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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好了,生日愿望說完。 周雁南嘆了一口氣。 他長得和楊威一點都不像,但是眼神冰冷望著人的時候,都會讓人覺得非常害怕。 過了好一會兒,周雁南才低聲問她:“你怎么知道的?” “這么大的事情,你帶過來的那幾個老師,總是會不經意之間告訴我?!比握娲瓜卵劬?,聲音有點緊張,“校長的兒子殺死父母……沒人不知道的?!?/br> 周雁南嗯了一聲,聽聲音不知道是什么情緒。 他下了死命令,不許他們在任真面前提起半點這件事情,但任真太聰明,大半個月的時間,總會拐彎抹角地問出來。 說不定她問出來了,那幾個老師都還渾然不覺自己說漏了嘴。 “你去,”任真尾音帶了點顫抖,“我可以想辦法作證,真的假的我都可以說,你把他救出來?!?/br> 沒人知道她這二十天以來有多恐懼。 他一心替自己抗下罪責,不允許任何其余情況發生。 周雁南沉默,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木椅的扶手,過了一會兒問她:“那些證據,在哪里?” 任真心里燃起了一絲希望,飛快告訴他,“錄音在我meimei的骨灰盒里,照片被我存在了我媽的遺照后面?!?/br> “好?!彼?,接著拿出手機,當著任真的面撥通電話,聲音很冷靜,“你去一趟任真的家里,她meimei骨灰盒里應該有一份錄音,還有她母親的遺照,你拿到以后直接全部燒掉,別出差錯?!?/br> 任真眼睛里逐漸爬上了幾條紅血絲。 “別這樣看著我?!敝苎隳蠏斓綦娫?,在看著任真的時候,他恢復了溫柔語氣,“我知道你大概留了不止一份證據,沒關系,你人出不去,證據也是死的?!?/br> ——不是楊威。 不是楊威讓周雁南把她關起來的,這一切的行為,源自于周雁南本身。 任真心跳敲擊耳膜,逐漸冷靜下來以后,她問周雁南,“為什么?” 周雁南起身,將蛋糕切了一小塊兒,推到任真的身前:“不為什么,你還很不乖?!?/br> ******** 小城多年以來沒有出過這樣駭人聽聞的事情了。 上頭給的命令很著急,劉玉嘆了一口氣,揉了下眉心。 她負責這個案子,似乎一切看起來都沒什么問題,心里卻總是覺得不安。 “有三個不對勁的情況,一開始楊威的口供是給她后媽注射毒.品導致死亡,但她后媽明明死于失血以及被活埋以后窒息?!?/br> 她皺著眉給領導解釋,“后來知道這個消息他明顯不敢相信,雖然很快又承認了,但這始終是個疑點?!?/br> 領導打了個哈欠,敷衍地點點頭。 劉玉繼續說道:“第二,那個酒吧我們找不到監控,我懷疑是被老板銷毀,而那個老板和楊威存在著親戚關系?!?/br> 找不到監控,那就找不到當天有人向他販賣毒.品的蛛絲馬跡。 “第三,這是我自己猜的,楊威這孩子不像是一個擁有反社會人格的……” 領導嗤笑,“劉玉,你辦案也有二十年了,難道都靠猜?” 劉玉抿緊了嘴唇,默默聽訓。 是啊,她辦案有二十年了,從來沒見過這種矛盾的情況。 一方面似乎證據充足可以快速結案,然而種種跡象都讓她覺得不安。 劉玉低著頭,聲音堅定:“再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會調查清楚?!?/br> 被黑暗遮掩的世界,總有人執著地去探究真相。 領導沉默,多少有點不耐煩。 ****** 似乎有一個月過去了? 楊威嘴角傷口在流血,寒冬臘月里,腿上的舊傷又開始隱隱作痛。 胸口放著一張小小的碎紙片,已經褪成了蒼白色,依稀辨認出幾絲粉紅顏色。 他睜著眼睛,看小小窗戶外的月亮,牽起唇角笑了笑。 似乎在某一個夜里,他氣喘吁吁地奔赴在荒涼的郊外,偶然抬頭,看見的也是這個月亮。 那時候一心一意,都是要去解救那個姑娘,將自身置之度外。 其實那會兒就應該知道,他逃不掉的,早晚都會有這么一天。 32、第 32 章 ... 老師全部撤下, 只是送過來很厚的一摞練習冊,高三的沖刺接近后半段, 自己悶頭學也就算夠了。 偶爾有傭人討論, 太新鮮了,她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 被抓起來關在小黑屋里沒日沒夜的刷題。 任真倒是老老實實,每天有老師給她布置任務批改作業, 讓那個菲律賓女孩傳達老師的建議以及她的反饋, 絕對不讓她和其他人類交流。 原本任真是選的理科,但是通過題目來看, 周雁南希望她參加文科高考, 而且難度不低。 她就像是一盆被養起來的花, 每天被人精心照料, 嚴格記錄成長的軌跡,再根據需要加以修剪,期待她能夠長成自己想要的模樣。 又過了一個月, 外面開始放寒假。 傭人給她穿上紅色的長裙,外面加上一件大衣,稍稍有些不合身。她比較矮,于是鞋子里便塞了五厘米的鞋墊。頭發被染了淺淺的栗子色, 卷成精致的弧度, 涂上一支已經停產的EL梅子色口紅。 寒假的每一天,她都由菲律賓女孩檢查好衣著和裝扮,牽著下樓去花園里散步。 至少有五個保鏢嚴密看管著。 她膚色冷白, 涂上梅子色口紅以后多了一絲女人味,穿著鮮紅的裙子,劉海下面的眼睛偶然眨一下,像個木偶娃娃,有種不合時宜的天真感。 周雁南喝了一口紅酒,獨自坐在三樓陽臺,幾乎有些貪婪地看著她的背影,胸口宛如有著沸水達到臨界點,升騰起灼人蒸汽。 這是他一天之中最期待的時候。 寒假結束,任真開始被周雁南帶到餐廳里吃飯,兩人之間什么話都不說,機械地吃完飯,她就回房間寫作業。 唯一的一次交流,是她寫了模擬卷,分數出來以后的那天,周雁南心情很不錯,“以后你想去北大嗎?” 任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