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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合格統治者的必要特性。自己現在站在中庭休息的時候,殿內的皇帝應該已經拿起了朱筆做他自己該做的事情了吧。伸長雙臂,紅英舒展開勞累一天有些酸脹的身體。紫蘅花的香氣突然變得濃郁起來。英多羅紅英的后背僵硬了起來。“明鳩王好興致,在獨自賞月嗎?”低沉的聲音如有生命一般,穿透夜空壓迫而來,讓英多羅紅英的胸口一窒。深吸了一口氣,英多羅紅英微仰起頭,用力閉了一下眼睛。轉過身時,重新睜開的雙眸再一次恢復了一如往常的平靜,帶笑的臉上帶著的是讓人迷惑又惱怒的神秘莫測的表情。“明翔王興致也不錯,深夜寂寂,怎么想到來這里了?莫非是心中有什么煩悶的事情,想來找陛下傾訴嗎?”溫和的聲音滑過夜風,鉆進對方的耳中,帶著冷諷,有些尖刻。“本王又不是三歲的孩子,哪里用得著時時去麻煩我的皇兄。倒是明鳩王,年紀越大反倒是越離不開皇兄了。怎么,連三更半夜也要來纏著陛下?”不屑的語氣里沒有半點客氣,黑夜中閃閃發亮的黑色眸子里刻骨的敵意和輕蔑沒有半點隱藏?!耙搽y怪。年紀越來越大,長得又不是傾國傾城,就算想爭寵,也要看看身上有沒有什么本錢吧?!?/br>心里像被利刃狠狠刺著,英多羅紅英的臉上卻看不出有任何的不快。“有沒有本錢并不是由您來說的,明翔王殿下。如果不是陛下執意地要求,我寧愿在我小小的王府里快快樂樂地睡大覺?!?/br>隱在暗色夜幕下的臉閃過一絲不快。“還有,如果你還想獲得某人一絲絲好感,請對她的兄長表達一點起碼的敬意?!庇⒍嗔_紅英笑出聲來,潔白的牙齒在月色下閃出珍珠般的光澤來,“我記得很早以前就說過,舍妹的終身不是那么輕易可許的,更何況對方是一個只會貶損其兄長,一心想要她的兄長身首異處的小子?!庇⒍嗔_紅英向前踏了一步,眼中露出詭異的神色,“達密哲元慎,不如我給你出個主意。既然得不到宛如,不如你現在一劍殺了我,這樣的話,宛如一定會記得你一輩子,永遠把你放在心里的。如何?”達密哲元慎不由得后退了一步,年輕英武的面容自黑色的陰影中移出來,月光下,如豹子一般的雙眼中燃著烈火。“瘋子!”狠狠罵了一聲,甩了一下衣袖,身材高大的他頭也不回地離去。“呼!”英多羅紅英長出了一口氣,手撫著胸口將逞強的面具卸了下來。每次與達密哲元慎的對恃都讓他感到疲憊和緊張。就算是獨自面臨十幾個高手的追殺時,他英多羅紅英也從未慌張過,可唯獨達密哲元慎,總是讓他呼吸困難,疼得心痛、肝痛、全身痛。痛歸痛,看著漸行漸遠的背影,英多羅紅英的雙眉蹙在一起,發出嘆息的同時,目光卻如粘在他身上一般,怎么撤也撤不回來。“如此星辰如此夜,為誰風露立中霄……”輕佻的一聲口哨響起,達密哲元朗那張灼灼其華的俊顏探出窗口來,朱筆夾在指間上上下下地搖動著?!皠e看啦,人影都沒了?!?/br>英多羅紅英收回視線,默默地走入殿中來。“真想不通,那塊木頭有什么好的,居然能讓你心心念念這么多年?!边_密哲元朗還在嘀咕,英多羅紅英的眉頭卻開始微微擰起來。“紅英,要不要我來幫忙?”達密哲元朗的眼中閃動著興奮的光芒,身子向紅英邊上湊了湊。“我的事不勞陛下您費心?!庇⒍嗔_紅英坐到桌子后面,拿起筆架上的朱筆,在豐厚的朱砂水中蘸滿濃墨?!爸灰灰晃鍟r地出來搗亂,微臣就阿彌陀佛,感天謝地了?!?/br>“可是你一直沒什么進展,元慎對你又老是冷言冷語的。你們針尖對麥芒,沒一個通圓的,這要到哪天哪月才能兩情相悅呢……”元朗咬著筆頭,一臉擔憂。“陛下您還是擔心明翔王要是成了親,生下了子嗣,對您的寶座會有威脅吧?!庇⒍嗔_紅英打開一本奏章,埋頭開始工作?!芭c其為此憂心,不如你加快步伐,快點生個可以繼承大統的子嗣來,不要再游戲人間讓一班老臣們成天地說三道四了?!?/br>一滴朱砂落在潔白的絲絹上,濃厚的液體如有生命一般顫動了幾下然后緩緩滲入絲中。鮮艷的紅色比新鮮的血液還要艷紅,燭火抖動著映在他的臉上,英多羅紅英修長的雙眉挑了一下,手中的朱筆毫不猶豫地落在絲絹上。一個大大的“殺”。“英多羅紅英!”闖入王府的青年怒睜著雙眼,如同一頭張牙舞爪的狂獅,似乎要將周圍的一切都要撕碎一樣,周身上下散發著nongnong的殺氣。“早啊,明翔王殿下?!睉醒笱蟮貜拇斑叺呐P榻上坐起身,未束起來的長發隨意地披散在胸前,有些纖細的青年在晨光中舒展著自己的四肢。扔下手中的書卷,英多羅紅英將散開的中衣拉了起來。白皙的皮膚在陽光下散發著微微泛青的光澤,讓闖入的青年目光呆滯。“這么一大早過來,用過膳了嗎?”還是溫和而輕柔的聲音,溶在晨光中,讓人的心也似乎變得寧靜下來。“沒有……”不知道為什么,達密哲元慎居然會順著紅英的聲音而回答。眼前的清眸男子,一舉手一投足之間仿佛帶著一種神奇的魔力,拉著他,牽著他,引著他……達密哲元慎猛地一甩頭,沖了上去,一把揪住了英多羅紅英的衣襟。“為什么……為什么!”掌心傳來人體的熱度,拉近的距離讓他聞到了對方身上那淡淡的清新氣息。心跳突然有些不受控制,那一雙似笑非笑的狐貍似的眼睛里,清晰地映出自己有些迷惑又有些動搖的臉來,心頭猛地一震,手上像被尖刺刺中一樣,達密哲元慎突然松開了手,身體向后退了一大步。英多羅紅英靜靜地看著他。“為什么……你要把宛如送進宮里去?!”說出這一句話來,達密哲元慎就像是被抽去了全身的力氣一樣頹然地跌坐到椅子上,眼里隱隱露出一絲水光,“你明明知道,你明明知道我有多么愛她……你卻為什么……為什么還要把她送給皇上?”英多羅紅英沒有回答,只是靜靜地看著他。達密哲元慎猛地一抬頭,目光中滿是怨恨。“你不也愛著我的皇兄嗎?為什么還要把宛如送進宮去,讓她作你的情敵?不,選是說,你根本就是為了自己,怕自己失寵,所以將宛如送進去當你的內應?!”英多羅紅英輕輕嘆了一口氣。“何必呢?你明明知道她并不愛你……”像被踩到尾巴的老虎,達密哲元慎跳了起來:“可是我愛她,皇上卻不愛!他明明有無數的美人,他明明已經有了你,為什么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