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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體現在什么地方?” 衛嘉時再次卡殼。 顧景盛:“李然跟其他同學沒有明顯的金錢糾紛,衣食住行既說不上奢侈也不過分節約,他會有償幫其他人維修電腦,其中售后服務是免費附贈的,所以風評良好——那么他究竟摳門在哪里?” 衛嘉時思考:“因為他幫人代練賬號?” 顧景盛搖頭:“僅僅是通過代練游戲賬號來賺錢這一件事,別人只會覺得李然生財有道?!?/br> 衛嘉時感覺自己原本已經理順的邏輯又亂成了非晶質體的內部質點,他能感覺到自己距離真相只差臨門一腳,但怎么都戳不透最后的這層紙皮。 顧景盛:“對于這點,我也不太確定,但可以根據竇施杰同學的證詞,做一個假設——對方在半睡半醒之間,能感覺到李然一直在宿舍內,他感覺到的是什么?” 衛嘉時似乎想到了什么:“光線……不對,是聲音!” ——畢竟事發時刻是上午,研究生寢室的家具和本科生一樣,都是上床下桌。 顧景盛頷首:“我也覺得是聲音?!庇值?,“在宿舍里有其他需要休息的人待著的時候,想要玩游戲的你,會怎么做?” 衛嘉時:“關掉系統音效?” 顧景盛:“那關掉系統音效之后,竇施杰聽到的是什么,舍友的大喘氣還是自己的心跳?” 衛嘉時默默望天。 顧景盛懶洋洋道:“李然在電腦上連了耳機,但因為他耳機存在著嚴重的漏音情況,在質量上與能同時運行多個賬號的主機非常不匹配,所以才給走過路過的其他同學留下了摳門的印象?!?/br> 衛嘉時心服口服——如果每次感到隊長的英明都要獻上一次膝蓋或者別的什么關節的話,他應該已經透支了全身上下所有骨與骨之間的連接部位。 顧景盛:“順便說一聲,考慮到李然是計算機系的研究生,那么所謂的幫忙代練賬號,更可能是直接運行腳本,而不是手動cao作,他回來之后,關掉了游戲,竇施杰聽不見那種嘈雜響聲,就認為李然離開了寢室?!?/br> 衛嘉時恍然:“李然刻意敲隔壁宿舍的門,問要不要幫忙帶飯,就是為了給他們留下自己一直都沒離開的印象——他一定是以為竇學長睡著了對不?” 顧景盛頷首:“補充一個細節,在證詞中,竇施杰一開始曾經否認過湖里的尸體是李然?!?/br> 衛嘉時老實道:“我以為竇學長是看見了熟人慘死所以不敢置信,但隊長你特地提到這一點,那就肯定還有別的解釋吧?” 顧景盛笑了:“回想一下,李然的座椅并非研究生宿舍原裝自帶的,而是另外購買的電腦椅,椅背寬且高,可以更加有效的遮住上面的人,謹慎起見,李然還在上面披了一件外套,遮擋的更加嚴絲合縫,這樣一來,就算竇施杰在休息期間往下看了兩眼,也不會意識到他離開的寢室,這也就能解釋為什么竇施杰的第一反應會覺得穿著e大文化衫的尸體不是李然,因為在他模糊的印象里,跟舍友掛鉤的是另一件衣服?!?/br> 衛嘉時思考:“萬一竇施杰喊李然呢?” 顧景盛:“任何計劃都是有風險的,時間有限,項鏈很快就要被轉移,李然沒有更好的選擇,不過考慮到竇施杰大部分時間都在睡覺,那么李然會判定舍友呼喚自己的概率并不高?!?/br> 既然隊長已經把自己想不明白的地方都給理順了,那么衛嘉時也就能更順溜的把后面的推斷給接續下去:“李然準備好不在場證明之后,離開了宿舍,于是被等待在外的郭棟給殺害,尸體被拋入人工湖中——李然學長沒有料到,自己的偽裝反而排除了郭先生的嫌疑?!?/br> 顧景盛補充:“在科學的情況下,郭先生本來就沒有嫌疑,畢竟在旁觀者看來,他一直跟霍姿雯女士以及其他工作人員在一起?!鳖D了頓,又道,“你還記得他在副本里的表現吧?” 衛嘉時點頭:“從背后偷襲黃環,然后又利用聲音,讓黃環以為掐脖子的人是張星宇?!?/br> 顧景盛:“現在想來,他的道具的功能范圍也許不止是‘聲音’,而是真真正正可以讓自己在一定條件下,一分為二——當然,關于這件道具的信息他并沒有告知過隊友?!?/br> 衛嘉時表示明白——這兩位雖然來自同一個游戲房間,但彼此的關系頗為微妙,倘若霍姿雯對郭棟的道具有所了解,那也不至于被后者給成功地瞞天過海。 顧景盛:“其實李然給自己準備的不在場證明還湊合,倘若他沒死,靠著竇同學的證詞,他也不至于這么快就引起別人的注意?!?/br> 衛嘉時點頭:“郭棟殺害了李然學長,又拿走了他的錢包,那么現在項鏈和密碼都在郭先生手上了?” 顧景盛想了想:“也不一定吧?!?/br> 衛嘉時陷入沉思,顧景盛贊成郭棟拿走了李然錢包的觀點,但對他拿走了密碼持否定意見,也就是說,盒子的密碼并非被放置于錢包內,再聯系下前因后果,提出了新的猜測: “既然犯人是偽裝成清潔工進入的辦公室,又通過了周容安先生的檢查,那么密碼其實是以非正常的情況存在的?” 顧景盛點頭。 衛嘉時感覺太陽xue一陣陣的抽痛——思考問題真是太不容易了,光意志堅定不夠,還要匹配有參數足夠的大腦才行,而自己就跟那即將報廢的二手車似的,再怎么踩油門,發動機的轉速也還是死活提不上去。 顧景盛:“事實上,從美術館一路開車開到e大,具有相當的風險,但他沒有更好的選擇——首先是為了吸引別人的注意,讓旁觀者以為項鏈已經被他帶走;其次,在后續路線的選擇上,鬧市區是肯定排除的,他只能在老區這一片轉悠,又必須在中午之前趕回寢室,就干脆一路開回了學校。當然,為了自己和同伙的安全,李然那時并沒有把密碼給隨身攜帶?!?/br> 衛嘉時:“那他是把密碼留給了自己的同伙,那位康經理?” 顧景盛微微笑了一笑:“我倒有不同的看法——在你的假設里,康順先生是李然同學的同謀,按正常流程,項鏈本來應該被他拿走,如果李然再把自己費力氣找來的密碼交給他,康順占的優勢就太大了點?!?/br> 衛嘉時:“那就是說,李然把密碼給藏在了美術館里?” 顧景盛委婉:“這是一種可能,但如果他把密碼藏在了美術館里,事后返回尋找也要冒著很大的風險?!?/br> 衛嘉時:“那開車途中呢?” 美術館與e大側門之間隔著一片居民區,由于城市規劃的改變,附近的入住率持續走低,沒人住的空房間一抓一大把。 顧景盛繼續搖頭:“倘若這個假設成立的話,郭棟先生就沒有必要一路跟蹤李然同學來到e大?!?/br> 作為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