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
波還是幸福享受,這個世界的態度都是一樣的。他在,李木喘著粗氣猛地停下腳步,看著坐在公園長椅上穿得單薄的小青年。李木屏著呼吸走過去,生怕把小青年的那一份空氣也吸走了。“顧苞?!睅еc小心翼翼的意味。聲音很熟悉,仿佛聽過無數次。會給人安心的感覺,或者說溫暖。會有很多這樣的早上,陽光灑在身上,閉上眼睛,什么事也不用做,聽著他的聲音,不用擔心會膩。大概知道愛上一種聲音的感覺是什么了吧。小青年的頭生硬地轉過來,李木想他這一輩子不會忘記那個樣子,像被扯爛了的天鵝絨,了無生念,絕望的模樣。顧苞以為他不會再為誰動了表情,可事實上他錯了,再看到李木,他的心又為之跳動,顧苞的兩只眼睛因驚恐和羞恥而瞪大,像垂死的某種動物。“李哥?!彼n白著臉扯出一個僵硬的微笑,像是要哭了一樣。身后翠滴滴的灌木葉襯得他臉色蒼白,有種寂寥的美。“知道嗎?你會和其他人一樣幸福?!崩钅驹谒慌宰?,沒有問他昨晚發生了什么,不管是什么,那都不重要。“別管我?”硬綁綁的聲音。一點說服力也沒有。“試著說服我?!币幌蛱幨虏焕洳坏睦钅据^起了真。“你是我的誰??!憑什么管我,就憑著點同居關系,你就要對我指手劃腳,你誰??!”顧苞的質問聲越提越高,說到最后激動地站起來了,周圍的路人懷著好奇探究的眼光望過來。顧苞似乎也知道太過激了,癱軟似的坐下來。“心里舒服一些了嗎?”李木淡淡地看著他。沒什么原因,僅僅是被他這么看著,心就靜了。“我想單方面和你斷絕關系,這個月同居的錢照付,同居人我會幫你找,之后最好不要再見?!鳖櫚犚娮约哼@樣說,那聲音都不像是從他的喉嚨里發出來的,冷靜得可怕。如果有一層紗,這時候會堅硬如鐵;如果有一堵墻,這時候會筑起檻欄。“顧苞,你該知道這樣是不能解決問題的?!崩钅鞠袷强粗[脾氣的孩子。怎么不能解決?一直都是我死皮賴臉地黏在你身邊,陷進去的也只有我,我怎么不能選擇抽身離開。我累了,你我之間哪有什么緣分不緣分的,全是我一個在死撐。你太好了,又專情又溫柔,我只能用這種自虐的方式來忘記你,讓時間來撫平一切傷痛,曾經的傷口會長出翅膀。我會娶妻生子,會忘了你,曾經的傷痛會過去,一切都會好的。“我知道不該提,但昨天的事,不要逃避,帶著他走下去,你不會和別人不一樣,你會和其他人一樣幸福?!?/br>“安慰的漂亮話誰不會說,大道理誰不會講,你知道我經歷了什么嗎?”他的話已經支離破碎了,已經要哭出來了,陽光打在他輕顫的睫毛上,有淚水在上面凝結。已經可以了,不想跟女人破了處一樣尋死覓活,寧可自己憋到內部鮮血淋漓也要保持外部冷靜,不要在你面前失態。李木一顆心要上不上要下不下,受刑一般懸在半空中,這就是難受啊。“就這樣認輸了?”你滿滿當當溢出來的愛意和堅持,就這樣算了?李木不得自己現在什么情況,說不清,也不知道出處的心情占據著他的腦子。眼前和顧苞撇清關系是再好不過的選擇,解除和主要人物接觸的威脅。明明是再好不過的選擇。“哇。。。我也不想認輸??!”顧苞小臉一皺,嘴一撇,哭了出來,臉上像潑了顏色被注入了生機,微垂著頭,脖頸纖細流暢,像曲頸的天鵝,脆弱而美麗。“抱歉,我不夠好又花心,有女朋友卻對你又有好感?!蔽疫@樣算渣男吧,有女朋友又給喜歡自己的人一點希望,不說明地吊著他的胃囗,自以為是的同情。活著就是為你想在雨后連著呼吸全身心想你**李木:“百度上對渣男的定義一自我感覺良好、自私、擅長索取、不負責任,以玩弄別人感情為樂的男人。我上面的行為算渣男吧?!?/br>包子:“如果你渣那我就是賤?!?/br>第9章有女朋友的路人是我,是我,卻又不是我。是你,是你,卻還是你。一個屋檐下的兩個人抬頭不見,低頭也不見。如果不是顧苞還要吃喝拉撒領個外賣,上下廁所。李木都要懷疑,屋里是不是只自己一個人了。現在才察覺,雖說可能有些晚了,若一直以來不是顧苞主動與李木交好,像李木這樣的性子寡淡的人,兩人也只會是你好嗎我很好地點頭之交,不痛不癢,淡薄得似一縷煙,不用風吹就散了的關系。“顧苞,你醒了嗎?”李木站在顧苞房門前。“醒了,進來吧?!眱趺鞯穆曇麸@然是醒了有一段時間了,甚至說是沒睡。房里有股濃郁黏稠的咖啡味,顧苞就坐在落地窗前,眼底是不健康的青灰色,憔悴地沖著李木笑了笑,有種病態的美:“李哥?!?/br>“一晩上沒睡?”“怎么敢睡?!鳖櫚D過頭,不知道李木看不看得見,但他還是扯了個僵硬的笑容,天邊有一絲薄明。“怎么敢睡,睡著了會做噩夢啊,李哥?!彼又f下去。李木一顆心都跟著揪緊了,忽上忽下的。顧苞自顧自地說著,絮絮叨叨地講著。每句話都刺得李木心頭一抽。“想著先熬著,熬到幾點算幾點,天總會亮的?!?/br>“失眠了,不用咖啡,可以徹夜無眠?!?/br>“五個人?!?/br>“我聽出來了,有五個人,那天晚上我被五個人綁架了,他們先是用道具艸了我?!闭Z氣生硬冷靜的可怕,像是在述說別人的事。“顧苞,別說了?!崩钅旧驳匕杨櫚?,面對面,季風揭起了他的額發,顧苞的臉敞亮亮的呈現在李木面前,一張支離破碎的臉。“有個人問我們幾個誰,先上,我被那個自告奮勇的人侵犯了,跟只發春的貓一樣。后來我被救了,四個人當場被抓,唯獨那個侵犯了我的人逃了,如果能再聽到他的聲音,我一定可以當場把他揪出來,怎么說都是我的第一個男人,不是嗎?”顧苞的唇開開合合的,沒有停。有光射進顧苞如一潭死水的曈孔,沒有一點反射。李木覺得這時候他的做點什么,可是事實上他一點也不會安慰人,這種時候都會手足無措,頭一次覺得自己是多余的。“別用那種表情看著我,放心吧,不會自殺的?!鳖櫚靡环N輕快,近乎調笑的語氣安撫他。他覺得全世界都該出來指責他,房間靜靜的,什么聲音也沒有。“和我做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