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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疑惑地瞇了瞇眼睛,接著探出頭來問了一句道,“誒,那邊那兩個警察同志……證件拿出來給我看一下呢!”聽老頭這么說,一臉坦然的鄭常山也沒慌張,直接把警服里的證件掏了出來,打從警察行主將這這警察這一行的飯碗給他了之后,鄭常山的職業身份就已經成為了一名公安系統的正式警察。而在仔仔細細查看了一遍證件確認沒什么問題之后這門衛老頭也疑惑地搖了搖頭,接著目送著那倆走進里頭的背影小聲嘀咕道,“誒,我這眼神怎么越來越差勁了,這天天就在眼前晃的人我居然都不認識?怪了……”……“祿星,這兒,我們倆悄悄過來哈,當心當心當心垃圾桶,誒,好嘞,咱們繼續往這兒走啊?!?/br>一路都有些莫名的緊張,生怕遇到哪個認識自己的同事的警察行主就差沒貼著墻根走了,而臉皮聽后鄭常山跟在他后面倒是一點沒躲沒藏,就和在自己家屋子里走一樣大搖大擺的,反倒襯托的前面的警察行主鬼鬼祟祟的。而等他們倆這么一路艱難地到了放著補遮郎夫妻倆尸體的停尸間后,警察行主先是確定這個時間點沒有人之后,接著推開那門便和鄭常山一道走了進去。停尸間里的燈光挺暗,兩具尸首臉上都蒙了層白布,一時間也看不清他們的死狀,鄭常山見狀瞇了瞇眼睛,青白色的燈光打在他的臉上顯得很是詭異,而在越過警察行主之后來到那兩具尸首的面前后,他先是用慘白的手掌將那白布緩緩地掀開,接著他的臉色立馬變得有些微妙了起來。“還沒來得及解剖是嗎?”“對……下午省里的法醫才會過來,這次驚動市政府的領導了,所以各方都比較關注?!?/br>聽警察行主這么說,鄭常山順勢低下了頭,他并非專業的尸檢人士,但是打從看到這奇異的死狀的瞬間他卻硬是嗅到了一絲他本人相當熟悉的味道,這味道讓他作嘔,可又偏偏忘不干凈,而每每想起,心間的洶涌殺意便好似怒海潮沙一般遏制不下。……“這是誰給你的糕點?貪狼?”居高臨下的望向自己眼前籠子的年輕男子身著一身清雅雍容的淺金色華服,他的衣袍上繡著極為細致明麗的金頂仙鶴,豎著的長發一路蜿蜒至身后顯得皆為華美,他溫潤的聲音透著股淡淡的笑意,仿佛是在與你溫和的交談,但是在聽到他聲音的同事,蜷縮在籠子里的少年畏懼地瑟瑟發抖了起來。貪狼本是渾身兇煞氣的兇星,可卻打從出生就被巨門關在這里,籠子外面的那個空有一張人皮的魔鬼就每每用最畸形扭曲的方式毆打羞辱他的尊嚴。究其原因,只不過是因為那北斗原為六星,而殺破狼自一出世便得了天樞的名號,有取代巨門星北斗星官之勢。那時巨門星獨掌北斗宮大權,風光無人能及,又因一貫以平和溫潤的姿態在人前走動,鮮少有人會不為巨門星的君子風姿所折服,所以在他向神界提出由自己撫養貪狼長大,免得這兇星年歲還小誤入歧途這一建議時,幾乎沒有什么阻礙的他就將只是個孩童的兇星帶到了他的身邊。可是等待貪狼的卻并不是恩師的教導,而是巨門星堪稱虐殺一般的對待,因為他不僅長時間用人rou喂養貪狼勢必要將他養成了一條溫順乖巧的狗,還禁止他和星河中的其他星君的一切正常接觸只把他關在這暗無天日的籠子里,也正是如此,這才使得貪狼已經是個少年人模樣了,卻依舊懵懂無知殘暴嗜血。而想到這兒,被掰斷手指硬生生拿走那包廉貞給的桂花糕的貪狼星先是抽搐著在地上爬動了幾下,接著斷斷續續地開了口。“我……不知道……我不認識他……”“哦?你不認識?那他為什么要給你送吃的呢?他肯定告訴你他的名字了吧?你把他的名字告訴我,我就把這好吃的桂花糕還給你好不好?”溫柔的輕聲誘惑著,巨門星的聲音像是攙著蜂蜜一般讓人動心,可是聞言的貪狼卻顫抖的更加厲害了,那種長久施加在他精神上的痛苦和折磨讓他的手指骨狠狠地扣緊,艷紅色的鮮血也從手掌的傷口中一股股地滲出,而最終他卻還是將那個讓他珍惜到想哭的名字卡在喉間,像是一條垂死的幼狼一般一字一句回答道,“我……不認識他……”“……”聽見這話,巨門星臉上的笑意瞬間淡了,他對籠子里這只還沒長大就膽敢威脅他地位的惡狗的耐心本就有限,這般好言好語地說上幾句話已經很是不耐煩,更何況如今還被這樣敷衍。所以當下他便沉下了臉,再沖自己身旁的幾名隨侍略顯不耐地揮了揮手后,北斗星官溫柔動聽如同星河水一樣的聲音就在年幼的貪狼的耳朵邊上響了起來。“貪狼,既然你不想吃我給的rou,又不愿意和我說真話,那留著這張嘴也沒用了……”——“去,把他的嘴縫起來?!?/br>……針腳扎進皮膚里的痛感仿佛還在眼前,被強行勾起過往回憶的鄭常山面無表情地將自己的手收了回去,又緩緩地將手上的橡膠手套摘了下來,可心中已經明白這是什么人在對自己之前徹查這件事發出警告了。而當下一秒,臉色和鬼一樣的他忽然就這樣在警察行主錯愕的眼神中毫無預兆地忽然俯下身,先是湊到了已經死去的補遮郎的面前嗅了嗅,接著像是撫摸什么做工精細的藝術品一般將自己的手指尖輕輕地劃過這張面無全非的臉上被針線一點點縫合起來的眼皮,鼻子和上下嘴唇。半響他抬起頭,望著那些堪稱變態的細密針腳撩了撩眼睛,先是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接著便發出了一陣讓站在邊上警察行主瞬間毛骨悚然的笑。“有些人就是嫌自己的命太長了……”這般說著,將自己手指就這樣插入了補遮郎的口腔縫隙中,撕扯開那些緊繃針線后在一陣惡心恐怖的液體聲后鄭常山面無表情地抽離手指,接著便將一個皺巴巴紙團就這樣從補遮郎的喉管里掏了出來。而在堪稱手法老練重新用一邊的手術鉗和針線恢復好補遮郎的嘴唇縫合后,鄭常山將那個他已經掃過一眼的紙團丟給了一臉驚恐的警察行主,接著幾乎按捺不住殺意般陰森森地笑了起來。“照著這個地址往下查,這是補遮郎留下的最后的線索,他一定知道那個處于最頂端位置的人現在在哪里,你這些天查到任何相關線索,也立刻告訴我……”——“因為本尊……要親自送巨門星這個鼠輩上,西,天?!?/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