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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 秦元九與她雖無師徒之名,卻有師徒之實,這算是她臨走前盡自己所能給予他的最后幫助。 青云破空車以最高速度往東北方向飛了幾個時辰后, 又換成正北方向飛了約兩個時辰,知道那金丹期修士就算再神通廣大也追不上來了。 但顧一念還是謹慎地將飛車落地收起,披上棲隱紗, 激發腳下的靈蝶穿花履,在山林間如履平地般朝一個方向奔去。 等到天色微亮,她躍上一顆大樹, 在樹壯的樹桿上盤腿打坐,稍做歇息。 順手將秦元九之前給她的兩件東西拿出來, 一是那面長方形, 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制成的令牌,另外就是那封書信了。 書信上并沒有封著火漆,而且秦元九也說她只要看書信就知道詳細情況, 于是便將封口打開,拿起信起來。 原來他給她介紹的是一位名叫“管池”的金丹后期前輩, 這位前輩此時正在中洲安國一個叫做“坎水派”的修真門派中任長老一職。 這坎水派的實力說起來要比七星門大得多,門內不但有眾多元嬰期修士,還有四名化神修士。而管前輩因為擅長煉丹, 修為雖然沒有進入元嬰期,卻也成為了坎水派中的長老,占據門中一席之地,頗受門人的敬重。 秦元九與之是過命的交情,既然叫她去找這位管前輩,那么應該沒什么大問題才對。畢竟秦元九的人品擺在那里,與他有過命之交的朋友自然也不會是什么險惡之人。 放下書信,她又拿起那枚令牌翻看了下。接著將一縷神識侵入令牌中,果然里面存有秦元九留下的一道神念信息。 看完那段信息后,顧一念的神色有些沉吟不定起來,因為她沒有想到秦元九竟會將這么重要的令牌和這驚人的情況透露給她。 原來秦元九本名公羊景,是東鼎洲非常有名的煉藥世家公羊家族的直系后代。本來他們公羊家族因為獨有的煉丹之法,雖然家族中并沒有大能之士坐陣,卻也在東鼎洲有著不小的勢力,受到各修仙門派的擁護與重視。 然而悲劇是從公羊景拜了丹心宗一名化神期修士為師開始的。 丹心宗是安國屬一屬二的修仙宗門,門內甚至有幾位煉虛期老祖坐鎮。 既然叫“丹心宗”,自然與煉丹脫不了干系,門內倒有一半多弟子專修制藥煉丹一道。而丹心宗一直以來,也與公羊氏有著密切聯系。 公羊景當時拜的化神期師父乃是其中一位煉虛老祖的大弟子,名為萬宏圖。萬宏圖在練丹一道上極有天賦,是當時宗門內眾人心中公認的煉丹第一人,同時也是接替當時掌門繼任下任掌門的人選。 然而公羊景那位煉虛期師祖在一次外出中深受重傷而回,不久后就在門內隕落了。 公羊景當時已經是元嬰后期,正在沖擊化神境界,一直閉著死關,是以并不知道外頭發生的事情。等到同門破開他洞府大門,闖進來要捉拿他時,他才發現門內變天了! 而最令他驚怒交加的是,為了保全家族,公羊氏拋棄了他!全部站到他師父的對頭那邊去了。 他師父萬宏圖被指控勾結其他勢力,想要對丹心宗不利,甚至那本由公羊景親手送上的拜師禮,祖傳的,也被對家指成是萬宏圖暗里地動用勢力威脅公羊家族,迫使他們交出來的東西。 然而這“經略”明明就是公羊景祖傳之物,雖說他是公羊家族的人,但這本經略可跟家族沒有太大關系! 可是敵人勢大,公羊景那位煉虛期師祖已經隕落,師徒兩個失去了靠山,在當時便是別人砧板上的魚rou,欲加之罪,何患無詞。 本來公羊家族的人還勸公羊景背棄師門,站到萬宏圖的對立面,但公羊景生性正直剛烈,萬萬做不下這些欺師滅祖的事情,堅定地站在了師父身后。 后來在那一場混亂中,公羊景僥幸逃出,然而卻被人打得深受重傷,直接掉落兩大境界,并且那傷勢一直伴隨著他,每發作一次他的修為便后退一些,直到進入七星門中,修為已經直接掉到了筑基初期。 顧一念不知道秦元九(她還是更習慣他這個名字)為什么要將這么重要的事情告訴她,但他在這段信息中并沒有任何求她報仇,又或者想辦法在世人面前替他師徒二人洗刷冤屈的請求。 他只不過是告訴她,那本中有關于他公羊先祖的大秘密;而她如今手上這令牌,則是能開啟公羊家族寶藏的鑰匙,找到那寶藏,定然可以讓她在修仙一途中走得更順暢。 難道說當時情況緊急,秦元九走投無路之下,只能選擇將這東西交予她,希望她能看在這些豐厚的寶藏上面,有朝一日修成大能,再來幫他和他師父報仇? 實在是想不明白對方用意,要不是這段時間的相處她能確定秦元九的人品,她都要懷疑他是不是已經知道她的真實身分,在給她挖坑了。 不過她雖然對那和所謂公羊氏寶藏有點興趣,卻絲毫沒有為了它們將自己陷入險地的想法。于是將令牌和信件都收好,接著拿出那聶立新的儲物袋。 從聶立新反殺齊氏兄弟的手段中就能看得出,這少年其實是個心思級為縝密,手段狠辣無情的人。 先前顧一念之所以能夠對其一擊必殺,一來是因為對方不知道她的深淺,二來也是二人之間境界差得太多的關系。若是境界相當,顧一念還真得擔心不能對聶立新一擊必殺的話,說不定會令他絕地反擊,那結局如何就不太好說了。 根據之前聶立新和那個應該是他師姐的紫衣女子的對話來看,他應該是偷了他們門派的什么重寶出來,以至于被一路追殺,逃到了永錦縣內。 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將那“重寶”隨身帶著?而他之所以這么快便修煉至煉氣期大圓滿,又能使出那么厲害的毒素,不知道會不會和“重寶”也有些關系? 顧一念一邊想著一邊將神念探入儲物袋中,輕易解開了那一層薄薄的禁制,神念一掃之下后發現除了四面黑乎乎的小旗和一只錦盒外,其他便沒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了。 將里頭所有東西轉移到自己的儲物袋中,再把聶立新的儲物袋當場銷毀埋起來,她便開始檢查起那兩樣東西來。 將四面黑乎乎的小旗拿在手上,立刻就感覺上頭傳來了驚人的邪穢之意。顧一念眉頭微微一皺,剛將神念探進去耳邊立刻傳來一陣凄厲的鬼哭狼嚎,仿佛有無數冤魂在她身邊不甘嚎叫一般,吵得她頭昏腦脹的。 她臉色一變,知道這四面小旗看來不過是上品法器,能力卻如此厲害,也不知道聶立新到底殘殺了多少無辜的人,將他們的靈魂攝進來才有了現在的效果。 這西東根本也不合自己使用,又是陰邪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