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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了幾分算計,總而言之她是正確的。 楊威輕輕吐出一口氣,舍不得移開目光,下一刻就看見她變古怪的目光,心中登時警鈴大作。 因為被扒得差不多了,他下身也只有一條薄薄的褲衩,胯.下的形狀被看得一清二楚,此刻正昂首挺立,不可能被掩藏。 任真歪了歪頭,手心出了點汗。 不尷不尬地看了一會兒,楊威唇角輕輕勾起,這會兒反而沒了多余的心思,問她:“看夠了沒?!?/br> 他沒等任真回應,便輕佻地撐著雙臂在堵在她的上方,帶著俯視與輕佻,唇齒之間輕輕磕碰,揚了揚下巴,“我是不是對你太好了?” 任真眼神亂飄,這個時候臉才紅,并且越來越愈演愈烈,而后飛快雙手捂臉,鉆進了被子里。 楊威不吃她這套,猛地下沉身體,隔著一層被子穩穩地壓在她身上,不讓她再亂動。再流里流氣地大力胡亂掀起被子,“出來,老子還就不信治不了你了?!?/br> 任真臉憋得通紅,一雙眼睛還水靈靈的,瞪了楊威一眼,“你自己要……怪我???” “不怪你?!”楊威早就見識過她甩鍋能力,然而此時還是深深佩服,瞇了瞇眼睛,幾乎貼著她的耳邊,“寶貝兒,做人要講良心啊?!?/br> 任真不動彈了,耳后升起一股異樣的酥酥麻麻,好似肌膚絨毛都全豎了起來要抵抗外敵入侵,他說的話傳進耳朵里,還帶著不斷的回響。 “不怪我……”她細聲細氣地解釋著,“那天,你也沒這樣啊?!?/br> 楊威瞇了瞇眼睛,那天在醫院旁邊的賓館里,討論的都是生死大事,哪兒有心思想這個。 ……再說她也沒脫得就剩內衣啊。 “你缺心眼?!睏钔u價,“哪天被吃得連骨頭都不剩下,記得別來老子跟前哭,鐵定你自找的?!?/br> 他還緊緊壓在任真身上,就算隔著一層棉被也顯得放肆——放肆得有些過了。 任真咽了煙唾液,直視著此刻分外危險的楊威,接著抬著下巴,露出潔白的一段脖頸,眼神有些茫然,“我為什么要哭???” 她似乎天真無邪,又帶著點萬劫不復的欲念,聲音清澈宛如珠玉落盤,“是你的話,我不哭?!?/br> 因為從頭到尾,都沒有她害怕楊威的道理。 24、第 24 章 ... 喉間似乎滾了一壺烈酒, 眼里仿佛蒙了一層陰翳,呼吸之間帶著火星, 要叫這十七歲的人形玩偶在自己手里燃燒。 楊威慢條斯理地支起自己的身子, 額間掉了幾根烏黑的發絲,垂在眼睛前面把視線切割得支離破碎, 像是要把任真的臉硬生生分開成幾份。 任真伸手,輕輕把那幾根頭發拂過。 她的皮膚蒼白得幾近透明, 仿佛稍微觸碰就能夠扯破, 戳破面具,流出真實面孔。 楊威一瞬間有些恍惚, 拇指細細碾過她白皙的臉, 一遍一遍, 總是摸不夠。 “你那么聰明, ”他長嘆了一口氣,語調發澀,“能不能告訴我為什么, 為什么老子偏偏看上你了……” 任真偏頭,拿臉蹭了蹭他的掌心,真的回答他,“可能因為我是任心的jiejie吧?!?/br> 面具瞬間被她自己戳破, 說到底還是任真有勇氣。 楊威的心臟剎那間收緊, 看著面色如常的任真,扯出一個苦澀的笑。 “我沒喜歡過任心?!彼f,“……我只是忘不了她?!?/br> 任真垂下眼睛, “我知道啊?!?/br> 她還知道她的meimei只是表面上乖而已,其實男朋友很多,楊威只是她求而不得記掛著的某一個,其實算不得什么。 也許至多過了兩三年,任心就再也不會提起這個名字。 但誰又知道呢,楊威漠然說道,“誰又知道呢,畢竟她在我面前死得那么慘?!?/br> 拖著一身的傷痕,最后抵不過絕望,在他面前從高樓一躍而下。 任真食指一顫,最后輕輕抬起捂著楊威的嘴唇,“不提她了?!?/br> “不?!睏钔环闯B,強硬拉開任真的手,輕輕一撐便下了床,扯過床邊的褲子飛快的套上,接著把自己外套直接扔給她,短促地命令她:“穿上?!?/br> 任真被外套蓋住了腦袋,耳朵里出現了片刻的空鳴聲。 她慢吞吞地將衣服穿好,拉鏈一拉到底,手指關節抵住了脖子。 男士短外套也長至她的大腿中部,上半身被裹得嚴嚴實實,下面卻有著兩條細嫩修長的腿,空空蕩蕩地掛在下面——更顯情.色。 楊威拖來一張椅子,與她面對面坐著。他倒是恰好相反,上身還是那件黑色背心,遮不住大好的年輕rou.體。 他緊盯著任真,面容冷峻:“我從來沒喜歡過你meimei,這一點你知道?!?/br> 任真驟然偏頭移開視線,卻又被人捏著下頜骨強硬地按回去,那人聲音也冷酷,“說話?!?/br> 她沉默了一會兒,才輕聲回答他:“我知道?!?/br> “很好,”楊威得到回應便放開她,斂著氣性,“我現在說我喜歡你,也跟你meimei沒半分關系,我沒那么變.態?!?/br> 他還不至于。 任真抬眼看著他,之后幾不可見地點點頭。 “那我確認一下?!睏钔终f,打定了注意要步步緊逼,盯著她:“你應該沒傻逼到,為了你meimei曾經追過我這件事情而耿耿于懷,或者更傻逼一點,把我劃為任心的陪葬品吧?” “不會?!比握鏆庋婧苋?,像是做錯了事情的小學生,想了想又補上:“都不會?!?/br> 她沒撒謊,她到底是和別人不一樣,要是此刻忽然流淚撒潑楊威反會覺得見了鬼。 楊威唇角勾起,松垮了刻意做出的厲色,少年氣便浸入眉眼之中,瞳孔里仿佛分毫不差地拓印了昨夜星辰,亮得讓人嫉妒。 “最后?!睏钔p聲道,“過了這么長時間,先前的我都不論。你現在說實話,你如今到底是喜歡我,還是只想利用我?” 他的聲音越來越輕,到了最后幾近嘆息,大概自己也怕聽見答案,但仍然固執地盯著任真,眼神熾熱單純,“別騙我?!?/br> 因為此刻失去了辨別的能力,只要任真給出答案,他便會深信不疑,此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