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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設上看,愛格伯特和康拉德走的都是事業線,而珍妮弗那邊多少得照顧點愛情線,至于卡羅拉,從跟亞德里恩締結婚約這點上,她有可能也是走的愛情線,問題是如果塞西莉亞的秘密沒曝出來,卡羅拉說不定會想要旁人承認自己的亞德里恩的合法妻子的身份,再為老公報仇,但她現在已經知道了丈夫在跟自己濃情蜜意的時候,也沒忘記跟別的小姑娘藕斷絲連,你們幫忙看看,這種情況該怎么辦才比較符合卡羅拉的個人意志?” 商岷峨:“……” 對他的知識儲備來說,這道完全是超綱題,還埋伏著許多一觸即死類的選項。 衛嘉時也挺懵,多角戀作為一個擱哪都能引起熱烈討論動不動就能撕出個幾百幾千層樓來的敏感話題,想在短短時間內討論出個明確的解決方案,他覺得自己起碼得補上十年份的讀物才有可能。 慕友棠想了想,道:“卡羅拉的感情熱烈,個人喜惡比較鮮明,她在知道亞德里恩不僅被迫要娶珍妮弗,心靈也牽掛其他女性的時候,說不定會因愛生恨?!?/br> 顧景盛嘆氣,聲音里滿滿都是遺憾:“亞德里恩掛的太早,不然把他干掉也是一種完成卡羅拉心愿的合理方法?!?/br> 作為一心撲在游戲里,別說對不起妹子甚至連對得起妹子的機會都沒有的商岷峨,聽見顧景盛跟慕友棠的討論時,總覺得有些膽寒,下定決心萬一以后遇見戀愛的機會,一定要謹慎再謹慎: “我理了下思路,卡羅拉不管再怎么想把人挫骨揚灰,亞德里恩現在都死了一個月了,所以缺乏報復對象,而且感情這種私人問題,把仇恨亂到其他人身上也不合適,那就只能給點民事賠償,比如讓老費迪南德代表自己的大孫子,給她點精神損失費?” 顧景盛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這也是個方向?!?/br> 幽靈化的時間有限制,商岷峨尤其倒霉,只隨機到了兩分鐘,臨回歸之前,顧景盛又叮囑了一句:“對了,再補充一點,等明天晚上吃飯的時候,你們注意……” * 從進入副本到現在,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多半,被淘汰的玩家卻只有三個,按[歡樂桌游]一貫的坑人作風,這次絕對算得上是節約要命,然而蔣學彤和周海威卻莫名覺得,自從程鳳笙死后,莊園內的氛圍一下變得異常安靜起來,其他兩組的玩家大部分時間都不見蹤影,而徘徊在走廊上的仆役像極了一個個沒有靈魂的木偶,無法交流,只能執行一些機械性的指令。 周海威稍稍留心,想觀察下顧景盛等人的行蹤,但除了吃飯之外,他只看見這妹子又往廚房里溜過一回,似乎在深入扮演沒事就去拿幾瓶葡萄酒的游手好閑人設。 莊園外,大雨一直在下,縱然是白天,光線也不見得多么明亮,潮濕的環境帶來的壓迫感如影隨形,讓周海威止不住的有點心慌。 他的不安很快在晚餐開始之前得到了驗證。 積分排行榜再度開啟,這次,被排在倒數第一的是周海威自己。 “……” 周海威等了等,結果半天也沒收到新的短信,這才后知后覺的意識到,不但[誰在冒名頂替]的環節沒有觸發,連[懺罪之箱]也被系統悄沒聲息的給跳了過去。 積分排行榜上,除了周海威跟蔣學彤,以及衛嘉時和商岷峨的位置兩兩交換了之外,其他玩家都沒有任何變化,顧景盛的名次還是第一,但卻沒有超過優秀線。 周海威思考了下——感謝這個副本里短信的公開發送制度,他一整天就沒看見過什么新的游戲選擇,那么顯然,顧景盛這兩隊基本都沒怎么認真刷分,而優秀線的評判標準有可能是出于不斷變化當中,比如第一天八十分就算優秀,第二天就變作了一百六十分,以此類推。 所以她到底在忙些什么? 看著在座的玩家一個個安然無恙,老費迪南德唇邊的笑意有些僵硬,他捏著自己的胡須,慈祥與惡意交替出現在臉上,顯得尤其陰森而可怖。 “孩子們,我親愛的孩子們,這真是平靜又美好的一天,你們一定已經餓了,讓我們開始品嘗美味的晚餐?!?/br> 老費迪南德說話時,吐字有些含混不清,玩家們隱約能聽見他磨牙的聲響。 一道道菜被端上桌,聞著醬汁甜美的香氣,周海威的身體逐漸放松——看來在兇手被提前揭示出來之后,后面就不會有什么大事發生,他只需要掙點日常分數,耐心等待第四天的到來,就可以離開副本…… “鐺!” 清脆的金屬聲響打斷了周海威的思路,他震驚地看見,坐在長條桌最上方老費迪南德突然變了臉色,顫抖的右手完全使不上力,只能任憑勺子掉進餐盤當中。 周海威低頭看了看自己面前的食物,又瞧了瞧老費迪南德那邊,忽然意識到了什么—— 這道菜是意面,面條采用的是斜管式,有點像貓耳朵,每一粒都是分開的,而老費迪南德在吃東西之前,直接一把把上面的部分撥到保鏢的碗里,如果他所吃的東西有問題,而那些有問題的部分又被有意的放置在餐盤的底部,那么保鏢就沒法起到試毒的作用。 ——有一個了解老費迪南德習慣的人,提前做了布置。 周海威按了下自己因為思路混亂而脹痛的太陽xue,繼續思考,從癥狀上來看,老費迪南德要么是急病,要么是吃了毒藥——那就沒錯了,這個副本當然是有毒藥存在的,亞德里恩曾經因此而死,如今又輪到了這個可怕的boss。 老費迪南德的臉色迅速漲紫,一道道青筋從他的皮膚上浮起,他一只手掐著自己的喉嚨,一只手則徒勞的抓向面前的空氣,混亂的目光在玩家的臉上來回移動,然后停在了“愛格伯特”的方向。 顧景盛向他露出一個無可挑剔的微笑。 老費迪南德忽然停下了掙扎,他荷荷大笑了兩聲,仿佛是一個破敗到完全無法演奏的手風琴,在散架前最后發出的呻吟,那雙灰色的眼里迸發出難以形容的光,既像是詛咒,又像是嘲諷。 “碰?!?/br> 白薔薇莊園的主人,費迪南德·克拉克·羅德里格斯先生,他保養得當的軀體從華麗的座椅滑下,重重地摔在厚實的猩紅地毯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顧景盛站起來,用餐巾擦了下嘴——實際上她根本就沒有用餐,從頭到腳都帶著一塵不染的散漫。 “費迪南德爺爺似乎出了點事,那么作為他唯一幸存的繼承人,將由我來處理接下來的事情?!?/br> 保鏢站起來,瞪著他銅鈴一樣的大眼睛,一字一句道:“費迪南德先生說過,死后將會把全部的財產捐給修道院,沒有人能繼承他的金錢?!?/br> “……” 周海威原以為顧景盛聽到消息后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