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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身相許,真的,真的?!卑拙淼哪樇t的滴血似的大叫。名倉澤夜忽然停下了手,凝望著眼前的愛人,從相遇到再次相逢,十二三年的時間,多少世事變遷。他彎下腰去,與他鼻尖相對,緩緩閉上了眼睛,親吻。這個人,是他的所有。從他的雙手沾滿鮮血,這個人,就是他的全部。……尉遲家族的認祖歸宗儀式。一身黑色的白卷,神情冷漠的站在尉遲幽明與尉遲駿的身后,身旁是家族旁支的家主與請來的賓客。若不是看到清凰清鳳,他大約都記不得,尉遲家曾經是個皇室后裔。歐陽老先生與他的兒子,歐陽豪,順帶三個小輩,歐陽易得,歐陽花奈與歐陽涵冰坐的比較靠前。青幫唐胥帶領一幫人不請自來,聲勢頗為浩大。他眼神沉冷的看了一眼白卷,淡淡的坐到賓客席上。擺香案祭祖先,請白卷的雙方親人在場,擺出法律文件,請賓客鑒證。再請族長請家譜,認祖歸宗上族譜錄。一場儀式下來不過兩個小時左右,隨后宴請賓客,待到結束,快到下午一兩點鐘。歐陽易得臨走前看了一眼跪拜祖先的白卷,走到尉遲幽明的旁邊。“靈,今天沒有來?”尉遲幽明抬眼淡淡的掃了他一眼,“她還是我的人,請你自重?!?/br>歐陽易得訕訕的笑了笑,跟著歐陽家人離場。待到賓客散盡,白卷冷嗤的看了一眼尉遲幽明站了起來,朝外面走去。“你要去哪兒?”尉遲幽明似笑非笑的問。“我已經陪你做完了這出戲,當然是離開這個讓我沒有安全感的地方?!卑拙韨壬硌鄣椎膮拹阂挥[無遺。尉遲幽明站到他的面前,整張臉,明月清朗,笑的溫文儒雅,“你放心,既然用的到你,自然不會再犯二次?!?/br>白卷斜睨著眼,一臉的嫌惡,這個死變態什么事情做不出,相信他,不如相信這世上有鬼!明顯看得出對方的不信任,尉遲幽明繼續笑,“難道你就不想親自報幽月的仇?還是說,你想讓別人知道你的身世之謎?”白卷駭人的看著對方,果然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墻,尉遲幽明這個男人簡直變態到了極致。“你放心,我是不會告訴任何人關于你身世的秘密。但是根據原來的計劃,你要得到尉遲駿與唐甜手上最后的持股,順便拿住鉗制住歐陽易得?!?/br>“呵,就算你說了又如何,我根本不在乎,這兩個家族就算沒有我的出手,早晚不也是你們的囊中之物?”“不,沒有你,三少就會無所顧忌的吞并了歐陽家,到時候誰還來在乎尉遲家族有沒有未來?誰是家主?”白卷靜默。“好,只能為了親手手刃你,我幫你!”……金融老街。是白虞灣最古老的商業街,龍蛇混雜,什么樣的地下交易都可以在這里進行,這里算得上是黑暗潮濕的溫床,菌類最容易滋生的地方。“名倉冽?”“是的,那個人一直在打聽冽小姐的消息?!?/br>“都死了十九年了,就算是尸骨都化成灰了,要找到,哪那么容易?”黑色長發的年輕人冷冽的道,冷艷的五官埋葬在陰暗里。“畢竟冽小姐當年也是這一帶有名的女毒梟,打聽她也是易如反掌的事情?!?/br>“呵,那就全面封鎖關于所有名倉冽的消息,二十年,一個人的蹤跡哪有那么容易就能追蹤的到?我以為他這次回來是為了什么,原來是回來找老情人的?不管怎樣,誰都不能把他從我身邊奪走?!?/br>“可是大少那邊不好交代,他恐怕會說出事情的真相?!?/br>“不會,他不敢,除非,他不怕那個瘋子端了名倉家?!?/br>“但是,蓮少那個人,若是知道了……”黑衣黑發的年青人忽然惶恐起來,他不會,他不會離開他的身邊,就算是使盡卑劣的手段,他也要把他留在他的身邊。☆、第42章白虞灣的局勢以著意料不到的趨勢分化嚴重起來,夜晚持械斗毆的事件越來越多。新聞上播出最多的大概就是金融老街附近,多出的槍殺、搶劫等案件,提醒廣大民眾在夜晚盡量減少出行,提防自身安全。青幫在白虞灣的勢力迅速的縮小三分之一,這是連四大家族都沒有預料到的結果。歐陽家族也收到了不小的外力打壓,股市一落千丈。歐陽易得被歐陽豪押著強行進入了歐陽家的公司主持,歐陽花奈也被迫進入公司坐鎮。那段時間,歐陽家的每個人都焦頭爛額,應不暇接。白卷變得異常的煩躁起來,煙越抽越多,那一日,他帶著一大捧的潔白虞美人開車前往去了海邊。那里是歐陽清澄的葬身地,十二年前的那段記憶,他一直不愿意回憶,因為疼到了骨子里,每次回憶起,總讓他心臟部位突突的疼。那是他見過的世上最單薄的親情了,都說□□無情,但是男人翻起臉來真的是比女人毫不遜色。他萬萬沒想到,他一直渴望父母的疼愛,而尉遲駿第一次開口說帶他去游樂場玩的時候,卻想著帶著他來海邊想弄死他。他一直眷戀的母親,在關鍵的時候跟著尉遲幽月出現了。果然,就算沒有感情,作為母親的天性還是想要保護自己的孩子么?歐陽清澄緊緊的護著他的腦袋,自己卻被尉遲駿一次次的按進水里。直到最后歐陽清澄失去最后的意識,她竟然露出了怪異的笑容,落進了海里,而他以為結束的時候,又進入了新一輪的厄難。那個時候,他的心是疼的,這個被他稱為母親的女人,至死還是愛過他的不是么?她還是希望他活下去的不是麼?寧愿舍棄自己的生命。“啪?!贝蚧饳C的聲音在他身后響起。他愣愣的轉身,首先入目的是雙湛藍的悲傷的眼睛和鮮血一樣顏色的彼岸花。那個男人白色的雙排扣束身軍大衣,漂亮一頭金發隨風而擺,白皙漂亮的五官卻橫著一道猙獰的疤痕。這道疤不僅沒有破壞那張臉的整體的美感,反而更添了幾分邪魅狂狷。他看起來二三十的模樣,卻給人一種歲月滄桑的沉淀感與蒼涼。還有莫名的熟識感與親切感,渾身上下散發著謎一樣的魅力。男人笑起來的時候十分的荒涼,他說,“啊,好巧,你也來祭奠故人?!?/br>白卷看了一眼他手中的彼岸花,見他幽幽的瞅著一根十分劣質的香煙,氣味很重,但抽起來很過癮。白卷中二的時候也學人抽過,但是因為太過刺激感官,被他戒了。“一轉眼已經快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