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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棄地蹙眉往旁邊挪了挪,撇開視線。 梁苫撇嘴放下手,也不去管張牙舞翹挺豎立在她腦門上的細碎劉海,“張艾達能有今天,跟我的眼睛有幾分相像還是她的敲門磚呢。我們剛簽公司都還是新人的時候,本來有一個資源,公司是安排給我的,因為一些原因,也可以說是我自己放棄的吧,我沒拿到那個角色。公司發現張艾達的眼睛跟我的有幾分相似,就找了她?!?/br> 而具體的原因,無非是潛規則。只是這畢竟關乎個人的名聲,也是別人的隱私,在張艾達面前再口無遮掩快準狠,她也不會小人到拿這種事去跟外人說。傳出去的后果無非有兩種,一是她引火自焚,被張艾達的粉絲全網撕到退圈,二便是能一舉將張艾達拉下神壇。這無疑最解氣,只是她不屑用這種手段。 張艾達可以沒有底線地利用自己在圈內知名度更高的優勢來給她穿小鞋,如果她也利用同為圈內人知根知底的便利來爆張艾達的黑料,那跟張艾達有什么區別? “既然是你自己主動放棄,現在落得地位懸殊的田地,你覺得能怪她?”江緒瞥她一眼,薄唇輕啟。 “我沒有怪她?!绷荷粐烂C了幾分。見不得江緒錯誤解讀她的意思還一副言之鑿鑿的語氣,梁苫心里憋屈得很,目光筆直盯著他,一字一句說得很慢,但卻認真,“是我放棄的機會,我沒有立場去責怪任何人取代我的位置去獲得那個機會??墒俏乙矝]有圣母到可以任由別人不分青紅皂白往我身上臆想一些根本不屬實的事情而不做任何解釋和辯解。別人信不信是他們的事,但要不要辟謠是我的事。自己都沒有守護自己的決心,還想得到誰的維護?” 一通義正辭嚴的立場聲明下來,江緒面色不動分毫。 梁苫沒好氣瞪他一眼,兩秒,斗志昂揚的小臉又耷拉下來,垂頭喪氣的。 “你看,我比她早有上位的機會,可既然能以現在的狀態在娛樂圈待了兩年,又怎么會嫉妒她。要嫉妒我也嫉妒個一線大腕兒啊,嫉妒她干嘛,我眼神有那么不好?”梁苫郁悶噘嘴,控訴,“我那天去試鏡你也只知道啊,明明是我自己爭取的,跟她有什么關系?!?/br> “算我剛才錯怪你,不過這些事跟我沒什么關系,我并不想聽?!苯w淡淡出聲,“我要跟你談的是續租問題?!?/br> “知道她是主角后我也很懊惱啊,可是有什么辦法,我好不容易才拿到的角色,又不能意氣用事說不演就不演?!绷荷粚λ脑捇腥粑绰?,繼續咕咕噥噥,“我只想好好拍完那部戲,進組那天是她主動來挑釁我,我也只是口頭讓她吃了點虧而已,沒碰她一根汗毛,就憑一個借位的視頻,她摔倒怎么就是我的鍋了?怎么不說她是裝出來的呢?”還挺周全,都有人在邊上錄視頻。 “反正你現在有戲拍了,也有了收入,沒必要在我這委屈自己?!苯w說。 “她過敏的事也跟我沒有關系?!绷荷唬骸拔矣譀]買花,也沒有粉絲送我花,我上哪兒去把她的衣服弄上花粉?還那么不長心地把衣服留在我的東西旁邊?” “這一環的房子你就別想了,往外兩三環的房子很符合你對房租水平的要求?!苯w:“除了交通不太方便外,沒有別的毛病。不過你沒什么通告,對你沒什么影響?!?/br> “可是劇組里的人都相信她……” “……”這是在故意忽視他的話? 江緒捏了捏眉心,薄唇掀動,開口,“梁苫……” “江緒,”梁苫眉心郁悶地擰巴成一個結,“是不是人氣高的人說的話不管對錯,總是比沒有名氣的人說的話可信度高?” 有點小可憐。這個總愛在人前裝得高人一等清高優雅實則本質雙商掉線的奇葩,第一次露出這種迷茫的神情。 “這個世界沒有那么多是非不分的腦殘?!彼寡勰笾謾C玩,眸色淡淡,還是說了句中肯的話。 “那你們怎么二話不說憑著張艾達的一面之詞就黑我?” “你是不是也腦殘?”江緒不悅皺眉,“跟我有什么關系?” 他不是張艾達的粉絲之一么…… 不過這話梁苫沒敢說,“反正我解釋過了,信不信就是他們的事了?!?/br> 想想,她又有點心里沒底。張艾達他們有視頻,還有人證明見到戲服在她的東西邊上,她真的百嘴莫辯。更何況,她就一張嘴。 “你說,出了這個事,觀眾還有可能接受我么?我演技本來就沒很差,而且我工作兢兢業業的,態度可嘉啊?!?/br> “反正努力總沒錯?!苯w言簡意賅。 梁苫若有所思。思著思著,她摸著下巴深思狀起身往房間走。 “站住?!苯w在后邊悠悠開口,尾音拉長。 梁苫暗暗咬唇,“……”怎么就這么執著轟她走! 江緒:“你的問題談完了,現在來談談房子的問題?!?/br> 梁苫回身,“我沒有錢?!?/br> 江緒靜靜看她。 “你也看到了,我這個戲還沒拍完呢,沒拿到片酬,哪有錢?而且我過幾天就回劇組了,時間緊迫,你現在讓我搬走我上哪兒去找到房子?”梁苫試著說服他,“我回劇組就不怎么在這待著,其實跟搬走了也沒多大區別?!?/br> “說重點?!?/br> “我拍完這個戲拿了片酬就搬走?!?/br> “誰知道你什么時候拿片酬?”江緒斜她,“拍完就走,沒得商量了,不然就現在走吧?!?/br> 梁苫:“……”他倒是不傻。 兩人也算是協商一致。除了周日晚上江緒把哈雷送回了江宅,梁苫又回到自己一個人孤獨無法排遣的日子外,其他一切倒還算順遂。 當然,其中也不包括江緒要回了當初兩人在電話里吵架時退給她的六百塊房租。不過他的小氣是從里滲透到外了的,梁苫早有心理準備,對此倒沒有太震驚。 早上兩人同桌吃早餐時,梁苫還是沒忍住問江緒明明她在可以照看小金毛,為什么還要把它送回家。 “怎么說?跟我媽說我家里住了個沒有通告的明星,天天閑著沒事兒可以幫忙照顧哈雷,還是說我專門請了幾天的保姆照顧哈雷?可信嗎?”江緒瞥她一眼,垂眸繼續慢條斯理優雅地吃早餐。 梁苫斜眼幾乎要把他盯出一個洞來。 什么叫沒有通告天天閑著沒事兒的明星?她有戲在拍的好嗎? 還保姆?供個小破房子就被生活把自己熬成了葛朗臺的人還真敢想。 “當我沒問?!彼鲱^一口氣把半杯牛奶喝得一滴不剩。 江緒先一步吃完,收拾了自己的餐具往廚房走。半道又突然回頭。還沒出聲,梁苫就搶先一步一臉傲然從兜里掏出小本本,“不用你提醒,我自己會記?!笔〉米詈蠼Y賬的時候他隨口開價,她少不得要把每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