瘦梅天份極高,于醫學一途上頗有悟性,在柏十七的威懾之下, 村里的小伙伴們都被迫奉獻自己的腕子給朱瘦梅練習。 柏十七甚至還鼓勵他:“你嘴巴甜一點,禮貌客氣一點, 再或者把黃老頭弄來的甘草切切弄點甘草茶末子送人,包管村里那些嬸子婆婆們都愿意給你練習把脈呢?!?/br> 朱瘦梅從小乞討,不知道被多少陌生的婦人白眼相加, 對女人這種生物天然敬畏, 如果不是迫于生計,遠遠看到都要繞道。自從被黃友碧收留之后,肚子吃飽了更是不愿意再與這些婦人打交道,充當藥僮跟著黃友碧出門問診的時候, 還是個背景板,只消聽從師傅吩咐就成, 哪里用得著親自跟那些婦人打道? “不不……” 柏十七見他畏縮的厲害,便教導他:“你先弄個十幾包甘草茶,明日我帶著你拜訪村上的婆婆嬸子們?!?/br> 朱瘦梅見識過柏十七的歪纏功力, 連自家師傅都甘拜下風,上門算帳的胖嬸子都被擊退,哪里不信她的能為? 當下切切弄弄加了黃友碧山上采來的野茶跟甘草,包了十幾包甘草茶,惴惴不安的睡了。 次日一大早,等黃友碧上山采藥離開之后,柏十七爬上了他的背,朱瘦梅提著一大包甘草茶在她的驅使下先去敲胖嬸子家的門。 開門的是大胖,見到柏十七還有點畏縮,隔著院門小心翼翼伸出了他rou嘟嘟的胳膊,閉上眼睛:“喏,給你?!?/br> 柏十七從朱瘦梅背后探出頭來,熱情洋溢的問:“胖嬸在家嗎?” 大胖嚇的直往后縮,結結巴巴說:“我……我最近可沒得罪過朱瘦梅,你別告我娘!” 上次欺負朱瘦梅的結果就是自己吃了大虧,后來回家還被親娘給狠狠收拾了一頓,再三告誡不許去欺負朱瘦梅,大胖得到的教訓卻是朱瘦梅不可怕,可怕的是瘸子柏十七。 柏十七無語望天:“誰說我們要找胖嬸告狀?是找胖嬸求她幫忙?!?/br> 大胖一溜煙跑去喚胖嬸。 朱瘦梅覺得很驚奇,他認為束手無策或者害怕不前的事情,在柏十七面前似乎從來不是問題,很快就迎刃而解,而且結果頗為不錯。 胖嬸果然很快就出來了。 柏十七見到胖嬸,就好像忘了前些日子如何在院里嚇唬威脅胖嬸,熱情的、心無芥蒂的向她揮手,聲音里跟抹了蜜一般:“胖嬸胖嬸,瘦梅在家里無聊,做了些甘草茶,想著大胖跟我們玩的挺好,就尋思給胖嬸送一份過來,能鎮咳利尿,潤肺解毒,脾胃氣虛腹痛便溏咳嗽發熱都能喝,您要不要嘗嘗?” 胖嬸聽說是藥茶,且每到秋日大胖便時不時要咳嗽幾聲,連忙笑道:“要!要!要!” 朱瘦梅將柏十七放在胖嬸家院里石凳上,她賣力鼓吹一番甘草茶的好處,示意朱瘦梅取一包來,這才略作愁苦道:“還有個小忙想要請胖嬸幫幫?!?/br> 吃人嘴短,何況還有黃友碧的人情,胖嬸再無不愿的:“什么事兒你說?” 柏十七:“我家瘦梅近來學習把脈,可是摸到的脈像太少,他自己也吃不準。這可是手底下的功夫,總要多摸些脈像才能知道,所以想摸下胖嬸的脈,就是不知道胖嬸愿不愿意?” 胖嬸不止愿意,還大方從家里拉出一溜蘿卜頭,有十三歲的大閨女,十一歲的小閨女,五歲的小兒子,蹣跚學步的幼子,外加最近已經被朱瘦梅摸過好幾次的大胖,最后擼起自己的胖腕子讓朱瘦梅摸。 朱瘦梅不但摸到了胖嬸的脈,連她那位常年生病的婆婆的脈象也摸過了。 憑著十幾包甘草茶與柏十七的甜嘴蜜舌,朱瘦梅把村里除了夫子一家之外的普通人家里的脈象都摸過了好幾遍。那段時間,村民們遇到朱瘦梅便挽起袖子逗他:“小朱大夫,要不要摸摸我最近有什么小毛病沒?” 朱瘦梅是個執拗而認真的人,對于別人只是個玩笑,但他摸的十分認真,一個月功夫便能摸出些門道了,有些小毛病也大略能診出來。 有一天他突發奇想,要替柏十七診脈。 柏十七欣然挽起袖子,他按著她的脈搏一遍又一遍,大受打擊,頹然坐倒在地,捂臉大慚:“十七,我可能不太適合當大夫?!?/br> “你不是摸的挺好的嗎?連黃老頭都夸你是醫學奇才呢,進步神速?!?/br> 黃友碧沒想到只是隨性為之,居然救了個很有天份的徒弟回來,最近心情著實不錯,哪怕在柏十七持續不斷的搗蛋之下,走路也覺得輕快。 朱瘦梅也沒想到自己居然還有被師傅夸聰明的時候,他那畏縮的氣質都褪去了大半,仿佛學醫這件事情給了他莫大的自信心,可是現在他萎縮在地上幾乎快哭了:“不是!我不管怎么摸,都摸出來你是個女孩子!” 眼前的伙伴唇紅齒白,是生的漂亮了一點,可是……可是明明是個上天入地淘的沒邊的男孩兒??! 朱瘦梅越摸越對自己的判斷喪失了信心,甚至還懷疑黃友碧的夸獎都是在安慰他:“我是不是……是不是不適合學醫?” 柏十七:“……” 從來也沒想過有一天她的性別也會成為小伙伴學藝路上的絆腳石。 她用那只完好無損的腳輕踹了兩下沮喪的朱瘦梅,小小聲說:“瘦梅,告訴你一件事兒,其實……其實我是女孩子來著?!?/br> 朱瘦梅還聽自己耳朵出了問題,蹭的站了起來,將她從上到下都打量了一番:“胡說八道!柏十七,你又在騙我!” 隨口撒個小謊對于柏十七來說根本不是事兒,就跟吃飯喝水一樣方便,朱瘦梅現在一點也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