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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難以忍耐。脹硬的前端被壓在身下,前端溢出些許液體,然而兩只手都被一條領帶綁在床頭,他根本沒辦法撫慰自己。也或許,周士崢根本就是打定了主意要讓他只靠著後方紓解欲望,雖然不是沒辦法,但需要花較長的時間,以他現在箭在弦上的情況而言,簡直是遠水救不了近火。「嗯……」他發出一聲零落的低哼,呼吸陡然急促起來。不知為何,周士崢今晚特別熱情,即使是兩人正在交合,也不斷地親吻他的身體,就像現在,他趴在床上,而周士崢則吻咬著他的後背與後頸,像是品嚐食物似的,又吻又舔又咬,如果可以,李瑾真想問問看自己的味道如何。不過,想必不錯吧……一向冷靜寡言的周士崢居然表現出了這樣的熱情,即使彼此認識不久,他仍然覺得難以想像。房間內只開了一盞小燈,東西的輪廓因為視線不清楚都變得十分模糊,李瑾望著自己被綁住的雙手,後知後覺地意識到手腕上的一絲疼痛,正想開口求對方解開領帶時,渾身卻因為對方突如其來的動作而一顫。明明才做到一半,不知為何,周士崢卻停下了動作,匆促地抽了出去,一直被強行撐開的地方因為慣性而收縮起來,有種合不攏的感覺……李瑾勉強回過頭,正想問對方怎麼了,就見對方用牙齒撕開了一個小東西,把里頭的物品套到自己下身。然後,幾乎沒有停頓,又壓到他身上,重新侵入了他的體內。他渾身一僵,努力放松,順利地容納了對方的巨物。「李瑾……」對方忽然叫了他的名字。「嗯?」對方卻沒有再說話,大概也不是真的有什麼事要說,只是想叫他罷了。李瑾這麼想著,卻感覺周士崢在慢慢滑入深處後,開始了有力的抽動,偶爾頂到了敏感的地方,李瑾便不由得發出一聲沙啞的呻吟,周士崢聽到他不同於先前的聲音,接下來就一直摩擦同一個地方,似乎是想讓他感到舒服。後方傳來的快感充斥了整個腦海,除了那種尖銳又夾雜著熱辣辣脹痛的快感以外,他已經什麼都沒辦法思考了,前端也因為這樣的刺激而愈發緊繃,然而卻遲遲得不到解脫,李瑾不自覺地扭動腰部,想把對方吞入更深的地方。「真的……那麼舒服嗎……」耳邊傳來了低沉的嗓音。他胡亂點點頭,感覺自己的嗓音幾乎有點丟臉的哽咽,「舒服……」周士崢的手在他身上游移撫摸,下身的撞擊也沒有停下,一次又一次,李瑾咬著牙關,忍住了聲音。雖然他并不覺得發出呻吟是件值得害羞的事,不過,在無法控制自己到底會發出什麼聲音的情況下,他寧可忍住。男人愈發急促的低喘回盪在耳際,李瑾渾身一陣顫抖,腦海中一片空白。下身溢出的液體霎時弄濕了床單,沿著腿根滴落下來,稠白的液體迅速在床單上染出些許形狀不規則的濕漬。身後的男人狠狠抽送了幾下,接著就不動了。李瑾知道對方正在緊要關頭,然而因為陡然的宣泄與放松,身體不受控制地收縮了幾下,緊緊絞住了膨脹的性器,惹得周士崢在他耳邊發出了猝不及防的低吟。過了一會,周士崢退開身軀,順手解開了束縛住他雙手的領帶。李瑾翻了個身,努力平息著呼吸,在不甚明亮的燈光中,周士崢離開了一趟,隨後才回到床上,摟住了他。彼此身上都是汗流浹背,雖然有點想去洗澡,但是金主一副想要溫存一番的模樣,李瑾便識相地把話吞回喉嚨內。「真的那麼舒服?」李瑾一怔,想到方才對方似乎也問過一樣的話,但因為不清楚對方為什麼要問這件事,只能答得曖昧又含糊,「嗯……」「那是什麼樣的感覺?!怪苁繊樣謫?,問句中有種單純的疑惑,似乎真的感到不解與困惑。李瑾愣了一下。對方到底是真心想要知道問題的答案,還是只是想要調情,他忽然有點分不出來,也無法判斷了。「大概是……又痛又舒服吧?!顾悬c遲疑地回答道。回想起來,從與同性有經驗至今,舒服跟疼痛的比例大概各占一半,大概跟對象是誰也有關系;不過,周士崢身材與技巧兩方面都不錯,因此至今他都覺得這份工作不算難以忍受。「是嗎……」對方沉吟,似乎思考著什麼?!赶麓?,試試看吧?!?/br>「咦?」李瑾有些愕然,才想問清楚,然而周士崢已經閉上了眼,一副打算休息的模樣,他只好把話吞了回去。反正,周士崢到底想怎麼做都是他的自由,畢竟對方是金主,而他只要配合就夠了,原因或者理由之類的東西完全不重要。周士崢睜開眼。現在是深夜,身旁的人已經睡熟了,呼吸平穩地側臥著。他伸出手,摸著摸對方的頭發與臉頰,睡夢中的對方動了一下,隨即就毫無感覺似地任他撫摸了,完全沒有任何防備,也沒有任何排斥。不管是舒展的眉毛,還是閉緊的雙眼,甚至是微張的嘴唇……這個人身上的每一個部位都非??蓯?。只有這種時候,周士崢才會覺得彼此之間沒有任何隔閡。而這種感覺令他既是留戀,又覺得惶恐。對於得不到或者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他從很久以前就明白了不能強求的道理,然而,理解跟行動畢竟不能同日而語。看著李瑾睡在他身旁,他就有種亟欲放任自己的沖動。如果可以的話,真想把對方用鐐銬鎖住,關在這個房子里,讓對方哪里都不能去,只能在這個地方等待他的到來,唯一能交流的對象也只有他。如此一來,在時間的潛移默化之下,對方或許就會變得非他不可了吧。不過,周士崢很清楚,這種想法是不能實行的。姑且不論會造成怎麼樣的後果,單論李瑾的反應的話,他也不能冒這個風險。他無法忍受自己被李瑾用畏懼或害怕或憤恨的眼神看著,比起那樣,周士崢寧可對方把自己當成陌生人。所以……現在這種相處模式,其實已經是他所能得到的……最好的東西了。即使心中感受到不滿足,甚至渴望更進一步,但他也已經不能再奢求更多。身旁的人忽然動了一下,周士崢回過神來,注視著對方。不知道是覺得冷,或者是有別的原因,李瑾迷迷糊糊地朝他靠了過來,臉則貼靠在了他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