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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羅江:“……” 燕喬茫然的抬起頭,疑惑的眼光看了過來。 “我干嘛要揍他?” 手上不停忙活的幾人都暫停了下來,看向羅江。 羅江被看得心慌慌的,一咬牙就把昨日自己提起珠女,福寶兒又讓燕安去打聽的事說了出來。 “珠女……” 燕喬沒有想像中的怒火中燒,反而是愣了神。 福寶兒要是想去做珠女的話,那就讓她去? 現在外頭玉華宗還在找人,誰知道哪天就找過來了。而珠樓遠離城鎮,又有自己的勢力。去那兒躲躲也不失為一個好法子。 反正珠女進去是要先學一年的,一年后只要福寶考試不過關就可以回來。 他越想,就越覺得可行。之后干脆也不搟皮兒了,扔了搟面杖就上了樓。 平日若是沒睡覺,南翎的房門都是開著的,今日卻是關著的。 燕喬剛走到門口聽到里頭悉悉索索的聲音,正要敲門,結果手一碰,門就開了個縫。里頭的小家伙仿佛是在整理什么東西,鋪了滿滿一床。 “喲,我家寶兒這是打算要離家出走嗎?” 南翎嚇的手一抖,手上的小馬兒咕咚就掉到了地板上。 “爹……你不是在包餃子嗎?” 燕喬走上前撿起了那個小馬兒看了看,想起這是女兒四歲的時候,自己親自雕來送給她的。這小丫頭還算有良心,還記得帶著它。 “爹?” “剛聽你六叔說了點兒事,就想來看看你。你這是在收拾什么呢?” 南翎頓覺不妙。 六叔能說什么,也就是珠女的事了。 所以爹這是生氣還是沒生氣呢? 小丫頭心思淺,一眼就能瞧出她在想什么。燕喬只覺得好笑不已,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臉兒問道: “寶兒是真想去做珠女嗎?” “嗯……” 南翎如小雞啄米似的一直點頭。 她是真的動心了。 不去做珠女的話就只能呆在船上做個乖寶寶,偶而可以下海玩會兒還不能走遠,凡事都束手束腳的。加上她現在沒有了修為,實在是沒有安全感的很。 而去了珠樓就不一樣了。 朱小魚可是說了,進門先學一年,一年中有大半時間都是在海里練習水性。大海里頭有靈脈,也有機遇,興許還能找到代替內丹的東西。 無論怎樣,她都想去試上一回。 當然,如果爹他執意不讓的話,她也是會聽話的。畢竟在修為和親人之間,還是后者重要。 “想去就去吧?!?/br> “嗯???” 南翎都沒反應過來。 她爹這么好說話的嗎? 看著女兒那疑惑的小眼神。燕喬揉了揉她的頭,沒做過多的解釋。 翌日一早,燕喬就獨自出門去了城郊打聽珠樓的事情。 雖然他本身也知道一些,但以前對珠樓都沒有怎么關注過,知道的也只是皮毛?,F在女兒想去,他自然得打聽清楚。 城郊里的窮人最多,送去做珠女的也多。他走了十來家就打聽的七七八八了。 于是晚間回來,福寶兒要去做珠女的消息一條船的人都知道了。 老三韓元生第一個站出來反對。 做為一個醫者,他比誰都清楚女兒家常年泡水的后果。 “咱們還只是在船上染了些濕氣,風雨天就疼痛難忍。福寶兒要是去采珠,整個人都得下海,不光濕氣,還有寒氣。兩兩相加,日后大了,可有苦頭吃了?!?/br> 眾人回想起自己手腳在陰雨的疼痛樣,齊齊打了個冷顫。 連燕喬都有些猶豫。 “三叔沒事的,我不怕寒氣,也不怕濕氣。它們都進不得我的身?!?/br> 至于為什么進不了,她沒有說。不過其他幾個人已經自行腦補了。福寶兒都會修士的本事,想來她說的也是真的。 韓元生只好悶悶的坐了回去。 幾個人瞧著福寶兒是真心想去,自家老大又同意了的,便也沒在說什么反對的話。南翎要去做珠女的這件事就這么定了下來。 一個月的時間很快過去。 九月中旬,珠樓開始招人了。 眼淚汪汪的和船上的叔叔們道了別后,南翎跟著她爹去了珠樓報名處。 珠樓的報名處設立在一個獨立的碼頭上,這里??康亩际侵闃堑拇?。相比起那些漁船,珠樓的船格外的華麗敞亮。碼頭上好多報名的小孩子都看得移不開眼。 南翎大概是前世漂亮船看多了,對這些沒什么興趣。她一直在認真看著前面報名的小孩兒們。 珠樓收人,不收報名費。 他們先是看戶籍,再來就是讓報名的孩子當場將臉沉入一盆水中。那個管事心里應該有個數值,超過了就能錄用,沒達到的就直接退回。 碼頭上烏泱泱的一群孩子,錄用的竟然連十分之一都不到。 很快就輪到了南翎。 那管事婆子瞧見她,有些微怔。 送到這里的來的女孩兒多是因為家中窮困,或是罪官家眷,想混一口飯吃??裳矍斑@小丫頭,玉雪可愛,身上的衣料也不差,家中應當不缺錢才是。 怎會來這里? 思緒只在一瞬間,管事婆子很快穩住了心神,例行問道:“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戶籍何在?” “我叫燕寧,燕是海燕的燕,寧是安寧的寧。我家住在三號碼頭五十八號船上。戶籍……爹,咱家的戶籍呢?” 燕喬連忙將手上的戶籍遞過去。 管事婆子難得的笑了笑。 看了半天畏畏縮縮的孩子,突然來這個么另類的,她倒覺得新鮮的很。 “來吧,將臉沉進去,不可偷偷用嘴呼吸?!?/br> 南翎乖巧的點點頭,看了眼旁邊的爹爹朝他眨了下眼才將臉沉進去。這盆水應當是淡水,她沒有聞到海的氣息。 管事婆子默默的在心里數著數,上面規定了,超過一百五十數,還未嗆水的才能通過。 可這姑娘…… 她已經數到快三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