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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呢?烏倫以為那樣的生活已經離自己遠去了。可惜的是,那個暗中之人僅僅用奴隸兩個字,就把他拉回深淵中。日曬雨淋下不能逃避的勞作,連家畜都不愿咽下的吃食,夜晚和其他奴隸一起,和渾身屎尿的豬玀睡在窩棚里,這還算是好位置了,如果擠不進窩棚,可能會一夜凍死。同伴的死尸,主人的拳打腳踢,帶著倒刺的長鞭,泥土,寒冷,傷口……烏倫抿起唇,小孩的面色看上去蒼白如紙。冷靜,冷靜,他告訴自己,他已經置身于大安的國師赫連郁的保護下,沒有人能再讓他落入這種境地。……但是,殘蝎不解的話,他真的有可能活下去嗎?成為奴隸的烏倫只學到兩件事,第一件事是,天上絕對不可能掉下沒毒的餡餅,第二件事,便是事實總和期望相反。第一次儀式不成功,第二次儀式也可能不成功,畢竟巫的力量來源于心,只要壺藏大巫打心底里不對他產生正面的情感,將羅天萬象之術成功用在他身上的幾率便無限接近于零。而專門延緩殘蝎的藥也總有一天會用完,或隨著時間的推移,作用越來越小,直到某一天,再也無法起作用,那個時候,掌心的黑線會蔓延到他胸口,讓他回歸冥河之中。他,會死嗎?就像姆媽那樣,瘦骨伶仃躺在床上,然后在某一天再無聲息嗎?“不……”少年低聲呢喃,“我不要這樣……”暗中之人勾起嘴角。從一年前就開始布置的圈套環環相套,給賀烏倫下毒,怎么可能只是為了在約定時刻,將赫連大巫逼入瓊水黑市蘇尼塔?而讓賀烏倫淪為奴隸,同樣也是為了改變這個少年的心性。奴隸之間的競爭比平民想象的更骯臟,一個奴隸吃的多一些,另一個奴隸就會吃的少一些,一個奴隸活下去,另一個奴隸就會死去。為了活著,他們什么手段都能使得出來,更別說只是讓別人代替自己去死。身處大雪山這種神圣純潔之地,赫連郁無論如何都想不到,會突然被親切之人刺一刀吧。想到這里,暗中的那人簡直要控制不住笑得渾身顫抖了。他安靜地藏在樹葉之間,手上扣著一枚青玉珠,其上的咒文能保證無人會發現他的行蹤。他看著樹下那個孩子面色青白,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悄無聲息地便要退去。等明日的儀式失敗——就算不失敗,他們也有辦法讓儀式的環節出錯——那個時候,賀烏倫的心便會動搖到完全聽從他們的話的地步,以解藥為胡蘿卜,讓賀烏倫這只蠢驢乖乖上勾。他一只腳后移,踩在后方一根樹枝上的時候,烏倫突然說話了。少年抬頭看著樹葉間,不知是是巧合還是有意,他看著的方向正好是暗中之人藏身的地方。暗中之人心猛地一跳,踩在樹枝上的腳差點滑下去。“喂!”烏倫道,“我說你,真當我是個好騙的傻子嗎?”少年聲音很大,引得遠處交流禁宮內八卦的三只鬼梟衛以及一直默默發呆不出聲的小獵戶將視線投來,這四位可并非賀烏倫這樣的小孩,目光掃過帶來的寒冷激得暗中之人一動也不敢動。“真是不好意思,”似乎并沒有發覺自己舉動為暗中那人帶來何種危險局面的烏倫繼續用那樣大的音量說,“一個月前,我大概真的就傻乎乎的信了吧,問題這些天我也認真地讀進了一些書的,雖然沒有變聰明,不過史書里和我目前遭遇類似的事情,好像也有那么一兩件?!?/br>“我說,”抬起頭的烏倫露出一個冷漠的笑容,“你應該也會向書中的那些人一樣,根本不打算把解藥給我吧?”樹上的人情不自禁地顫抖了一下,少年剛才的笑容,竟然和八年前來到大雪山的那仁大巫無比相似。另一邊的鬼梟衛們和小獵戶已經向樹下走過來,暗中之人明白,他若是再不逃走,恐怕就沒有機會逃走了。便在他踟躕中,烏倫用最后一句話,完成了最后一擊。“我是青陸的漢子,青陸的漢子有怨報怨,有德報德,毒是你們給我下的,我才不會聽你們的話,舅舅對我那么好,我更要報答他,如果你再敢在我面前說出這種蠢話,我親手送你下冥河?!?/br>這句話在場所有人都聽得懂,包括已經走近的貓頭鷹們和小獵戶。甚至不需要用手勢做指揮,三只鬼梟衛同時拉上斗篷,消失在樹蔭下。小獵戶大跨幾步,攔在烏倫身前,眨眼之間便已經拉弓滿弦,木箭引而不發,對準的正是之前被烏倫注視的方向。暗中之人一腳蹬在樹枝上,此刻他已經顧忌不了隱藏行蹤,樹枝上下搖晃著,將他彈飛出去。他在半空中翻了個筋斗,握住一根樹枝,借著慣性又把自己甩出去。木靈突然出現在身側,一路灑下發光的葉片,穿行在林間,讓樹枝樹葉一起搖晃,干擾追蹤人的視線。木箭追在他屁股后面,每每差之毫厘沒入樹干,一開始暗中之人尚是慶幸,下一刻便發現,這些箭矢雖然沒有射中他,卻驅趕著他改變方向。……更別說,這個一直懸掛在他頭頂的光球是哪里來的?!有光球在他娘的隱身還有什么用??!依然原地不動的烏倫閉著眼睛冷笑,手上指揮光球的手勢不停。竟然敢害他舅舅,他一定要在舅媽打爆這家伙之前,把這一口惡氣發出去!半月有余下來,竟然變得如此彪悍的烏倫不提。另一邊,壺藏告別,去準備明日的儀式,國師和皇帝則進入了大雪山的真實之間。觸摸壁畫上放出萬丈光輝的太陽,墻壁便會向兩側后退,雪花石鋪做的地面到這里終止,緊接其后的是整整齊齊排列,冰涼上過清漆的松木。寬闊的房間之中,明珠照耀之下,重重豎立的書柜如同密林之樹,其上一格一格,堆放著竹片編織而成的竹簡,卷起的薄如蟬翼白絹。一張張牛犢皮,羊犢皮,甚至是人皮,占據所有視野,上面繪著稀奇古怪,完全不能讓人看懂的圖案。樂道見過類似的地方,是星臺十七層,赫連郁平日的居所。“天下大巫是一樣嗎?”他額角抽搐喃喃。赫連郁瞥他一眼,拂袖獨自走入真實之間,墻壁在兩人身后合上,而赫連郁一邊走,一邊打量這書柜兩側的圖案。頭頂太陽的巫者,是巫朝的記錄,手持利劍的武士,是大重的記錄。赫連郁一直走到房間最深處,越往里走,書柜上一格一格里的書簡卷軸就越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