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啡,“今天我請客?!?/br> 到了咖啡廳,他們選了一個包間,任彥東給盛夏點了咖啡和一小塊甜品,他要了一份簡餐。 盛夏自坐下來后,就開始看漫畫。 時隔十年,她早就忘了當初畫了哪些場景,又寫了什么獨白。 一頁頁往后翻看時,她拿手擋著額頭,那會兒色膽不小,什么都敢想,什么都敢畫,還有好幾幅是她壁咚任彥東,還讓他背著... 咖啡上來了,盛夏還專注在漫畫里,任彥東的視線則一直在她身上,服務員沒出聲打擾,放下咖啡就退出包間。 任彥東手臂支在沙發扶手,抵著下巴,一瞬不瞬望著盛夏。 隨著漫畫劇情的發展,她臉上表情也豐富起來。 直到簡餐上來,盛夏還沒看完。 任彥東把她喜歡吃的蘑菇喂給她,“先吃一口再看?!?/br> 盛夏回神,下意識身體后傾,“謝謝,我晚上不吃?!?/br> 任彥東:“蘆筍呢?” 盛夏還是搖頭,“我要吃就點餐了?!?/br> 她把最后一頁漫畫看完,收起來放進包里。 任彥東跟她聊著,問她專業課上怎么樣。 盛夏:“我要想第一,就不會第二?!彼p輕攪動著咖啡。 任彥東習慣了她這樣自信,也的確,她想要做的事情,就會下工夫,沒有她不能勝任的。 就像她當初一邊巡演,還能晚上抽出時間學法語,她的法語老師說她有語言天賦,其實也不全是,她背后的努力,法語老師沒看到。 有些話題可能會敏感,他還是問了,“有沒有想過,下學期申請音樂學院,等你這邊研究生畢業,就能去音樂學院繼續深造?!?/br> 盛夏搖頭,“暫時沒想過申請音樂學院?!?/br> 今天心情還不錯,就跟他多說了幾句:“已經考上了金融研究生,讀都讀了,花了那么多時間和精力,就不能半吊子?!?/br> 任彥東頓下刀叉,“那你的小提琴呢?” 盛夏:“一直在繼續啊,圓夢什么時候都不晚,再說,我也算是實現了夢想,巡演也有了?!?/br> 藝術有最高的殿堂,她也曾有幸站在那個頂級的演奏廳,但技術沒有,它只有更高,沒有頂點。 之前有不少前輩希望她去深造,愿給給予指點,她心動過,也想在技術上有所突破,讓自己的演奏更加完美。 不過綜合衡量,她還是暫時放棄了。 岳老師惜才,見她放棄,遺憾不已。 不知道岳老師到底跟任彥東說了什么,以至于讓他變化這么大。 當初不管是愛他、為他放棄一些東西,亦或是回來考研,都是她自己的決定,她并不想借此博得憐憫和虧欠。 盛夏放下咖啡勺,跟任彥東說:“我只是為你暫時放棄了我的夢想,不是放棄了自我價值?!?/br> 這是自上海會所生日派對后,她第一次愿意跟他心平氣和的聊過往。 她說起考研,“雖然也是為了讓我媽高興,為了跟你有共同話題,但考研最終受益的是我自己,知識、能力以及金融這個領域給我帶來的格局的提升,還有眼界的開闊,都是別人拿不走的?!?/br> 接著,她又聊到那部電影,“那幾個月的經歷我大概此生難忘,那個小提琴家的心里路程對我影響很大?!?/br> “所有的音樂作品都來源于生活,也許,等我人生經歷、閱歷更豐富了,我對一些音樂作品,以及作品創作的背景又有了不一樣的理解,這何嘗不是對音樂的另一種深造?” 任彥東沒接話,始終跟她對視。 這段感情波折,讓她成熟不少。 盛夏接著道:“你看你不太喜歡我拍戲,我還是決定拍了。不管是當初放棄數學競賽的集訓,繼續我喜歡的小提琴,還是后來考研,一切都是我自己的決定,我能為我的每一個決定負責,也能承受得起任何結果?!?/br> 她抿了口咖啡,“這事兒就翻篇了,至于什么時候去深造,去哪兒深造,我會有自己的打算和規劃?!?/br> 她岔開話題,問任彥東:“鋼琴練得怎么樣?” 任彥東:“還不錯?!备鷦傞_始那一個月比,進步不少。 他沒多聊跟鋼琴有關的,她今天狀態,心情都還行,而且她也主動提及過去,他就趁此機會,把他們之間最敏感的那個點,說了出來。 還沒開始說,他不由收緊了呼吸。 “盛夏,你還記不記得你小時候打過紀羨北?” 盛夏順著他的話問:“為什么打他?” 任彥東頓了半秒,“我跟紀羨北還有沈凌打球,不小心被紀羨北推倒,你就拿了琴弓去打他?!?/br> 她那會兒太小,紀羨北沒敢動,被她打了好多下。 盛夏大概猜到任彥東想說什么,于是很淡的笑了笑,自我調侃:“你看我小時候就知道護著你,你卻...” 剩余的話,她就沒說。 她再次拿起咖啡勺,心不在焉的攪動咖啡,目光一直緊盯著深褐色的咖啡看。 目光所及,都不是清澈。 任彥東的聲音很低,充滿內疚,“知道你以前的事情越多,我就越不敢求你原諒?!?/br> 兩人之間沉默著,包間里安靜了好一會兒。 他說:“盛夏,不管你信不信,對你的感情我問心無愧。在我這里,你一直都是從小就只許自己欺負我,長大了還是只許自己欺負我的那個盛夏,不是別人?!?/br> 盛夏一直看著他的眼,他的眼底還像以前那樣深幽,最終,她什么也沒說,收回視線,端起咖啡抿了幾口。 怕氣氛太過壓抑,任彥東沒再接續這個話題,他今天點的飲品是茶,問盛夏:“要不要放茶在咖啡里?兌著喝挺不錯?!?/br> 那次在沈凌辦公室喝了咖啡茶后,他現在經常這么喝。 盛夏搖頭:“不要?!?/br> 任彥東:“那我加點咖啡?!彼苯影咽⑾目Х缺诉^來,倒了一半在他的茶杯里。 盛夏:“......” 瞅著他,“就不怕我再打你?” 任彥東沒吭聲,默默品著咖啡茶。 ... 接下來的幾天,盛夏一直忙著整理項目數據,周五下午,她沒課,不過楚寅昊有事,要四點多才有時間。 一直到下午四點半,楚寅昊才急匆匆趕到實驗室,連連跟盛夏說抱歉,說耽誤了點時間。 盛夏:“不著急?!?/br> 楚寅昊:“開我的車吧?!?/br> “隨便?!笔⑾恼砗梦募?,隨他一起下樓。 到了車上,楚寅昊隨手打開了車載音樂,正巧就是前幾天他和盛夏合唱的那首,這首音樂適合放松心情,他把音量調到正好。 不由地,盛夏跟著哼起來。 盛夏跟著音樂小聲哼了一遍,音樂結束,換到其他歌曲,她才跟楚寅昊聊天,問他:“你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