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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敵手的老娘竟被一個小孩踹飛,心中又驚又駭,欲上前幫忙,對上小孩血紅的眼珠便似施了定身咒,硬抬不起腿來,好一會兒才憶起手里牽著一條惡犬,呼喝著讓它攻擊。惡犬張開血盆大口撲將上來,趙姨娘、小吉祥、宋嬤嬤三人嚇得驚叫倒退,賈環卻不避不讓,待那惡犬襲到,快如閃電的扼住它咽喉,五指收攏,只聞咔噠一聲脆響,竟把個喉骨硬生生折斷了。李大富軟倒在地上,幾乎嚇尿。他老爹聽見響動跑來,只見賈環正將狼狗扔在地上,五指成爪破開顱骨,在那紅紅白白的腦髓里翻攪,似在找什么東西。“呀,我又忘了,這里沒有晶核?!辟Z環將手從腦髓中抽-出,沮喪的拍了拍額頭,留下一個血手印。殺喪尸,宰變異獸,然后敲開腦袋找晶核已經成為一種本能,完全不需要聽從大腦的指揮便那么做了。老李頭慢慢靠墻,只因他不停抖索的雙腿已經站不住了。這,這就是賈府里撩了毛的小凍貓子賈環?真不是吃人的怪物?這樣想著,更令他駭然的事發生了,只見賈環嗅了嗅手指,竟伸出舌頭把其上沾染的腦髓一一舔去,血紅的眼珠子微瞇,道了句,“好甜!”上一世,賈環就酷愛嗅聞血腥味,常常躺在自己殺出的血泊中眺望灰蒙蒙的天空,尋找心靈的片刻安靜。然而喪尸的血雖腥,卻還帶著腐爛的惡臭,與這正常地,新鮮地,咸甜濃稠的血液完全沒辦法相提并論,自然更令他心醉神迷。他回味的表情太過鬼魅,駭得李大富身子直抖,褲襠里彌漫出一股尿sao味。老李頭順著墻根兒滑坐在地,怎么也站不起來。他婆娘胸口痛得要死,卻還拼了命的撐起肥碩的身體,指望離那血泊中淺笑的魔童遠一點。莫說他們,就連趙姨娘三人也都臉色發白。賈環一個人活了十多年,早已不在乎別人的眼光,咽了口唾沫,對趙姨娘笑得乖巧,“我餓了,今晚吃狗rou!”趙姨娘也是個狠人,立馬就恢復正常,沖老李頭呼喝,“沒聽見嗎?我兒子要吃狗rou,快過來把這死狗拿去煮了!”“馬,馬上!”老李頭忙應了,卻哆哆嗦嗦的站不起來。“我姨娘現在需要休息,把房間里的被褥都換了,立刻,馬上!”賈環紅彤彤的眼珠子鎖定李大富。李大富以超常的意志力站起來,一溜煙朝庫房跑去,生怕慢了一步被這魔童活吞了。他老娘就那么躺在冷冰冰的地上吹了半天風,抬回去時早已氣息奄奄,哪還有平日囂張跋扈的樣兒。“我兒真厲害!看這莊子里還有誰敢造次!”瞥見奴才們又敬又畏的目光和戰戰兢兢地舉止,趙姨娘摟著兒子暢快的笑了。平生第一次,她嘗到了揚眉吐氣的滋味,早知如此,就不該賴在賈府受那等閑氣。第13章十三剛才還跑不見影兒的丫頭婆子們不知從哪個角落紛紛冒出頭,但凡趙姨娘吩咐,無有不應,態度那叫一個畢恭畢敬。“把這床帳子換成薄紗的,被褥換成絹絲的,免得膈著我兒皮膚。怎么沒設香爐?立刻拿一個過來,驅驅屋里的霉氣。這盆青松修剪的不怎么樣,換咯。炭盆子里燒得怎是普通木炭?有銀絲炭嗎?快去換了來!?!壁w姨娘在屋里好一通指點。一個婆子亦步亦趨跟在她身后,頻頻點頭,因見環三爺就歪在靠窗的炕上,額頭還留著一個血手印,故不敢露出絲毫不耐,只恨不能把趙姨娘當佛祖供著。一炷香功夫,房間煥然一新,賈環放下茶杯問道,“姨娘滿意了嗎?還有什么地方不滿意的叫他們再改?!?/br>“滿意滿意!這正院夠大,用的也都是最好的,可比賈府里自在多了!”想到明早不用請安,一莊子奴才都奉自己為主,想干嘛就干嘛,趙姨娘心里說不出的舒爽。“滿意就好,我去廚房看看我的狗rou,吃了一路干糧,舌頭忒沒味?!辟Z環下炕穿鞋,循著rou香慢悠悠朝廚房走去。小吉祥和宋嬤嬤伺候趙姨娘躺下小憩,這才回到各自屋里,將行李歸置后湊在一處喟嘆,“嬤嬤,咱們可算是來對了。瞅瞅,這么大的屋子,咱兩一人一間,再不用跟人擠,蓋得是綾羅,燒得是銀炭,平日里不用受人擠兌亦不用看人眼色,不比賈府自在多了?世人都道寧為鳳尾,不為雞首??渗P尾哪里知道雞首的愜意?”“死丫頭,你這意思是咱三爺成不了龍鳳?我看未必!就憑三爺那股子狠勁兒,早晚有大造化!”宋嬤嬤戳了戳小吉祥腦袋,兩人掩嘴而笑。休息了兩三日,趙姨娘才緩過勁兒來,賈環卻已經活動開了,每日里綁著沙袋繞李家村跑十圈,回來對著木樁練拳腳,發現李大富也愛舞刀弄槍便把他設在前院的武場給占了,兩個教頭因武功平平,略問幾句便辭退,這才知道紅樓的世界沒有所謂的內力,也沒有所謂的輕功,若武者能做到以一對十而不落敗,已算是頂了天了。即便知道這個世界的人武力值普遍不高,賈環也沒有松懈,強練筋骨的同時又開始淬煉肺腑。李家莊的仆役可比賈府的規矩多了,絲毫不敢非議主子,只看見被主子踢斷的木樁時,身子會抖一抖。這日,賈環訓練結束,忽然興起想在莊里逛一逛,與小吉祥見彎就轉,見臺階就上,不知不覺竟來到一座環境格外清幽的小院,院子里假山環繞,花木崢嶸,頗有幾分意趣,又有一只養得膘肥體壯的孔雀,正拖著長長的尾羽在草坪上踱步,看見生人也不懼怕,歪著頭打量。“呀,是孔雀呢!這等神鳥,尋??刹欢嘁?!若是能給咱們開個屏就更好了?!毙〖榕闹纸衅饋?。賈環的審美早被喪尸玩壞了,并不覺得孔雀有多么稀奇,反笑問,“瞧這油光水滑的,養得真肥!也不知孔雀rou是何滋味?”“這個奴婢也不知道?!毙〖轭~角滑下一滴冷汗,心說三爺的想法總是這么‘實在’。得了消息匆匆趕來的老李頭差點沒厥過去,邊跑邊喊,“吃不得吃不得!這只孔雀可是送給太太的年禮,太太怪罪下來,咱們誰也擔待不起??!”要說賈環最厭惡誰,那非王夫人莫屬。他本是順嘴一說,并沒有要吃的意思,聽聞老李頭的喊話反倒非吃不可了,立時便冷了面色,撿起一粒石子輕彈。石子破空而去,發出一陣短促的尖嘯,而后精準地擊中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