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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京墨今天一天都在鄰鎮洽談商業合作方案,席間作為最大出資人的他自然是受到了很大的關注。因為近年來在國外活動比較頻繁,所以說起來陳京墨在國內商圈的知名度反而沒那么響亮。只不過他幾個月前一口氣買下附近五個村鎮地皮和那座荒山的大手筆還是讓這些人意識到了他本身財力的雄厚,所以眾人自然是不愿意放棄討好這樣一個大人物的機會。“陳先生,來來來,讓小弟敬你一杯……”“陳先生!久仰久仰??!小弟是……”“陳哥!陳哥@”“……”看著比陳京墨爺爺看著還老的人也這么和他說話,陳京墨似乎也習慣了這種場面,只維持著一個平淡的神情象征性的點點頭其余的都不說太多。而林橋身為他的貼身秘書自然是對這類應酬一向應付的不錯,三言兩語的就能將這些大多在他身上有所圖的本地官員和商人們哄的服服帖帖的,不僅主動開始給他們這種相對外來的招商企業引路,每兩句話還稱兄道弟上了。“林哥!這荒山的銅礦開采證就交給我吧!最好的開采隊我來給你介紹!保證不讓你和陳先生費一點心哈哈!”被酒精熏得眼睛都紅了的大老粗嚷嚷著開了口,林橋聞言也跟著大笑了起來,拿起手邊的白酒爽快就和這說話的本地礦產鑒定機構的人碰了個杯。“行!那我就全權交給王小弟你了啊哈哈,來,讓大伙都敬陳先生一杯,跟著陳先生一起發大財……”言語中帶著眾人都心知肚明的笑意,坐在首座的陳京墨聞言也沒有立即開口說話,半響才在周圍人諂媚討好的眼神中緩緩拿起了酒杯。見這難伺候的財神爺終于肯賞臉的模樣,這些忐忑了半天官員和商人也跟著松了口氣,只不過在之后的轉交荒山產權合同的時候,陳京墨的視線落在那兩頁紙上停頓了一會兒,接著淡淡開口道,“請問,現在我是已經擁有了這座山的永久命名權是嗎?”“對呀,陳先生您想給這山頭起什么名字都可以呀,這荒山啊本來就沒名字,以前溪澗村的人叫它荒山,后來大伙就都這么叫了,現在陳先生您要是想這山想給個起個名字,那絕對是這破山頭的榮幸啊哈哈……”這人浮夸的回答讓陳京墨若有所思地皺了皺眉頭,坐他邊上的林橋打從他開口的時候心里就有種不妙的預感,而不出他所料的是,緊接著他家陳先生就用一種很是淡定的語氣道,“那就將它定名為常山,是從今年七月開始生效的對吧?”林橋:“……”嗓子眼里的白酒差點沒從鼻孔里噴出來,要不是一直都知道自家陳先生是情感生活匱乏的鉆石王老五,林橋簡直都要懷疑他家老板是不是被哪個情場高手給附體了。明明剛剛在車里還表現的一副猶豫不決不情不愿的樣子,眼下這可怕行動力搞得自詡已經結婚的林橋都有些自愧不如。畢竟可不是每個有錢的凱子都能想到給自己男朋友送一坐銅山這樣既貴重又浪漫的主意的,多少年的大漢朝出過一個,眼下似乎又出了一個,更何況陳先生現在只是剛決定要追人家就這么大手筆,以后還不知道要干嘛呢。這般想著,林橋也不知道是該為鄭常山高興好了還是為鄭常山擔心好了,而陳京墨似乎也覺得自己的這種行為有些說不出的rou麻,所以在略帶警告意味地看了眼失態的林橋后,他想了想還是透過金絲眼鏡淡淡地沖眾人詢問道,“大家覺得這個名字怎么樣?不行也可以換一個的?!?/br>“不用改不用改,常山?真是好名字??!誒,陳先生果然是文化人!這名字一聽就透著股了不得底蘊,真是不錯啊哈哈……”周圍一群不明真相的群眾各個爭先恐后地拍著陳京墨的馬屁,林橋聞言是徹底無語了,聳聳肩做了個投降的表情也只能當自己什么都聽不見了。而見狀的陳京墨在滿意地點點頭后也從身邊的林橋手里抬手接過了自己鋼筆,而當鋼筆細細的金色筆尖落到那荒山的署名一欄上時,陳京墨像是在細細回憶著什么東西似的稍微停頓了一會兒,半響才落下了兩個端正冷肅且極有風骨的字。荒山風雨,執手相依,眼前浮現的一幕幕都化作了這兩個字留在了那座讓他們相聚的山頂。你永遠都不會知道當時你的出現對我有怎樣的意義。——常山,贈你。第二十六章喜歡陳京墨和林橋應酬完回橋水鎮的時候已經快六點了。鄭常山是五點半下班,所以陳京墨明顯顯得有點不太高興,林橋作為開車的苦力自然是壓力很大,只能默念著待會兒別拿自己開刀表情都十分苦逼。“你覺得我需要換身衣服嗎?煙味很大?!?/br>抬頭用詢問的眼神看了眼林橋,陳京墨平時有用男用香水的習慣,但是剛從會所那種烏七八糟的地方出來難免身上會沾了些讓人不太舒服的味道,而林橋在從后視鏡望了眼陳京墨正在用手帕仔細擦拭著自己并無臟污的眼鏡的樣子,有些無奈地失笑開口道,“沒事的,鄭先生又不是女孩,您就不用太緊張了。再說了,待會兒見面的時候您只要把那份銅山歸屬合同給他一看,就算再鐵石心腸的都得您的浪漫給迷倒了,想想啊,一坐銅山啊,我是真沒想到您會這么干脆地就把它給送出去了,唉,鄭先生好福氣好福氣啊……”搖頭輕笑調侃著陳京墨,林橋這張嘴永遠都是這么誠實且欠揍,搞得陳京墨一時間拿他也沒轍了。剛剛會想到送銅山的舉動也是因為他恰巧就想到了鄭常山,而幾乎沒什么思考的他就做出了那個略顯倉促的決定。眼下仔細想想,如果真要挑選第一次見面的禮物的話,一只手表或是一身高定正裝或許對男人之間的交往更有利些,這樣帶著濃重利益氣息的饋贈似乎帶上了些變了樣的味道,而正這般想著自己究竟該不該當面和鄭常山說起時,陳京墨就聽到林橋在他耳邊嘀咕道,“誒,鎮政府辦公樓那邊怎么回事……怎么還有警車圍著啊……咦,還有救護車……”這話引得陳京墨跟著朝窗外看了眼,幾乎在同時,他也注意到了辦公樓門口吵吵嚷嚷的景象,按理說這種政府機構地方沒道理會出這種事情的,然而當他的視線不經意地帶到某個正靠坐在人群后面,滿身滿臉都是血的身影后,陳京墨的臉色一下子陰沉了下來,聲音里也帶上些許的焦急。“林橋,停車?!?/br>一聽陳京墨明顯動怒的口氣,林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