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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沒事的?!?/br>高索半信半疑的瞅著聞安,好半天才勉強的回了聲“嗯”,嘴里嘀咕著:“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我怎么著的也得防著啊?!?/br>聞安耳尖的聽到了他說的話,卻假裝沒聽到似的,拉著高索來到杜清卉附近,若無其事的蹲下身子,他無聊的抓了一把沙灘上細膩的沙子,突然間驚訝于指縫間的手感,贊嘆道:“好滑??!小索我們快來玩!”說完便干脆坐在沙灘上,開始興致勃勃的憑著感覺堆砌起沙堆來了。高索也無聊的盤腿坐了下來,幫著他一起堆城堡。杜清卉好死的在一旁旁觀,后來實在是看得無聊,耐不住性子,轉眼間又不知道飄到哪里去玩了。聞安看不到東西,堆沙堆也是堆得亂七八糟的,有些心不在焉的模樣,也不知道神游到哪里去了,忽然間,他猛地回過神來,低下頭感受著手里細密的沙礫的觸感,心里莫名的想:這樣的事情好熟悉啊,就好像曾經有做過一樣……是什么時候的事情呢?一時間突然就想不起來了。作者有話要說: 補上上周更新☆、人魚到底是什么時候發生的事情呢?聞平的意志迷迷糊糊的,迷蒙的眼睛里看到的只是一片昏暗,耳邊也出奇的安靜,他仿佛是半睡半醒一般癱倒在圓形的大床上,卻大口大口的喘息著,像是被沖上岸來的脫水的魚。暗算。他的腦袋里快速的閃現過這么兩個字,慢慢的蜷縮起身子想要側躺著,明明是十分簡單的動作,卻因為全身乏力的緣故,做的艱難異常,甚至于他的額頭出現了極其微小的細密的汗珠。仇家?從來都是手起刀落的斬草除根,怎么會……莫不是……?聞平試圖讓自己變得冷靜下來,可是混沌的腦袋使得他無法準確的理清頭緒,他緩緩摸索著身側,心中卻驟然一沉,他發現身上藏著的管制刀具早被對方先一步摸走了。有點不妙。聞平想,神志卻不由自主的開始抽離,因為藥的緣故,使得他朦朦朧朧的干了件蠢事-----他顫抖著手放在嘴邊想要咬下,誰知這藥性著實是太強,連咬合的力道都被消減的干干凈凈,卻讓這修長的指頭握成的拳頭沾滿了透明的唾液。雖說是神智不清,但他也下意識的察覺到自己的錯誤,慢慢的收回手,還想著采取其他法子自救,可是正在這時,房間的門突然“咔噠”一聲開了,一條亮光逐漸擴大。聞平瞇著眼睛適宜著光線,半晌后才緩緩的轉頭看向了來人,眉頭開始收緊。…………聞安忽然間感覺到一陣心悸,他睜著一雙灰蒙蒙的眼睛茫然的抬頭,慢慢的從沙灘上站了起來。“安安?”高索也跟著聞安起身,一臉疑惑的望著他,“怎么了?你今天的狀態有點不對?!?/br>“沒什么……”聞安卻若無其事的對著他笑了笑,仿佛安慰他似的,“我們不玩沙子了,沿著海走一走散散心吧?!?/br>高索張了張嘴,原本還想說些什么,此刻卻是默的一下,粗糙的手掌的摸了摸聞安的額頭道:“你心里有什么事就對著說出來,我會幫你的?!?/br>聞安猶豫了一下,繼而乖乖的點了點頭,還不自覺的蹭了蹭他的手掌。高索見到他這片刻的猶豫心中原是有點不快的,可是聞安的溫順卻又使得他這心中的不快轉瞬間煙消云散,心情愉悅起來。他牽起了聞安的手,引領著他朝著海邊走去。潮起潮落,海浪一下一下的拍打著遠處的巖石,發出有著不規則節奏的奇異聲響,有著讓人莫名的放下重重心事的力量,湛藍的海水不斷爭先恐后的涌上沙灘,又化作了一片流動的膜,覆蓋在白細的沙灘表面,又落荒而逃似的急急退去,仿佛有什么奇怪的東西緊追其后。連同這沙灘上好不容易被留下長長的腳印也被海浪干脆利落的抹平,腳印的主人卻毫無知覺似的繼續前進著。慢悠悠的步調仿佛讓澎湃的海浪也看著心急了,氣勢洶洶的就快要漫上腳印的盡頭,卻被這兩個狡猾的人類退后兩步輕輕巧巧的躲過,海浪氣急敗壞,可在海的召喚之下也只好敗興而歸。“我們上來一點,”拉著聞安的高索有些尷尬的摸臉,為他之前突然的行為解釋道,“鞋子別被弄濕了,因為這個感冒了可就不好了?!?/br>“嗯,”聞安點點頭,臉上的表情卻有些莫名的驚喜和享受,他道,“小索你有沒有聽到歌聲?聲音很小但是很好聽,不過總感覺……有點怪,我從來沒聽過像這樣的聲音?!?/br>“歌聲……?”高索疑惑,又不知怎么的化作了皺起的眉頭和一臉的凝重,“安安,你今天真的有點不對勁?!?/br>這么說著,高索朝著遠處招了招手,把玩瘋了的杜清卉給叫了過來。“……哈?”聞安一呆,“我今天沒什……”話頭卻戛然而止,他被自己的話給噎到了,沒什么不對勁?到處都是不對勁!杜清卉急吼吼的飄了過來,在聞安高索的腦袋上方大概一兩米的位置無聊的轉圈,就像只小蜜蜂似的:“你們叫我?有什么事嗎?”聞安退后兩步,抬頭神色有些復雜的看著她:“你有沒有聽到有人唱歌?”“當然有??!”杜清卉也認真的看著他,興奮的飄起來,飛得更高了,“那邊不就有小孩在唱歌嗎?”她的手指指了某一個方向,聞安順著看過去,又是一片意料之中的黑暗,這使得他有點慶幸又有點失望。他朝著那個方向走了幾步,而高索就這么拉著他的手跟在后面,也不阻止,反倒是摸摸聞安的腦袋,有點歉意似的自顧自道:“我也可能只是……有些擔心過了,安安,別想太多,你……”聞安側著腦袋聽了一會兒,打斷了高索想要說的話語,篤定的道,“不是這種歌聲,是另一種,聽不懂的,但是……感覺很奇妙的,那種歌聲?!?/br>“不是嗎?”杜清卉歪歪腦袋飄到了聞安的面前,“被你這么一弄,我倒是感覺被勾起興趣了,那你仔細說說那歌聲到底是怎么樣的?!?/br>聞安想了想,回答不上來,他撓了撓腦袋有些混亂的描述著:“就是那種有點奇妙的讓人、讓人……我不知道該怎么說?!?/br>“那……”杜清卉還想問個仔細,但是眼咕嚕一轉,又興奮的道:“這么說……只有安安一個人能聽見么?那我們就沿著聲音過去看看?”高索撇了撇嘴直覺想要拒絕,卻在轉頭看到聞安一臉好奇的模樣下,又下意識違背了自己的想法道:“那就去看看,太遠或是太危險的話我們就……”“就馬上回來?!甭劙惨慌氖终?,當機立斷的接下了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