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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打完球可能還要去別的地方,登時釋然。五分鐘後,車子在大學校園後門側的停車場內停好。一身運動裝束的周士崢下了車,左肩背著網球拍,左手提著裝著其他雜物的包包,右手把車鑰匙遞給李瑾後,隨即牽住了他的手。大庭廣眾之下,兩個不算年輕的男人,rou麻的牽手……即便不覺得羞澀,李瑾仍然不由得流露出一絲不自在與尷尬,但很快地,他便把這樣的情緒壓了下去。假日的校園里幾乎沒什麼人,遠方的籃球場有幾個年輕人正在打球。兩人手指交纏,李瑾幾乎可以感覺到,對方是緊張的;雖然面無表情,但手掌的溫度有些涼,甚至有些潮濕。明明上床的時候那麼游刃有馀,牽手的時候卻還會害羞?兩人沉默地走過半個校園,終於在網球場外停下。「士崢,這是誰???」有人問了一句。「我男朋友?!?/br>被周士崢的熟人包圍後,從頭到尾,周士崢就只講了這幾個字。等到對方被拉去做熱身運動後,被獨自留下來的李瑾被好奇的人們圍觀了。「你真的是他男朋友?」一個跟他年紀差不多的男人邊問邊仔細地打量他。李瑾不自在地點頭,倒不是羞怯,只是面對眾人友善的態度感到有些別扭。難道這里的所有人都知道周士崢是同性戀而且還能接受嗎?這個社會什麼時候這麼開放了。雖然感覺不自在,但李瑾仍然很快地跟別人搭上話,這才知道,今天的比賽不過是本校教職員自行舉辦的,規模也不大,而周士崢則是作為資工系代表,一路殺進了決賽,與體育系的代表進行最後一場比賽。「士崢他出柜很久了,不過都沒看他跟誰交往過,沒想到他喜歡你這種類型??茨愕纳砀?,大概只比他矮一點吧,我們以前常常打賭猜他會跟怎麼樣的人交往……不過能找到你這樣的,不枉費他空窗那麼多年啊,哈哈?!?/br>旁邊的人還在絮絮叨叨說一些周士崢的事情,但李瑾已經走神了。……說是男朋友也沒錯。雖然其實是「買來的」男朋友……不知道為什麼,他忽然有些生氣,也不知道是因為對方問都不問就帶他來公開出柜,或者是把他扔在陌生的人群中;雖然這兩者他平常也并不在乎,但是被動跟主動畢竟是不同的。不遠處傳來球落地的聲響,他恍然回神,才發現周士崢已經開始比賽了。最終周士崢以些微差距輸了比賽。看得出來,對方沒把勝敗放在心上,很有風度地與對手握了手,說了幾句話,才朝他走了過來。李瑾連忙把毛巾遞了過去,周士崢擦了擦汗,對他道:「我去淋浴,你在這里等我?!?/br>李瑾點頭,把對方的包包遞了過去。不知過了多久,周士崢終於回來了,身上換了普通的便服,帶著一絲沐浴過的清爽氣息。他站起身,在周士崢伸手之前,主動地牽住了對方的手。上了車以後,周士崢望了他一眼,似乎是想要說什麼;但是來不及了,李瑾已經斜過上身,靠過去吻住了對方。自己有些紅的臉頰與朦朧的眼神,怎麼看都足夠像是被對方打球的英姿迷得神智不清吧?不像也就算了,他管不了那麼多了。拉下了拉鍊,李瑾直接用臉磨蹭那個還沒有反應的地方。周士崢手動了動,似乎想做什麼,但終究什麼也沒做。明明是在車內,雖是停車場,但外頭隨時可能有人走動,周士崢依然很快就有了反應。硬挺的器官被含住,李瑾用口腔深處的嫩rou一次次taonong對方,即便吞得太深會有種作嘔的感覺,但他能夠忍耐。察覺周士崢已經將至極限,他反而放慢了動作,慢慢地吸吮前端,一絲透明液體立刻溢了出來。「嗯……」男人發出了低沉的喘息。李瑾抬頭望向對方,怔了半晌。周士崢望著他的眼神既難耐又苦楚,情欲氤氳以外,甚至還有幾分難以言喻的情緒──好像他這麼瞧著他已經瞧了很久,那些感情遠非這些天的短暫相處而能夠產生的。不知道為什麼,他竟然不敢再看周士崢,本來想稍稍玩弄對方的想法也消失無蹤;他低下頭狠狠地吸吮,那個東西充血挺立,好像極為喜歡他的愛撫,偶爾還亢奮地顫動著。他本想把對方的體液吞下,也省得還要清理;但他們畢竟還是默契不足,周士崢狠狠地在深處插了幾下,隨即把性器拔了出來,李瑾將臉埋在對方兩腿間,磨蹭著已經瀕臨極限的前端,不過一會便弄得自己面上一片潮濕。其實他當然可以用最簡便的方式處理對方的體液,但是那樣著實沒有情趣,也不合他的工作宗旨。直到一切結束,李瑾才悄悄地又瞧了男人一眼。周士崢已經恢復正常,眼底沒有半分怪異的情緒,臉色紅潤呼吸粗重,抬手撫弄他的耳朵,懲罰地捏了一下。「你真是……」剩下的話對方沒有說完,悉數化成一聲嘆息。他抽了紙巾,替李瑾拭凈了臉上的痕跡,動作意外地平和溫柔,跟那張情事過後饜足而殘存著些許快意的面容完全搭不上邊。李瑾接過面紙,自己隨意抹了幾下臉,低聲道:「我去清洗一下……」「不用了?!?/br>李瑾微訝,但對方已經整理好自身,且發動了車子。周士崢帶他來到車程不遠的一家飯店,兩人拿了鑰匙乘上電梯。在到達飯店停好車子乃至於跟柜臺小姐交涉的過程中,除了必要的交談,兩人都沒有說話;在電梯內,李瑾想找個什麼話題舒緩一下氣氛,抬起頭卻被對方的神情嚇了一跳。周士崢的表情十分隱忍,又暗含著渴望。他甚至看也不看他,只有彼此交握的手握得愈發用力,好像看了他一眼,至今以來所有的忍耐都會潰堤,因此只能用最少的接觸聊表宣泄。明明自己只是男妓,也不可能拒絕對方,周士崢究竟是為什麼這麼的迫切?李瑾想著,復而覺得好笑。兩人進了房間,關上門的瞬間,周士崢吻了他,吻得又深又狠,又極為短促。「去洗澡?!?/br>他忍得脖子都有些紅了,卻仍這麼說。李瑾想自己大概被那種迫切又隱忍的氣氛感染了,很快地脫了衣服,到浴室里洗凈身體,做好了必要的清潔,思及這里大概沒有可供潤滑的物品,一時有點苦惱,但又不愿屈就於沐浴乳之類的東西,幸而出了浴室後,看到周士崢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