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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他這樣傷害自己,可是每每在這種情況下他又總要讓鄭常山受傷。而用手背緊張地替他擦拭了一下他剛剛被僧苦練碰過的脖子,鄭常山只捂著自己還在作痛的傷口扯了扯嘴角,見自家廉貞君都快氣的殺人的樣子才嬉皮笑臉地扯扯嘴角道,“吃醋了?”“閉嘴,給我好好呆著別動?!?/br>板著臉便直接將他的唐刀給奪了下來,和被偷了雞蛋的老母雞一般緊張的陳先生將略顯虛弱的鄭常山扶在自己的懷中抱緊又手執簡華抬頭看了眼已經半跪在地上的僧苦練和在那高臺之上也不知是敵是友的神箭手。可讓他出乎意料的是,那射出一箭的神箭手剛剛居然真的不是失手,而是實打實地選擇在最后的關頭站在了僧苦練的對立面。“飛衛……你竟敢背叛我……你居然是他們的人……”腹背受敵,還遭了飛衛暗算的僧苦練難以置信地仰頭看向站在摘星臺上的紅衣男人,和陳京墨一樣,他的情緒同樣也處于震驚之中。可視線所及,他卻只見飛衛挑起艷紅的眼尾的故作恭敬地沖自己飛了眼神,在拉起鳳凰箭的瞬間將閃著亮光的箭尖猛地調轉了一個方向,這位做事相當胡來的神箭將軍這才表情惡劣的大笑了起來。“對不住了苦練大師,我雖然不是祿星司的人,可是也從來不是你的人,你這趟連我的工資都沒結算呢,我還怎么能替你不明不白地就殺一個好人呢……所以,對不起了?!?/br>這話說完,春秋戰國時期第一神箭手飛衛將軍手指間夾住的鳳凰劍便沖著渾天儀上方的星盤射了過去,伴著鋒利的箭尖破開星河的軌跡,僧苦練的面容也變得慘白一片。他想掙扎去阻止,但是一切已經來不及了,而他喉嚨間的嘶吼聲甚至都沒來得及發出,位于貪狼星左方原本熠熠生輝的巨門便被鳳凰劍一箭給射中了。“啊——”幾乎在同時,在那有些距離的高臺之上,本還等著僧苦練來救自己的巨門星也當下在竇雪的懷中發出了一聲凄厲的慘叫。不清楚情況的竇雪被嚇了一跳忙一把松開了懷中渾身發抖著的巨門,卻只看見神色痛苦的巨門像是墜落的鳥雀一般在祿存驚恐的眼神中直接就從摘星臺上摔了下來。而當下的僧苦練也沒管自己這幅凄慘狼狽的樣子,直接撲了上去又把面色如紙一般的巨門給穩穩地接住了。“巨門……巨門……”像是丟失了自己魂魄一般一聲聲喊著巨門的名字,僧苦練已經顧不上眼前自己已然一敗涂地的局面,只死死的抱著被飛衛一箭射中的巨門,不讓他因為痛苦而不停地在自己的懷中發抖,而許久之后,硬生生忍著痛的巨門才紅著眼睛斷斷續續地對他開口道,“僧苦練……你這個混蛋……你這個廢物……”“是……我是混蛋……我是廢物……”通紅著眼眶不由自主地連連點頭,僧苦練見他還有一絲聲息的樣子臉上也涌現出了一陣狂喜,因為他知道但凡巨門還有一絲聲息,自己就算是死也會努力找到讓他活下來的方法。可是陳京墨已經緩步出現在了僧苦練的面前,而背著巨門正在逐漸變冷的身體的僧苦練只勉強地用一只手撐著地面站了起來,接著才神情狼狽地笑了起來。“你已經無路可走了?!?/br>用純粹敘述事實的口吻面無表情地來了一句,一身白衣的陳京墨的身后盡是燒得通紅的火焰,渾天儀因為銅獸被毀而自燃燒起的火光將半個白銀寺上空都映襯的猶如白晝,而見此情形,滿臉都是血水和汗水僧苦練卻只堪堪退后了一步,帶著些至死也不肯罷休的語氣陰沉地開口道,“你這么突然的就歸位,真以為自己什么代價都不用付?只要你現在放過我們,我就可以把那顆十二品紅蓮種子給你,這東西當初救了巨門的命,現在同樣也可以救你……它就在后面的金身殿里,你只要放過我們……”“死到臨頭,還是滿口謊言,像你這樣的人,居然還是個出家人,真是可笑?!?/br>這話說完,眼神冷肅的陳京墨手中的簡華抬手便化作一道銀光對著僧苦練懷中的巨門刺了過去,當日北斗宮外他被巨門挖去雙眼之仇今日終于能夠得報,這不僅是為了自己,也是因為曾被巨門百般折辱,虐待過的貪狼。而當下就一個挺身直接擋在了巨門的身前,神情痛苦的僧苦練也沒去看陳京墨明顯一愣的神情,只抱緊懷中垂死的巨門沖陳京墨惡狠狠地呲了呲滿口滲出血液的牙齒,接著也不顧陳京墨皺起眉的阻攔,便將自己身上的袈裟裹住巨門和自己沖著身后已經被火光覆蓋的寺廟后院沖了進去。“真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啊……看來是猜到了我連全尸都不想給他和巨門留了……這樣也好,一把火燒了個干凈,不過那里面到底藏著什么東西,沒猜錯的話,你知道的對吧……”在后方完整的目睹了這一切,神情怪異地走到陳京墨的身旁,捂著自己傷口的鄭常山對于僧苦練到底為什么如此執著于那座金身殿難得地感到了一絲好奇。見狀的陳京墨面無表情地看了鄭常山一眼,神情之深沉一般人看來是很難領悟其中的意思了。而見一得到眼神暗示當下就明白過來的鄭某人直接就乖得不得了的靠在他肩頭上開始裝柔弱了,心里有點小開心的陳先生先是替他溫柔地揉了揉傷口,這才神情復雜地淡淡地開口道,“在這金身殿里面的……是一個僧苦練的秘密……”……“巨門……你怎么樣?”被火光包圍著的寺廟后院內,沒了只手臂的僧苦練正抱著巨門在緊張地和他說話,他試圖讓巨門能稍微清醒一些,能回答自己一句話也好,能再抬眼看看他也好,可是被飛衛射中的巨門已經在隕落的邊緣,被僧苦練呼喚了許久才斷斷續續地抬起眼睛望了眼不遠處的來了一句道,“這……這就是你天天都來的……那座金身殿?”“對……我每天都來這里拜佛祖……你不愿意和我來,所以我就一個人來了……”用手掌顫抖地摸索著巨門慘白的面頰,僧苦練的長發落在巨門的臉上,眼眶里的淚水苦澀難言,卻強忍著不想讓巨門看見,而見他這副狼狽凄慘的樣子,渾身都充斥著一種可怕的下墜感的巨門只不甘心地望了望天上屬于自己的那顆星辰,半響才艱難地眨眨眼睛開口道,“僧苦練……我剛剛……聽……聽你和廉貞說……你還有……一顆紅蓮種子?”“我那是騙他的,有我也不會給他,我都給你?!?/br>“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