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術刀,俯下身子,對自己笑的溫柔又詭異,然后對著自己的心臟一刀下去,鮮血四濺,紅色的rou翻出,心臟噗通一聲掉在地上,rou團團的在地上滾,還在微弱的跳動著,自己驚恐的看著,滿目看到的都是張誠悠那熟悉的笑臉。日有所思,也有所夢。這小痞子還真是自己的克星。第二天早上,夏行思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眼睛下掛了兩個淡淡的黑眼圈,滿肚子的煩悶。夏行思帶著淡淡的憂傷去上班,看著面前白色的大樓,第一次覺得這白色大樓讓他這么抗拒。但是很不幸,夏行思來到醫院,聽到的還是一耳朵的張誠悠!他聽到幾個小護士在議論張誠悠。具體的內容他沒有聽,但內容都是“張醫生好帥!張誠悠好溫柔!還是院長公子,我好喜歡他啊,他剛從國外回來,好像還沒有女朋友呢……”之類的話。聽的他頭都痛了。花癡果然是女性與生俱來的本領,自學成才。不過這也不能怪她們花癡,張誠悠的長相本來就是看一眼就能迅速博得大半女性好感的類型,加上他現在謙謙有禮的表現,更是好評不斷。昨天晚上的夢又讓他渾身俱疲,早上起來黑眼圈都冒出來了,這恐怕是他上班以來有史以來氣色最差的一天。那小痞子現在應該已經在診室里等著他了吧,想到昨天下班時在電梯里的經歷,夏行思覺得更累了。“學長,早上好?!毖宰谙衿綍r一樣對他打招呼,卻嚇了一跳,“呀,學長,你的臉色很差勁,昨天晚上沒有睡好嗎?”“對啊,昨天晚上……看書看太晚了?!毕男兴紡堊炀统吨e。他總不能說是因為夢了一晚上的張誠悠才沒睡好的吧。“學長,你太辛苦了,不要這么拼,你已經很棒了?!毖宰诼犃肆⒖膛宸木礃I,又擔心他的健康,“要注意身體,不能把自己搞垮了?!?/br>夏行思也沒有心思說更多,只是點點頭,拖著猶如泰山的身子繼續朝診室走。推開診室的門,張誠悠像昨天一樣已經在診室里報道了。張誠悠站在自己的桌子前,伸出手非常愉快的沖著夏行思打招呼:“小思,早啊?!?/br>夏行思聽了差點滑倒。他沉下臉:“你叫我什么?”“小思啊?!睆埑怯朴种貜土艘槐?,非常認真地說:“我昨晚想了一夜,不叫大叔的話,我也不想和別人叫的一樣,所以就叫小思,這樣既顯親切,又和別人不一樣,我還沒有聽到這里有人喊你思思呢?!?/br>早知道昨天就不阻止他叫自己大叔了……夏行思無語的扶額:“算了,隨便你吧……”昨天晚上他沒有睡好,夢到張誠悠笑著殺自己。今天一大早來上班又看到張誠悠對自己笑,就想到昨晚的夢,渾身惡寒,以后的日子長著呢,如果現在計較,以后估計還有更多煩的等著他,所以他也懶的計較這小小的稱呼了。小思就小思吧……除了有點像寵物,其他都挺好。“對了,小思啊”張誠悠頓了頓,說:“你還沒有女朋友吧?”“……你怎么知道?”夏行思的手一頓,還是承認了。雖然快三十歲還沒有女朋友是件很丟人的事,但夏行思并不打算說謊。他之前也談過幾個對象,起初對他的印象都很好,相貌佳又高薪,可是后來都受不了他的工作狂,常不顧身體加班看,又不聽勸,既不浪漫又不會說情話,而且還非常遲鈍……有幾次女生都暗示他可以在他家過夜,他都拒絕了,女生覺得他太悶sao,不懂情趣,結婚后一定也很無聊,同事也說他太呆,可是他總覺得未婚就先OOXX不好。好幾個女生都說:“你不要命啦,醫院里這么多醫生,你干嘛這么拼,我不想嫁把病人看的比我還重要的男人”,幾段戀情就這樣結束了,他知道自己可能不大會討女生喜歡,就一直單到了現在。他就是這樣,說話中規中矩,做事也是這樣,認真細心,卻也沒趣,女生都喜歡幽默風趣的男性,他不是。大概他要把一輩子都奉獻給醫學了。“我聽那些護士說的,她們說你是和恩醫院最敬業的醫生,有很多病人送給你錦旗?!睆堈\悠老老實實地說。夏行思的嘴角泛起一抹苦笑。敬業。就是因為太敬業,自己才快三十了還沒有女朋友。☆、第6章“她們還說,之前看到你的女朋友來醫院找你,非常漂亮,她親口說的,她是夏醫生的女朋友,來找你,可是現在就沒有了,所以啊,我想你現在應該是單身了?!?/br>之前他的女朋友確實來找過他,當時他在替病人復診,非常忙,冷落了她一些,所以她就提出了分手。“小思啊,以你條件,沒有女朋友很奇怪?!?/br>張誠悠坐在自己的椅子上,語氣輕松地說道。夏行思的手慢慢的緊握了。在白袍邊緩緩的顫抖。診室里很安靜。夏行思沉默著,過了一會兒,他聽見張誠悠又說道:“你應該很累吧,很孤獨?!?/br>因為沒有人懂你。夏行思的身體一顫,很快恢復正常,強裝鎮定。他低下頭,不讓張誠悠看到自己的表情。不用照鏡子,也知道,一定很狼狽,很丟人,不能被看見。他應該是最棒的醫生夏行思,不能被看見軟弱的樣子。他就像一道水壩,不斷承受著撲面而來的浪,閉著眼睛,咬住牙,一個人默默的承受著,一直是一個人,一直承受到了今天,卻突然,一條不懂事的頑皮魚一下就說出了他的心事。明明天氣很好,他卻突然有種想哭的沖動。明明他只是個小痞子,只要乖乖的做好一個醫生就好了,干嘛來撩撥自己,自己不需要別人同情。他明明已經習慣一個人了,一個人更好。夏行思的牙齒漸漸咬住。診室里的安靜讓他的煩躁到了臨界點。他再也受不了這種沒有盡頭的煩心日子了。他像爆發了似的,“刷”地幾步走到張誠悠的桌子前,看也不看張誠悠的臉,一把抓住他的衣領,一下揪起來按在墻上,看著眼前這張讓他心煩意亂的臉,幾乎是用崩潰的語氣,大聲地吼道:“喂!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張誠悠也不掙扎,背貼著墻壁,低頭看看自己的衣領,怔怔的看著滿臉暴怒的夏行思。他的臉上,暴怒中帶著幾絲沒有掩飾的軟弱,那么明顯的擺在臉上,令人憐惜。他卻不打算安慰他,只是無辜的擺擺手,道:“我可沒有對你做什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