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6
其余的錢你點點,今日加餐,人人有份?!?/br> 眾漕工們擁著丘云平鬧哄哄走了,開始激烈的爭吵今晚的菜色,看方向是往廚下去了。 趙無咎心想,其實從一開始他就犯了個錯,不過現在糾正這個錯誤還來得及。 他說:“十七,能不能麻煩你件事兒?” “堂兄但講無妨?!?/br> 趙無咎說:“我手底下這幫人都是旱鴨子,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教他們學游泳?”他的態度簡直難以讓人拒絕:“還有子恒?!?/br> 趙子恒嚇的幾乎要尖叫:“不不我不學!堂兄我不要學!” 可惜反對無效。 作者有話要說: 柏十七:小爺我今天也是全文的顏值與帥氣擔當?。。?! ****** 本章滿十個字評論有紅包掉落,寶寶們記得收藏?。。。?! 第13章 趙子恒一只腳被逼懸空在船外,另外一只腳死死賴在船舷上,反手抱住柏十七的胳膊不肯下去,幾乎要哭出來:“十七,你就是這樣對我的?咱們兄弟一場,有酒有rou有姑娘的時候,我沒拉上你一起?你非要狠心把我往河里推?”看那架勢不像是下河去學游泳,但像是柏十七逼著他跳河赴死。 柏十七嘴角抽抽,小心朝身后掃了一眼,發現趙無咎一張鐵面無私剛正不阿的臉上沒有半點兒波動,對這位兄臺也很是服氣了,知道他意志堅定不可動搖,便絞盡了腦汁的安慰好兄弟:“子恒啊,你要這樣想,多一門本領多一條逃命的道兒。萬一下次咱們去畫舫玩,跟別人打起架來,要是打不過不是還能跳河逃命嗎?” 趙子咎這些年生存環境惡劣,長期處于搏命狀態,危險意識很高,難得對油嘴滑舌的柏十七也有贊同的時候:“十七說的沒錯,江南到處都是河流湖泊,沒指望著你救人,但護衛們總有照看不到的時候,自救的能力你總得有吧?” 柏十七狂點頭:“堂兄說的對!”一面想要極力把胳膊上這個鼻涕眼淚糊了一臉的家伙扔下河去:“乖!我教人護著你,淹不死的?!?/br> 旁邊兩名教他的漕工悶頭偷笑——從小在河里泡大的孩子,誰小時候還沒灌過幾口河里的水呢? 這位小爺也太脆弱了! 脆弱的趙子恒聲淚俱下的控訴:“十七你太狠心了!我前天下河就灌了一肚子的水,差點淹死,你跟我有多大仇???非要把我往河里推!” “我?不是堂兄嗎?”柏十七對他欺軟怕硬的性子也算是有了深入的了解,不敢譴責黑臉的趙無咎,就把所有責任都推到了她身上,不由磨牙恐嚇:“你現在自己慢慢爬下去還來得及,要是一會兒堂兄生氣了讓人把你丟下去……我可管不了你!” 趙子恒在家里就是個小霸王,父母都對他縱容溺愛,還有個老祖宗心肝rou的疼著,想要長直溜了都難,此刻更是歪的不成樣子,整個人都快粘到柏十七身上了,可憐兮兮的眼神不斷往身后趙無咎身上瞟,似乎想要用眼神融化堂兄的鐵石心腸。 趙無咎的臉都快被他給丟光了:“男兒頂天立地,站直了!” 他身邊一眾護衛陸續熱身,吊在繩梯上下河。柏十七給各人身邊配備了兩名熟識水性的漕工,喻金盛第一個向下爬,路過趙子恒還鼓勵他:“十三郎別怕,旁邊有人護著你呢?!睅撞教氯?,在運河里濺起好大一朵水花,教習看護他的兩名漕工們一頭扎了下去,挾持著他兩邊胳膊將人從運河里撈了起來,他露出半個身子,吐出一口水笑起來。 趙無咎的護衛們皆是北方人,跟著他縱馬馳騁疆場,都是膽魄過人的兒郎,卻不識水性。他們見得柏十七及一眾漕工如魚得水的模樣,內心早就躍躍欲試,隨著喻金盛下河灌了一口運河水,攀在漕工身上向他們招手,其余護衛們接二連三往下爬。 舒長風換了緊身水靠,等船上所有的護衛都下了河,他還是不放心,跟護崽的老母雞似的對趙無咎諸多叮囑,譬如“主子千萬別往船舷邊上去”或“也別探頭往外瞧,后面沒人護著您,萬一掉下去可不是頑的”等等,絮叨的堪比老婆婆。 趙無咎被他磨的耳朵都快起繭子了,恨不得一巴掌拍河里去,眉頭緊蹙:“啰嗦!” 舒長風不敢再啰嗦自家主子,便將求助的目光移到了柏十七身上:“柏少幫主……” 柏十七揮揮手:“行了行了趕緊下吧,我會看好堂兄的?!币贿叞押薏坏谜吃谒砩系内w子恒撕巴撕巴丟給他。 可憐舒長風一個不識水性的護衛,還要在自家主子的目光之中拉著殺豬般嚎叫的十三郎往下爬,途中趙子恒想要掙扎從繩梯爬上船,他用力之下兩個人齊齊跌進運河里,險險砸中了喻金盛及兩名漕工。 趙子恒一跤跌進運河里便放聲尖叫,嚇的手忙腳亂,一聲“救命”還沒喊出來,已經咕咚咕咚灌下去好幾口運河水,還是護著喻金盛的一名漕工拉住了他。 柏十七坐在船舷的欄桿上晃蕩著雙腿笑的前仰后合,皓齒如玉,笑波如酒,腳下是運河水波,身后是寬闊的甲板,總覺得她再笑下去非得一頭扎進運河里去不可,直看的趙無咎驚心不已,驅動輪椅到了她身后,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生怕她不小心跌下河去。 他一握之下,頓感手里的胳膊骨頭出乎意料的細巧,與他營里那些粗壯如牛的北地漢子大有區別,果然江南人身體贏弱,別瞧著柏十七身量高挑,卻骨骼秀氣。 柏十七疑惑的回頭:“堂兄?” 趙無咎握著她的胳膊不肯松開:“小心掉下去?!?/br> 柏十七眼角眉梢皆是笑意,大吹特吹:“不瞞堂兄說,我還不會走路就在水里泡著呢,剛會走路就在船上爬上爬下,我父親說我上輩子肯定是條魚,從小泡在水里就樂,從水里撈出來就哭,恨不得一天十二個時辰都泡在水里,三歲的時候,在水里游比在路上跑的快,跟子恒這種懼水的模樣大是不同?!?/br> 她口氣輕快,指著水里一驚一乍的趙子恒幸災樂禍:“今晚可要給子恒準備一碗安神湯了,瞧瞧他都嚇成什么樣了?!?/br> 趙無咎緩緩松開了手,手底下似乎還能感覺到她單薄衣衫下細巧的腕骨,目光不由自主瞄了瞄她的腰身,微感詫異——營里的兒郎們鶴臂蜂腰的也有,粗壯如牛的漢子也還是能看出來肩腰之間的尺寸區別,但柏十七卻有點奇怪,感覺從上到下尺寸一溜平順,簡直像是拿把剪刀裁出來的,平平板板。 不過是轉念之間,柏十七已經從袖袋里掏出一把紅棗塞進他手里:“堂兄吃棗?!?/br> 趙無咎:“……”還從來沒有人敢光明正大塞零嘴給他。 柏十七說:“堂兄你嘗嘗,這可是我在京都的一位做行腳商的朋友送的,總共兩筐,你要喜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