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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拉扯著林湛。 林湛手腳并用地掙扎著,可怎么樣也敵不過男人的力道,眼見著就被男人扯住了頭發往車窗外拖,頭皮一陣陣疼痛,林湛咬緊了,身子一點點不受控制地往車窗外滑。 忽然耳邊一陣沉悶的響聲,男人尖叫著松開手,她無力地滑到了車里,抱著坐墊抬起頭,便看到陸行緩緩放下手里帶血的鐵棍,他的腳邊躺著剛剛面目猙獰的金發男人。 “沒事了,別怕,”陸行走過來,語氣輕柔,聲音卻帶著止不住的顫抖。想到剛剛林湛落險的那一幕,心臟便一陣緊縮,悶得無法喘息。 幸好她沒事。 林湛望著他,忽然朝著他身后瞪大了眼睛。 “小心!” 陸行身后的男人高舉著棍棒,直直地朝他劈過來,林湛雙手握住車框,緊緊地看著那道鐵棍落下,陸行往一側傾身,仍是躲避不及,重重的鐵器砸入皮rou的聲音敲在林湛的耳邊。 嗡嗡的,看著半跪著倒地的陸行,她什么都想不起來,手使勁地按著車門,卻看到陸行趴在一片碎玻璃渣上朝她搖頭。 “別過來?!?/br> 林湛跑過去的時候嚴科也解決了最后一個人,捂著手上的肩膀走了過來。 “陸行!”林湛跪坐在地上,一遍遍地喊著地上雙目緊閉的男人。 以往他狗皮膏藥似的黏上來,雖然時常冷著臉,可對上她總是會抿出一絲笑,明明不會說話還總是對她三令五申,她覺得煩。 可眼前的陸行一聲不吭,沾了血的唇緊緊抿著,她又害怕又慌亂。 嚴科彎下腰,對林湛道:“林小姐,先扶老板上車,我們需要盡快去醫院?!?/br> 那幾個人棄車而逃,嚴科將油門踩到最底,一點點撞開前面那輛車,順利地沖出了窄巷內。 一路上車內都沉寂得不像話,林湛低頭看著懷里昏迷的陸行,眼淚一滴滴往下落,砸到了陸行的臉上,她又害怕地用袖子擦干凈,一點點擦去他臉上的血跡。 大腿上忽然察覺到一陣濕熱,她低頭,就著昏暗地燈光探了探手,指腹上全是鮮血。 嚴科回望了一眼,神情收緊,掏出手機打了通電話。 “我開快點,馬上就能到醫院了?!?/br> 到了醫院門口,幾個穿著訓練服的男人迎了過來,身后還跟著醫生護士,林湛從里面看到了幾個眼熟的男人,其中就有一起跟去節目拍攝的安保人員。 陸行被推進了急救室,幾個男人圍在了門口,神情焦急,紛紛問嚴科到底出了什么事,嚴科和他們交代清楚之后才發現林湛坐在椅子上一直沒說話。 幾個大男人也禁了聲,嚴科低頭問道:“林小姐也受了傷,先過去醫生那邊包扎吧?!?/br> 林湛看了眼滿手的鮮血,搖了搖頭,聲音微弱卻堅定:“我在這等?!?/br> 身體越來越冷,也不知道等了多久,醫院走廊的病人走了一波又一波,急救室的大門才打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摘了口罩,看向圍上來的眾人,微微笑了笑:“請放心,病人暫時脫離了生命危險,但是傷勢過重,我們還需要做進一步檢查?!?/br> 林湛轉過身,伸手揉了揉眼,把眼淚逼了回去,看著陸行被推進了病房里,隔著玻璃窗仍能看到他蒼白瘦削的臉。 嚴科捂著傷口走過來:“老板沒事,林小姐放心吧,好好休息,明天上午我帶您去見宗盛?!?/br> “什么?”林湛回過頭看他,眼里有些詫異。 嚴科點點頭:“老板知道您想見宗盛之后便一直著人在尋找,前段時間有了下落,來這邊的時候他特意和宗盛先生預約了見面時間,為的是給林小姐一個驚喜,”嚴科不由自主地朝病床上的男人看過去一眼。 “可惜老板不能陪林小姐達成心愿了?!?/br> ☆、喜歡 醫生不讓進去探望, 林湛只好在病房外站著, 一站就是半夜,嚴科找護士包扎好自己的傷口后過來,看到林湛依舊趴在病房的門口的玻璃窗邊,雙目緊緊地看向床上躺著的陸行, 連他從后面走過來都沒有發現。 “林小姐,先休息吧, 老板這里有我們照應著?!?/br> 林湛收回了手, 終于轉頭看向他, 聲音帶著點點干澀:“他什么時候能醒?” 說不好的問題, 嚴科沒有回答, 一再請她回房間休息。 “等他醒了一定告訴我,”朝病床上的男人深深地看了一眼, 林湛低頭離去。 一覺睡得不安穩, 隱隱聽到外面的敲門聲林湛就醒了,翻了個身,手腕不經意碰到床角的欄桿, 一陣刺刺的疼, 腦子里忽然記起了昨晚的一幕幕, 連鞋子都來不及穿便過去開門。 門外是嚴科面無表情的一張臉,朝她微微頷首。 “是不是他醒了?”林湛著急地問道, 聲音止不住地顫抖。 嚴科望著她激動的神色,輕輕地搖頭,果真面前的女孩立馬失望地垂下雙目。 “林小姐, 時間不早了,我送你過去見宗盛先生吧?!?/br> 林湛一手扶著門框,神色疲憊地拒絕:“我……不去了,先去病房外面等著吧?!奔幢氵@回錯過了,以后那么長時間,她總能找到宗盛的,但是陸行,是為她受的傷,她不能就這么一走了之。 嚴科似乎一早知道她會拒絕,神情未變地接著開口道:“老板吩咐過,無論發生什么,一定讓我安全護送林小姐見宗盛,或許林小姐多年來的困惑就會迎刃而解?!?/br> “什么意思?”林湛下意識地問道,陸行知道她為什么要見宗盛嗎? “我送您過去,”說來說去,嚴科反復只強調了這句話。 臨走前林湛去了病房門口,陸行依舊安靜地躺在床上,里面靜謐無聲,透明的輸液管里流淌著微黃的液體,一點點灌入他的身體里,可他的臉色依舊蒼白。 “早上醫生來看過了,不出意外老板今天會醒過來?!?/br> 林湛松了口氣,低低應了一聲:“你身上也有傷,留在醫院吧,另外找一個人帶我去就行?!?/br> 陸行相信嚴科,林湛也相信嚴科能保護好陸行的安全。見她神色堅定,嚴科沒有辦法,只好讓守在病房外的兩個同伴跟著,一個叫付強一個叫肖銳,都是林湛眼熟的。 一片陽光灑在柏油地面,投下來兩旁青蔥樹木的剪影,車水馬龍,汽車的鳴笛尚在耳邊,一個高高瘦瘦的黑發女人正彎下身,友好地把手里的氣球遞給腿邊金發碧眼的小男孩。 熱鬧非凡,林湛忽然想起昨晚陸行說過的,要帶她出來看這里的風情。 付強在前面開車,肖銳回過頭來安慰林湛:“老板他福大命大,一定會沒事的,林小姐放心好了?!?/br> “嗯,”林湛低了頭,收回看向窗外的目光。 車子駛入一道偏僻的公路,周圍是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