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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滑了下來。 任彥東用力攥著她的手,“盛夏,我愛你,一直都是?!?/br> 緊跟著,他用英語、西班牙語還有法語,這三種盛夏熟練的語言,各說了一遍“我愛你,一直都是”。 夜幕上,星光閃爍,不可思議的夢幻,鋼琴曲也在繼續,慢慢流到人心尖上。 忽然,二樓那邊傳來聲音,“盛夏,就答應他吧,一輩子那么長,使勁折騰他?!?/br> 盛夏望過去,那邊的燈亮了,是閔瑜他們。 她的手被攥的發疼,任彥東大概是用了全部的力氣,他自己都沒發覺。 她用手把眼淚擦去,看向任彥東,“知不知道,再次落我手里,你會有多慘?” “知道,我愿意?!比螐〇|沒再給她反悔的機會,將鮮花擱在一邊,站起來,把她緊緊抱在懷里。 盛夏沒想到自己會那么委屈,眼淚順著他的脖子往下流,把他襯衫衣襟都弄濕了。 第四十八章 任彥東一度覺得沒有什么事能比曾經盛夏突然說分手, 說她喜歡上‘校草’,之后徹底分手越走越遠,更讓他難過。 那種痛楚, 足以讓他銘心。 可此刻,她愿意給他機會,在他懷里淚如雨下時,這種疼, 是刻骨的,才最要他的命。 演奏廳里, 所有人都悄悄離開, 只有舞臺上星光閃爍, 還有不斷循環的音樂。 快一年了,這種抱她在懷里的感覺才是真實的。 任彥東用力把她箍在身前,始終沒說話, 也沒動。 直到手臂都快酸了時, 盛夏才平復好自己。 任彥東低頭,用自己的側臉輕輕蹭了一下她的側臉, 低聲道:“我們回家?!?/br> 盛夏望著他, 眼睛微瞇, 睫毛濕潤,眼睛通紅,氣還未消。 任彥東把花抱起來, 伸手去牽盛夏,盛夏沒給他牽, 直接拽過他的領帶,用力扯了兩下。 任彥東:“......” 到了后臺,任彥東穿上風衣,把盛夏的包拿上,兩人前往停車場,這一路上,盛夏始終拽著他的領帶,不高興時就用力扯幾下。 任彥東由她撒著氣,風大,有時把她長發吹亂,吹到臉上,他就給她把頭發攏到肩后。 “今年寒假想去哪玩?” 盛夏腳步頓了下,看著他,“要去小姨奶家?!?/br> 任彥東也駐足,借著昏黃的路燈燈光,他還是看清了她的眼神,不像是開玩笑隨意說說。 “真去?” “難不成還假的?”盛夏嘴角噙著一抹很淡很淡的笑。 任彥東頷首,謹慎措辭,“你要是想讓我去,我陪你過去,到時我提前把工作安排好,你要想自己去,我再陪你去其他地方玩?!?/br> 盛夏:“就去小村,你跟我一塊?!?/br> 周圍很靜,只有風吹過樹枝作響的聲音。 任彥東沒敢亂猜測,也猜不透她此刻想什么,“行?!?/br> 盛夏盯著不遠處的灌木叢看了會兒,她實話實說:“既然我心里過不去,想不通,但也不能一直擱在那里自欺欺人,久病成疾?!?/br> 即便分手后已經淡了,可感情重拾,它依舊是根刺,不敢去想在那里的幾個星期,她是如何度過。 “我承認我有時比一般女人更容易鉆牛角尖,但我不是不講理,不會一直揪著那個矛盾點跟你沒完沒了的鬧?!?/br> 她看著他,“我要把你帶過去三百六十度摩擦,等我心里徹底舒坦了,覺得這事可以重提,沒什么避諱了,就算你通關,這事就永遠翻篇?!?/br> 她下巴微揚,“怎么樣?” 任彥東沉默片刻,還是很認真的問了,“什么叫三百六十度摩擦?” 盛夏:“......” 她解釋:“就是折騰你,虐你,直到我心里滿意?!?/br> 任彥東點點頭,“行?!庇謫枺骸澳銣蕚湓谀谴龓滋??” 盛夏:“一天,最多兩天,不多待?!?/br> 她似笑非笑的,看上去說得輕松,“我得告訴你,我在哪個地方替大伯接到電話,你說,我是沈凌。還有,我在哪個地方突然就被絆了一下,差點摔倒,就因為聽到大伯說,你最長一次在那里待了一個月,都得你感受感受,以后你再想到那個地方,你心里就難受,想的都是跟我有關?!?/br> 頓了頓,“任彥東,我依舊是很小氣,也很自私,就希望你想到的全是跟我有關,愛的只是我,曾經是,現在是,以后肯定還是?!?/br> “不管是什么方式,不管幼稚不幼稚,我得讓我自己心里舒坦了,放過了我自己,我才有可能真的原諒你?!?/br> “懂嗎?” 任彥東望著她,“如果你不是撒氣,不是到那里打我,那可能就不用去了?!?/br> 盛夏眼神平靜,“給我個不去的、能說服我的理由?!?/br> 任彥東既是說給她聽,也是說給自己聽:“那個地方是我...讓我的盛夏難過的地方?!?/br> 說著,他默了默。 “所以...我不想去?!?/br> 他說:“這是心里話?!?/br> 一點也不想去。 沒有別的原因,就是想著,她在那里曾經那么難過。 安靜了片刻,他又說:“現在再提到小村,我腦袋里浮現的不是那里的景色,是你給我畫的那幅漫畫?!?/br> 又是一陣寒風吹過,揚起她的風衣衣擺,和他風衣的衣擺輕輕依偎。 盛夏沉默片刻:“這個理由勉強過關,那就不去?!彼f:“換個地方,雙倍摩擦你?!?/br> 任彥東:“去哪?” 盛夏:“等我想好的?!彼Р阶呦蚱?,走了兩步,又回頭抓著他的領帶。 任彥東抓著她的手腕,“你下手輕點,勒的我喘不上氣?!?/br> 好不容易到了停車位,任彥東把花放在后備箱,將風衣脫了放在后座,今晚特意沒讓司機過來,他自己驅車。 出了停車場拐上馬路,不是回盛夏公寓的方向。 盛夏側臉,一直瞅著他。 任彥東專注看路,感應到她的眼神,他抽空看她一眼,“怎么了?” 盛夏反問:“你說呢?” 任彥東反應過來,“住一個屋檐下,你不是才有時間三百六十度摩擦?” 盛夏思忖幾秒:“回別墅住也行,不過你的活動區域僅限一樓,二樓三樓是我的地盤,你要是誤闖,”她特意停頓兩秒,“我就再也不會踏進別墅半步?!?/br> 任彥東頷首,“沒問題?!币粯鞘强蛷d廚房,還有健身房,浴室,現在又多了一個琴房,目前只剩下一個不算很大的臥室,只能先湊合著。 到了別墅,盛夏抱著花上樓去了,任彥東望著她的背影,“我上去拿點東西下來?!?/br> 盛夏頭也沒回:“我之前在車上的話,現在就生效?!?/br> “我睡衣還有充電器什么的都在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