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杖,這架勢,要爬上山,肯定要再送掉他僅剩的小命。“欸,都說你們四大家族的暗影媲美皇宮內院的大內侍衛,是不是真的,看這輕功,嗖嗖的就過去了?!苯苁恳桓备鐑珊玫募軇莅咽执钤诹税拙淼募缟?。白卷一個趔趄,差點一個狗吃/屎,好在扶著旁邊的樹就趴了上去。白卷默默的扒拉掉他的手,忽然想到了小時候,那時候,澤夜的身份只是個見不到光的暗影,隕夜。是的,他的代號一直都是隕夜,所以尉遲幽明介紹隕夜給他的時候,他的滿心的歡喜卻不敢表露,因為尉遲幽明無時無刻不再監視他。那時候的澤夜受傷是家常便飯,他每次來大概都是被人逼到了絕境,才會想到來找他。雖然的他們身處的環境不同,但是處境卻是意外的相似,都如同困獸一般絕望,得不到解脫。但是澤夜跟他是不同的,本質上是不同的,他知道要想不挨打,就要高高的站在別人觸碰的不到的地方。所以他做到了,一次次的殺伐決斷,一次次的斷情棄愛,最終的坐到了如今的位置。而他,雖然別人都以為他不甘平淡,是頭白眼狼,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寧愿平平淡淡的渡過這一生,無風無浪,無驚無險,獨守一人??墒?,一次一次的絕境不得不讓他卷進只為復仇的生活中,不得真心,不付真心!他猶然記得,隕夜說暗影,就像是塵埃中的影子,哪怕死了,也是只空氣中被戳破的氣泡,沒有過去,沒有未來。沒有生死沒有喜樂的權利,這些都不恐怖,最恐怖的是他們被一日日的心理暗示,失去了自我,終于,成了只是一具具能夠自由行動的殺人工具。他們的信條是無親無故,滅情滅義。他們信奉效忠的只有一人,主人!白卷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是吧,聽說,他們有著最為機密的殺手訓練,最殘酷的是把十人十人關在同一密室,早晨第一縷陽光照下,開門,只有一個人能活著出來?!?/br>“干你大爺,這群沒人性婊、子!”“呵,殘酷么?還有更殘酷的,沒死的人,卻被砍斷四肢做成人棍,泡在藥壇子用來試秘制的禁藥?!笨吹浇苁繍盒牡拇蛄藗€哆嗦,白卷壞壞的一笑,“不過這項早在一百多年前就被廢除了,現在一槍在手,什么解決不了,你說是吧?”“艸,這是在泯滅人性??!”杰士喃喃自語,顯然不能接受。“所以,下次見到那位御姐,就對她殷勤點吧,畢竟她剛剛還救了你的命!”“如果是位美人的話,我可以考慮?!?/br>白卷聳肩,聽到一聲唿哨凄厲的從很遠的樹林穿了過來。杰士的臉色一變,回頭就跑,“遭了,那邊掉入了陷阱遭到了襲擊!”白卷猛然回神,心里只有一個念頭,愛倫。他回頭拔腿就跟著杰士狂奔起來,不管怎么樣,他不想看著他出事,這是目前為止,唯一一個跟他有真正的血緣關系的男人。就算不相信他也好,怨恨他也罷,只要他不出事怎么都好。樹林中的唿哨與嘲笑鳥的聲音相繼響了起來,第三撥人的訊號是響箭,一次溜的煙火射到天際。看來盧卡斯也不想呆在這種鬼地方,不然也不會挑選第一個夜晚就開始動手,要是他,絕對會耗上幾天幾夜,真是白瞎了這么個叛變造反的好地方。兩人的動作迅猛的帶過灌木叢,等到白卷回過神來已經冷汗津津,他的身上也被刺木拉了幾個口子分外的狼狽。哼哧哼哧的跑了大半個小時,跟唿哨的方向跑去,跑斷退的時候差不多終于在地上看到幾具死尸。死狀極慘,那臉皮翻飛的堪比樹皮一般被一塊塊的削了下來,連左手的手指都被齊齊削去。據說有些地方有習俗信仰,只要削掉被殺之人的善手,就會減輕靈魂的重量,只會被判下地獄。這樣的做法,大概只有盧卡斯那群畫風驚奇的手下有什么特殊的信仰才能做得出。“盧卡斯!”杰士咬牙切齒,眼珠子蒙上了一層血霧,大概任誰的兄弟死狀這么慘烈的,當老大的心里肯定不好受。但緊限于不好受,他們這種人早就看透了生死,情緒波動不大,很快的又尋著種種打斗的痕跡跟了上去。與其在這里哭爹喊娘不如,不如盡快的抓住盧卡斯,殺了他。“小心,陷阱!”白卷一把拉住氣的頭昏腦脹的杰士,他一腳絆斷了腳下的藤蔓,一個踉蹌,頭上唰唰的飛舞著削尖的木刺,根根尖銳的朝著他們的頭頂飛來,一不小心就會腦漿迸裂。白卷一個翻身帶出了杰士,他飛身跳上樹木之間,用銀針挑斷了藤蔓,利落的側身飛躍了下來。杰士攤攤手,有些語塞的看了白卷半天,吶吶道,“謝了,兄弟?!?/br>“我還不討厭你,目前沒有讓你死的打算!”白卷冷冷揚起了嘴角道。“好吧,我知道你很牛B,如果你不是打愛倫的主意就更好了!”“誰告訴我,我要打他的主意,明明是他要帶我來救他的女兒?!卑拙頍o語,合著他一直對他挑刺是以為他是個小三?杰士顯得有些難以置信,“Impossible!愛倫從來沒有對誰這么殷勤過,還親自給你端茶遞水,擦藥!你知道,這我們來說簡直非常的不可思議?”好吧,這個人平時到底有多大男子主義?“你覺得我們現在討論這個問題好么?”白卷指著面前一群野人打扮的漢子,“我記得你說過,他們的人數不會超過十人左右!”“哦,我的判斷不會失誤,除非,他們早有預謀的等著我們了?!苯苁恳贿呎f一邊甩下了自己的弓箭,掏出了左輪。對面的人影影影棟棟,好在今晚月光不錯,簡直是天時地利,怪不得盧卡斯會選擇今夜動手。杰士掏槍的同時,對方的機關槍已經橫掃了過來。一個鯉魚打滾,行云流水一樣的動作漂亮流暢,杰士像是上個世紀的西部牛仔,十分帥氣的躲在了樹木后面對著對方就是噼里啪啦的一頓掃射,尸橫遍野,臥草,那準頭,白卷自愧不如。身為悲徒傭兵的頭目,沒有絕技傍身,簡直是自找死路。吹了吹沒有冒煙的槍口,杰士自以為非常帥氣的朝著白卷一個眨眼。“所以說,你跟愛倫是根本不可能的對么?”臨了還是挺糾結這個問題的。“沒錯,但我覺得你跟他也是天方夜譚!”白卷難得實誠的說了一句大實話!沖著對面放了一槍,杰士悲憤,“Why?”“他對男人不感興趣!是個直男!這么多年你就沒看出來!”“我也是直的!可是我就喜歡他??!”杰士悲愴。“那肯定是你的錯覺,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