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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常山一聲不吭地聽著也沒做什么回應,之后一路上回單位的時候他都沒怎么說話,直到快進鎮政府大門的時候,他才就像是忽然感覺什么東西似的停頓了下腳步。“怎么不進去啊,外面多熱啊?!?/br>楊斌在后頭拍了他一把,鄭常山勾起嘴角笑笑也準備跟著他一塊沿著樓梯往上面去了。可還沒走幾步呢,鄭常山就感覺到有什么人在后頭喊他,等楊斌和他一起回過頭一看,一張斯文儒雅的臉就在他后頭笑著看著他。“鄭常山先生是嗎?”林橋的嘴角帶著點禮節性的笑意,雖然在這兒等了一中午了他心里也是煩躁的很,可是他拿自家陳先生沒辦法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自然只能含著淚跑前跑后的。今天大早上的一起來,他就開始根據陳京墨的描述到處找線索,最后硬是趕在中午飯前真的幫自家老板找到了這橋水鎮鎮政府辦公大樓,只不過來了之后一問才知道他家陳先生要找的人這會兒恰好不在,而等林橋試探性地這么一打聽,這人還真和他一直在找的那個陳先生的救命恩人對上了號。“哦,找鄭常山???對對對,就在我們這兒上班呢,扶貧辦的嘛,人蠻好的,見誰都笑呵呵的呢,對啊,小鄭前兩天周末的確是去了趟溪澗村,他們科室這段時間在搞精確扶貧嘛,動不動就要下去走訪的,他那天上到荒山后的確是出了點事,回來之后臉上到處都是傷,到現在臉還沒全好呢哎,我前幾天還問他怎么了,他就說不小心摔了,也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br>聽門口總務處的老頭這么一說,林橋這臉色都有些不自然了,要他說以前他也是一千個一萬個不相信這世上真有這種干了好事不留名的人在的,可是眼下這么看來,自己之前還真就一時粗心辦錯事了。這么一想,林橋面對陳京墨時都有些尷尬,總覺得是自己辦事不仔細才弄出這么個事端來。而一晚上沒合眼此刻看起來精神狀態并不好的陳京墨倒也沒計較太多之前陰差陽錯找錯人的事,只將視線往外頭顯得格外破敗蕭條的鎮政府大樓看了一眼,接著皺著眉開口道,“他就在這兒工作?”“對,一小公務員,不是本地人,考了事業單位后來就被下派到這兒的扶貧辦了,您出事那天他剛好是在溪澗村附近做走訪呢,估計是在山下面先遇到了江達他們,后來才上山救了您?!?/br>“嗯,知道了?!?/br>陳京墨這般說著,臉上的表情還是挺平淡的,他慣于用這種不顯山不顯水的態度待人,所以林橋一時間也摸不清楚他究竟是怎么想的。只不過在林橋表示他可以在這里等鄭常山回來陳京墨用不用先離開休息時,陳京墨卻干脆地出言拒絕了。而作為一個在凌晨就被叫起來幫老板找人的可憐員工,即使林橋很不想去質疑自己老板的某些做法,但是他還是十分以及極其的好奇這個讓自己老板牽纏掛肚的鄭常山究竟時何許人也。于是眼下這么一打上照面,林橋秘書出于好奇也要多看這鄭常山兩眼。可是和他之前想的不太一樣的是,這個鄭常山既不清秀靦腆也不溫和寬厚,身上沒有一絲善良無私到會不顧自身安危救人的氣息,反而陰森森的看著就很不好惹,似笑非笑的樣子更是怎么看怎么像是一條吐著信子的毒蛇般駭人。“有事?”用一種林橋莫名有些隔應的眼神看了他一眼,鄭常山歪著頭和個變態似的盯著人看的的毛病一輩子都改不了,搞得林橋一時間都有些懷疑自己究竟有沒有找錯人了,然而這一次他可實在承受不了再一次找錯人這樣的事情烏龍發生了,所以當下他就趕緊開口道,“你好鄭先生,八號那天您事有見過陳京墨先生并救了他對嗎?我們找了您很久了,陳先生也想當面和您說一聲謝謝,請問您現在有空嗎?方便和我過來一趟嗎?”鄭常山一瞬間的眼神變的有些意味不明,林橋默不作聲地盯著他似乎也想看看他會有什么反應,然而他還沒說話呢,邊上的楊斌倒是替他直接就間接性承認之前救人的事了。楊斌:“誒,你什么時候救人了???八號?臥槽是你摔成豬頭的那天嗎?怪不得怪不得,居然是跑山上救人去了啊,可你什么時候這么好心了啊,我對你的認識一直有錯誤啊老鄭,原來你不是心理變態還這么有愛心??!”鄭常山:“斌斌,雖然我們關系好,但是你這么說話還是很容易失去我的?!?/br>……林橋在邊上這么聽著實在有些想笑,但是忍了忍他還是維持著得體的表情眼看著鄭常山把楊斌給趕回樓上去,又帶著他一同往陳京墨呆的地方去。在這個過程中,鄭常山都沒有和他主動說話,看他冷淡的表情林橋也不太明白他此刻究竟是怎樣的心情,等到了那輛在外人看來寬敞的可怕的陳先生固定座駕前,林橋稍稍停住腳步接著便沖鄭常山比了個手勢。“陳先生就在車里等你,鄭先生您上車吧?!?/br>這么一說,鄭常山也順勢抬起眉眼,他泛白的眼睛在日光下透著股異樣的光,盯著那車窗的表情也帶著點旁人不能懂的情緒。林橋見狀有些疑惑,剛想問問他這是怎么了,可還未等他的手掌觸碰到車門把手,坐在車里一直沒有露面的陳京墨倒是從里面將緊閉著車門主動為他打開了。“上來?!?/br>鼻梁上架著金絲眼鏡的男人依舊如上次所見般雍容冷肅,比起上次暴雨中的狼狽落魄,眼下的他看上去像是個高高在上的封建君主,從一絲不茍的著裝到過于命令式的談吐都顯得格外的生人勿近。聞言的鄭常山倒是沒有去在意一旁林橋對自己老板詭異的表現顯得有些尷尬的眼神,只低下頭漫不經心地笑了笑,轉而抬腳邁進車里又隨手關上車門,接著才側過頭沖陳京墨笑著開口道,“陳先生,您找我?”這熟悉的語調一出口陳京墨的眼神就變了變,幾乎是下意識地轉過頭來,他望向鄭常山的眼神都有些異樣。因為沒有誰能比他更了解這個聲音對于被困在雨中時的他來說究竟有怎樣的意義,而幾乎是瞬間,陳京墨也注意到了鄭常山慘白的臉上一直到今天都還沒有完全消去的瘀傷。“都找了一個月了?!?/br>這般皺著眉不太高興的開口,陳京墨的臉色卻透著股異樣的復雜,作為開場白這顯然并不符合成功商人陳先生的作風,倒顯得有點像小孩子賭氣了。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在面對今天才是正式第一次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