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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還說要宣布分手,她就知道,已經沒了回旋的余地。 雖然跟盛夏認識還不到兩年,但她已經挺了解盛夏。 愛的時候轟轟烈烈,走的時候干干脆脆。 盛夏把所有跟她沾邊的東西,不管是她自己買的,還是任彥東送給她的,全都打包帶走。 上次春節去上海,她順手拿了任彥東的兩件襯衫,這次她也帶了回來,掛在了衣柜里。 樓上的東西收拾完,盛夏檢查了一遍,跟她有關的一樣沒落下。 到了樓下客廳,她環視一周,樓梯旁有個花瓶,色澤精美,有一人高,是任彥東買給她的,被她稱為‘唐朝花瓶’。 她跟閔瑜說:“讓人把花瓶也抬走?!?/br> 閔瑜看著她:“這個還要帶?” 盛夏點點頭,“嗯。以后他要是再有了女朋友,萬一哪天知道了這個花瓶是給我買的,她不就成了第二個我?帶走吧?!?/br> 閔瑜在心底嘆口氣,讓人進來搬運花瓶。 一切收拾妥當,盛夏沒再逗留,上車前,她又不自覺看了眼那個泳池,還有邊上的休閑椅。 趕在任彥東回來之前,她們離開了別墅區。 任彥東在路上就接到了管家的電話,說盛夏已經離開,但他還是回來了,看到那個花瓶沒了時,心里空了一半。 他快步上樓,臥室里、浴室里、衣帽間,只剩他一個人的用品,丁點跟她有關的痕跡都沒有,就好像她從來都沒有來過。 他扶著衣帽間的門框,緩了緩,又趕緊去了書房。 他擔心的,還是發生了。 那個抽屜里也是空的,她之前給他所有的留言畫也全都拿走。 任彥東拿出手機給盛夏打電話,很快被掛斷,他發了消息過去,【那些留言條是我的!】 許久后,盛夏才發過來,挺長一條: 【那些留言條,只有我們在一起時,才有存在的意義,分手了,你再留著的話,以后會是你另一段感情的負擔,沒那個必要。 今天我宣布分手,不是一時沖動,也不是為了報復你,讓你難堪。 因為我可能想不通了。 聽說怨恨、嫉妒,會讓一個女人面目全非,甚至跌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我還是想做那個自信驕傲,優雅美麗的花瓶。 以后,你會遇到合適你的人,我也是?!?/br> 第二十一章 晚上時, 任彥東去了字畫行一趟,老萬專程在那等他。 老萬給任彥東泡好了茶,關于字畫, 他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可能也老糊涂了,當時就隱瞞掩飾過去。 他用夾子把茶杯夾給任彥東,“這茶苦, 適合你?!?/br> 任彥東把車鑰匙往茶桌上一丟,沒坐下來, 移步到了展示臺前, “我的字呢?” 老萬:“撕了, 丟垃圾桶了?!?/br> 垃圾桶在茶桌前,任彥東幾步跨過去,還好, 垃圾桶里沒倒茶水, 只有撕了的宣紙,他撿起來。 老萬一頭霧水, “你干嘛?” 任彥東把那幾片皺了的宣紙一張張鋪開來, 盡量壓平, 估計老萬當時也氣,撕了后還用力揉了。 老萬:“問你話呢!” 任彥東這才吱聲:“這幅字我就是給盛夏寫的,跟原來那幅根本就不一樣?!鳖D了下, 他又道:“你就是把這幅字給用粉碎機粉碎了,這事在盛夏那里也不會抹掉?!?/br> 老萬嘬了幾口茶, 一直盯著他看,“你是準備拿著這幅字去謝罪?” 任彥東反問:“謝什么罪?” 老萬一噎,“你說呢?” 任彥東把幾張碎片都理好,找來膠帶紙,示意老萬過去幫忙,他接著剛才那個話題,“她原不原諒我,現在是次要,我得把她心里的那根刺拔了?!?/br> 老萬瞅著他,“我就說,這次分手對你來說不是壞事兒,不然就算你們結婚了,也遲早得離,兩口子之間最忌諱的就是撒謊,特別是跟以前感情有關的,就算你心里坦蕩,到時也是有嘴說不清了?!?/br> 任彥東‘嗯’了聲,小心翼翼的把那幅字粘好。 老萬今天下午也沒什么心思處理公事,一直待在字畫行,到現在晚飯都沒吃,剛才老婆打來電話,說要是任彥東晚上不忙,讓任彥東一塊去家里吃飯。 “走吧,今晚去我家吃飯,你嫂子做了你的飯?!?/br> 之前是想等盛夏考研結束,請他們倆到家里做客,后來盛夏去了小村,回來都到了年關,這事也就擱置下來。 哪知道事情會發展成這樣子。 任彥東遲疑片刻,后來還是跟老萬一同前往。 老萬媳婦今天親自下廚做了幾樣家常菜,菜做的差不多時,老萬和任彥東回來了,她正在廚房,聽到外面客廳有說話聲,擦擦手,抬步出去。 任彥東打招呼:“阿姨?!?/br> 老萬媳婦:“.”一下子都沒反應過來。 老萬笑了,“也沒見你喊我叔叔?!?/br> 因為盛夏一直稱呼他們兩口子,叔叔和阿姨,任彥東現在是自降輩分。 其實按年齡來說,任彥東就應該稱呼他叔叔,他家兒子都快大學畢業了,只不過當初跟任彥東是因為興趣相投認識,也就沒什么輩分不輩分的說法。 老萬媳婦笑著:“大侄兒,快點坐?!彼只貜N房接著忙活。 任彥東不是第一次到老萬家里吃飯,沒把自己當外人,洗了手之后,去幫著老萬媳婦把菜端上餐桌。 三人邊吃邊聊,老萬媳婦今天下午才知道任彥東和盛夏分手了,那幅字畫她之前并不知道,老萬這人,也是不喜歡家長里短。 今天任彥東自己開車過來,老萬就沒讓他喝酒,給他倒了茶,老萬媳婦用自己的酒杯碰碰他的茶杯,“沒有秘密一身輕,新的開始,沒什么不好?!?/br> 任彥東:“謝謝?!?/br> 之于他,確實沒什么不好。 撒謊會讓人心虛,會失去原本的判斷力。 所以這么多年他沒什么私人秘密,也懶得撒謊。 只有盛夏,他謊言一個接著一個。 盛夏去小村他是心虛的,導致了她心情異常他也沒能及時感應到,跟撒謊相比,他更自責的是,她難過了一個春節,他竟沒有發現。 老萬媳婦抿了一口白酒,“盛夏這孩子我了解,她走了就不會再回頭,你唯一的機會就是追到她前面等著她,陪著她一塊走,至于她什么時候愿意側臉看你一眼,這就得看她心情了?!?/br> 說著,她再次跟任彥東碰杯,“還有你未來岳父和岳母,他們那關,你現在也不是很好通過?!?/br> 不管是夏教授還是老盛,那是把盛夏當成了公主去慣的,為了盛夏,他們離婚后也一直單身,情感、物質,能給盛夏的,全都給了。 夏教授即便會對女兒要求嚴格,可也極其護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