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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林,你也動動腦子?!?/br> 慕友棠:“……” 商岷峨把帽沿往下拉了一點,感覺他的心理素質的確還需要修煉——路北朔一個在智力上跟自己棋逢對手的人,怎么就能把讓慕友棠動腦子說得那么自然呢? 慕友棠斟酌了下,委婉:“游戲規則里暗示了玩家,休息時間可能有不好的事情發生,而且從后續實踐得到的經驗來看,幽靈的怪物特性會在夜間表現的更加明顯?!?/br> 周信并不愚鈍,迅速理解了慕友棠的言下之意——森林藍雪花下頭埋著許多尸體,萬一曾經的受害人在夜間發生異變,脆弱的自己就很可能跟某一具白骨牽手成功,從而再也沒有曝尸荒野的憂慮。 “還好副樓里的幽靈都在自己房間里乖乖帶著,不會隨便亂跑?!北锪税胩?,周信也只想出這么一句安慰自己的話。 顧景盛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幽靈的記憶混亂,所提供的情報也會對玩家造成誤導,但有一點信息是實打實的——副樓內的住客知道鄰居的身份,如果他們沒有從自己的房間里出來過,那又是怎么知道隔壁住了那些人?” “……” 周信現在徹底沒問題了,果然,腦洞型選手不是你想當,想當就能當。 趙依依拿著軟面抄,再給[歡樂桌游]發送了有關世界觀的短信,果然和顧景盛說的一樣,獲得了通關的資格——如果說她昨晚還不太清楚的到底副本難度是為什么突然提高的,那現在就已然徹底了然。 另外兩個房間的玩家在依次獲得通關資格后,就在顧景盛“恕不遠送”的目光下自覺脫離副本。 路北朔:“我們不走?” 顧景盛向他露出一個微笑,緩緩道:“急什么,老朋友難得見面,還是度假性質的副本,不妨多聊一會?!?/br> 路北朔看了看身后的危樓,又看了看顧景盛:“……你說的有道理?!?/br> 很快,衛嘉時等人就在隊長的安排下,各自散步去了,顧景盛看了眼唯一留在原地的玩家,微微頷首:“慕先生想看一下現在的旅館是什么樣子么?” 慕友棠原本沒這個打算,但:“正有此意?!?/br> 一樓的餐廳與他們剛抵達時所見到的模樣完全不同,處處都有被灼燒過的痕跡,顧景盛看了眼原先被蔣貴躺過的角落,對方已經不在此處,只在原地留下了一個四分五裂的陶瓷娃娃。 慕友棠似乎輕嘆了一聲:“這是替身道具?!?/br> 顧景盛瞥了他一眼:“所以蔣先生是真的死的?” 慕友棠頷首,眼中劃過一絲笑意:“顧小姐似乎不用我做額外提醒?!?/br> 顧景盛了然,這種陶瓷娃娃她抽到過同款,也看過卡牌說明,知道該類道具擁有裝備后不可拆卸以及討厭不忠誠的感情的特點。 蔣貴在陶瓷娃娃壞掉之后沒有將其帶走,可算不上忠誠。 “不管是2英尺,5.7英尺還是4.9英尺,它始終陪伴在自己主人的身邊?!?/br> 顧景盛低聲重復的是[涂料斑駁的陶瓷娃娃]的說明——很明顯,2英尺是指主人的年幼時代,5.7英尺是成年,而4.9英尺比5.7少了0.8英尺,也就是一個腦袋的高度。 替身道具需要占據一格卡槽,并且將永遠占據這格卡槽,所有者在選擇裝備之后,就失去了拆卸的權力。 慕友棠看著地上的碎片:“顧小姐也許發現了,在[歡樂桌游]里,有些秘密在闡述時是受到限制的,只能靠側面提醒?!?/br> 顧景盛頷首:“我猜也是這樣?!?/br> 兩人對視一眼,同時露出一絲笑意。 顧景盛:“在游戲里遇見熟人的情況似乎并不罕見?” 慕友棠:“玩家進入副本,進入什么樣的副本,并非毫無規律可循?!?/br> 顧景盛眨了眨眼:“看來在系統眼里,我很適合與慕先生一起游戲?!?/br> 慕友棠:“這是我的榮幸?!?/br> 閑談之間,兩人已經走到原本店主夫婦的臥室所在。 時間過去得太久了,連灰燼都被塵土所掩埋。 顧景盛目光微動,向著慕友棠笑道:“你還記得在臥室里找到的單據吧?” 慕友棠頷首:“耳環?!?/br> 顧景盛強調:“一只耳環?!?/br> ——臥室里留有許多單據,可以知道店主夫婦曾經售賣過一只金耳環,這種飾物通常成對出現,僅僅出售一只,要么是因為另一只耳環不慎遺失,要么就是這只耳環并不是杰西卡本人的,而是拾取來的物品。 顧景盛微笑道:“調查員們得到的資料中提過這么一句,‘最開始僅僅是一些東西的出現又消失’,考慮到副本的背景,這句話很容易和一些不科學的情況聯系在一起?!?/br> 她說話的時候,忽然間轉過身來。 慕友棠跟著停下腳步。 他不得不停住——在此之前,慕友棠始終保持著友善的風度,跟隨著顧景盛的步伐,此刻正巧站到了屋子的角落當中,兩側都是墻壁,唯一的通路則已被對方給阻擋住。 顧景盛注視著慕友棠的眼睛:“姑且來揣測一下當初的真實情況,東西的消失和出現或許只是代表店主夫婦還在猶豫,就像現在,慕先生并不習慣被人堵在角落中,但你也會遲疑,畢竟我們勉強也算的上熟識,是否有必要表達出不滿?!?/br> 雙目對視的這一刻,慕友棠的思維有一瞬間向外發散。 顧景盛不疾不徐道:“旅店中可能會出現一些住客所遺留的東西,正常情況下,店主應該把物品還給住客,然而世界上意外那么多,總有一些無法返還的情況出現,看著每況愈下的經營狀態,普利莫和杰西卡會做出什么樣的選擇?” 慕友棠不由自主道:“既然已經無法返還,不如干脆的占為己有?” 顧景盛頷首:“我也是這么認為——那么到了后來,店主夫婦會不會更近一步,主動藏起客人的東西,例如把落在地上的金耳環給掃到床底或者柜子下方,‘我只是沒看見,并非刻意竊取’,也是一個合理的安慰自己的借口?!?/br> 在說到更近一步時,顧景盛似乎是為了和內容相配合,往前輕輕邁了半步。 身后身側都是墻壁,慕友棠退無可退。 顧景盛緩緩闡述道:“他們有過猶豫,也試著把物品放回住客那里,但最終還是做出了選擇,‘田園小屋’遠離城市,客人很少,也給了兩人下手的機會——不容住客通過的窗戶形狀,加上門鎖的樓梯間,以及夜半時分會潛入客房的店主人,所有的跡象都在暗示玩家旅店里曾經發生過的悲慘事實?!?/br> “看見形單影只的而且缺少穩定的社會關系的住客,桑切斯夫婦或許會產生一個念頭,那些漂泊無定的旅人,說不定明天后天就會隨便死在世界上任何一個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