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懶洋洋打呵欠的家伙。“早啊,陳先生?!?/br>頭發散亂遮住眼睛的鄭常山嘴角帶著點笑意地看了眼陳京墨,看這個狀態應該是已經醒了很久了卻一直沒開口說話,陳京墨挺想讓他把他那個工作號交出來以方便自己隨時監督,但是話到嘴邊他就忽然改口問了一句。“貪狼的后裔,這是什么東西?”一聽他這么問就詭異地抽了抽嘴角,如鄭常山這樣時不時就要雷人一下的家伙對于這部雷劇的存在也很是頭疼。但是既然陳京墨問了,他也只能一邊坐起來給自己套上一件襯衫,接著咬著根皮筋就把頭發都攬到腦袋后面扎起來,這才似笑非笑地看著陳京墨道,“一部咱們倆都是衰神卻還是要湊在一塊談戀愛的狗血電視劇,上禮拜可算是播完了,我之前在家門口坐著曬太陽都有人給我天天科普劇情,光失憶咱兩就各失了三次,你被鏟車撞過,我得過放射性腫瘤,好像還一起掉了次懸崖吧,恩,里面塑造的最好的就是巨門,賤的相當形象生動,我看著都想踹他?!?/br>陳京墨:“……”此刻正在城市另一個地方的巨門因為鄭常山的話而打了個噴嚏的事他們倆肯定是不會知道了,只不過在聽完鄭常山概括完這部電視劇的劇情后,陳先生已經徹底失去了去想要看一看它的欲望。而也不知道到底是拜那部電視劇所賜還是拜鄭常山這個大嘴巴所賜,總之接下來的一個小時里陸陸續續地又有一些陳京墨壓根不認識但是統統都認識鄭常山的行主們找上門給他探病了。從市場賣菜的,路邊攤煎餅果子的到律師,政府官員甚至是陳京墨都有點眼熟的演員,不到一會兒鮮花水果和各種奇奇怪怪的慰問品就擺滿了整個病房。“那個老是在央視演主旋律題材電視劇的老先生居然是祿星司的?還有剛剛那個說自己是掃廁所的先生我怎么看著也有點眼熟……”皺著眉頭一副在認真思索的樣子,鄭常山見陳京墨這么一說背后的寒毛都豎起來了,趕緊板著臉故意扯東扯西的把當初那件丟人現眼事給揭了過去,而等他們倆一塊擠在病房的洗手間里刷牙洗漱出來,鄭常山先是堪稱二十四孝好男友地給陳先生換上了藥,接著又開始一邊和他說話一邊幫他熨燙襯衫。于是當來給陳京墨辦出院手續的林橋來的時候,一開門進來就看見鄭常山正在低頭給坐著的陳京墨系襯衣扣子他也沒說什么,只隨口說了句他已經把鄭小山送回學校去了。“謝謝啊,林秘書?!?/br>似笑非笑地看了林橋一眼,鄭常山這幅擺明了已經徹底拿下自己老板的姿態讓曾經三天兩頭嫌棄他工作能力的林橋忽然有點心塞了。因為他老覺得自己當初花錢找這么個人過來騙陳京墨這事做的不太周全,固然這個鄭常山的出現對陳京墨的精神狀況有了很大的幫助,可是想到他這擺明了不單純的目的林老媽子又有點擔心以后了。而等鄭常山出去接電話病房里只剩下陳京墨和林橋的時候,林橋想了半天還是沒忍住冒著被自己老板開了的危險和陳京墨提了一句。“陳先生,您覺得鄭先生對您是真心的嗎?”“……”聞言下意識地抬起頭,對上他視線的同時陳京墨幾乎瞬間就明白了林橋話里的意思,只不過現在這個鄭常山就是從前那個鄭常山的事他也沒辦法和林橋詳細解釋,所以他想了想還是難得柔和下眼神有些無奈地開口解釋道,“他如果都不是真心的,就沒什么人對我是真心的了?!?/br>這話里的糖分可有點大了,牙一直不太好的林橋被默默秀了把恩愛,心里默默捂著腮幫子的同事頓時覺得自己這齷齪的凡人實在有點想太多了,萬一人家就是真愛了。而這么想著,覺得自己可算是可以放心一點的林橋就干脆把這個話題給放下了,等將疑惑的視線看了一圈病房內堆得到處都是的慰問品開口道,“誒,這些東西是哪來的?我可沒告訴任何人您人在醫院啊,喲,這怎么還有這么多藥材和剪刀之類的……”“……”沒法告訴林橋這是剛剛在中國歷史上都大有名堂的樂顯陽和張小泉老先生親自給自己送來的,陳京墨作為一個二十幾歲就開始在商場打拼的生意人,對于這種在中國傳統老行當中留下名聲,至今產業還遍地開花的老一輩還是很有些尊重的。而等這祿星司目前的頂頭上司鄭常山先生重新走進病房告訴自己他要上班去了晚上見的時候,陳京墨也沒什么表示,只點點頭給他理了理腦袋后面的那個他覺得特別可愛的小揪就讓他干脆地走了,反倒是林橋見鄭常山走了才一臉不匪夷所思的說道,“他這是去哪兒?他平時的工作不就是給您做助理嗎?”聽林橋這么說,聞言的陳京墨倒是勾了勾嘴角,在隨手拿起沙發上的西裝放在臂彎間又淡淡的撇了眼林橋后,不茍言笑的陳先生難得和他一本正經打趣道,“怎么能什么都讓你知道,他到底是我男朋友還是你男朋友?”林橋:“……”……鄭常山從醫院出來后,直接便去找了上次那個楚山長。這幾天這個女人一直在不停地聯系他,但是鄭常山卻沒怎么搭理,只在今天才勉強地來赴了約。有關僧苦練的事他的確還要找楚山長詳細聊聊,畢竟如無意外,巨門肯定就是被這個僧苦練給救走了。這個妖僧具體為什么要救走巨門,巨門對他又有什么價值其實鄭常山也不太清楚,只是一想到巨門這個不怕死一逃出去就又一次把手伸到了陳京墨身上,此刻病歪歪靠在鄭小山學校門口,只在嘴里叼著根煙的鄭常山就陰森地勾了勾嘴角。“祿星,您總算來了……”長相溫婉秀氣的楚山長一看見鄭常山還是有些發憷,鄭常山點點頭和她在附近隨便找了處茶座之類的地方坐下便開始說起上次未說完的事。等鄭常山將煙頭摁掉又抬手示意她可以隨便訴說后,許久沒有開口說話的楚山長只用力捏緊自己泛白的手掌,接著語含畏懼地低聲開口道,“上次所說的事情大概就是我所知道的全部了,楊川市內的叛逃行主如今大多已經被僧苦練所控制,以他過去在叛逃行主中領頭人的身份,自然是要比之前的巨門自然要來的名正言順的多……可別人不知道僧苦練的野心,我卻是清楚的,他壓根不是和之前他所承諾的那樣,是想將我們這些落魄了的老行當發揚光大,而是一心想將整個神界都攪得天翻地覆才罷休……”聽楚山長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