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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從幫他夾一口,就再也沒有嘗過佳肴剩下的部分。“因為主菜還沒有上來呢?!睒肥「糁闹蛔雷訉λf。還有主菜?!就像是呼應烏倫的想法,主菜終于在最后一刻登場。伴隨著鮮花和馬尾琴蒼涼的樂聲,被四個侍女合力抬來。烏倫首先看到的是一塊長方形的木板,等四個侍女把木板放下,他才看到木板上是一整只烤羊。外皮焦黃,油脂順著肌rou的溝壑流淌,散發著rou的芬芳和熱浪。然后另一個侍女走上席間。這個侍女和其他侍女截然不同,她的美麗就像月季上的露珠那樣散發著星星光輝。雪白的膚色讓紅唇好似在燃燒的火焰,金絲環和銀絲環從她纖細的手腕一直延續到手肘,胸前大片赤裸的雪白上也有黃金的頸環,上面鑲嵌著碧玉和寶石。她也沒穿鞋子——通常不穿鞋子的都是巫——小腳陷入柔軟的羊毛中,看上去和被鞣制得雪白的羊毛不分彼此。“這是我最喜歡的侍女,珠蘭?!痹破脸浅侵髡f。珠蘭的確是一位曼妙的可人兒,她用小刀切下烤全羊的后腿,并將白銀小刀展示給他們看,動作一合一開,像是孔雀在跳舞。她有一雙深綠色的眼睛,人們通常形容這種顏色為翡翠色,當她直直看著你的時候,你就會覺得自己不僅倒映在翡翠上,也倒映在她的心里。樂道突然伸出手,遮住赫連郁的眼睛,打斷珠蘭對赫連郁的注視。赫連郁垂下眼,這回他沒有把樂道的手推開。珠蘭將rou片從羊后腿上削下來,先是焦皮,然后是肌rou,一片片擺放在盤子里。這是羊身上從嬌嫩的rou,自然要獻給席上最尊貴的人,她端著盤子向樂道和赫連郁的那一桌走去,走到席前,以尤其優雅卻更凸顯身材的動作慢慢彎下腰,舉著盤子送到赫連郁面前。樂道的臉已經黑如鍋底,他接過盤子,不耐煩地揮手讓珠蘭退下,等他回過頭,竟然發現赫連郁像是什么事也沒發現一樣伸出筷子,從他手里的盤子里夾起一塊焦黃rou皮。“……”樂道。他動作極快地把盤子放到距離他們最遠的地方去了。“啊,”旁觀這一幕的烏倫問,“樂省大哥,這個女人是想當我舅媽嗎?”***“連你外甥都看得出她在勾引你!”回到房間的樂道說。晚宴結束——或許不能稱之為晚宴?畢竟宴席結束時已經是凌晨——后,答應城主出席今年云屏城的冬祭后,疲憊的客人們被挽留,在王帳中暫住一晚。當然,皇帝和他的大巫并沒有被安排在同一個房間,但這不能阻止皇帝緊隨大巫之后,進入不屬于他的房間。皇帝陛下在赫連郁的房間里轉圈,他從房間這頭走到房間那頭,循環往復。赫連郁坐在地氈上,靠著矮桌,雙手托著下巴,雙眼無神看著樂道,樂道則像一只跳舞的蜜蜂,一邊飛一邊嗡嗡嗡。“她今晚一定回到你的房間來找你,打著請教巫術的名頭,和你徹夜談心,然后談著談著就到床上去了?!?/br>大巫慢吞吞道:“我以為想這么做的是你?!?/br>樂道猛地轉過身。這一刻皇帝陛下身上的氣勢達到頂峰,就像一只猛鷹張開寬大的雙翼,恐嚇它的敵人,他盯著赫連郁,仿佛馬上就要撲上去,張口叼住他身上任何一塊rou都好。赫連郁面不改色說:“陛下的確很久沒有……如果您那么喜歡那個侍女,那我把這個房間讓給陛下好了,待會兒您可以和她聊聊天?!?/br>皇帝依然盯著赫連郁看,光線下,赫連郁能看到他深沉琥珀色的眼眸中瞳孔在縮小,赫連郁和他對視片刻,聽到他充滿疑惑地道:“你明明……我覺得你明明……”……你明明也是喜歡我的。樂道在心里慢慢說。那種感覺絕不可能是錯誤。皇帝沉思著,他收回放出的氣勢,挺起背,半晌后,在赫連郁的注視下,他摸出一枚銅幣,并把它平舉在赫連郁面前。是那一枚樂道從拜日教巫女手上拿到的占卜銅錢,骯臟的綠銹遍布其上,遮蓋了上面凸起的字跡,如果它沒有那么陳舊,赫連郁將會看到玉緣兩個字——是一個殉情而死的大巫的名字,人們認為她和她的星辰會保佑天下有情男女。這枚銅錢是專用于愛情占卜的。樂道另一只手握成拳豎起,將銅幣放在大拇指指甲蓋上。銅幣彈起,翻轉,落下,被樂道拍在手背上。“群星在上,我向玉緣所祈禱的是你和我的緣分……赫連,這一次你可知道占卜的結果?”皇帝十分流暢地,如同演練過無數次一樣地,說出了在禮節上,他只應該對皇后說的話。第25章下定決心的大巫哪怕是最深的黑夜也不會有這樣安靜了。但這只是相對于房間里的兩位主角來說,實際上細微的聲音依然無所不在,因為奇跡而出現的好天氣已經散去最后一分力量,北風降臨草原,為自己重新勝利而狂號。為了對抗重新降臨的寒冷,房間里點著火爐,通紅的煤炭會突然發出噼里啪啦聲。然而赫連郁看不到,聽不見,摸不著————他心里滿滿是眼前,對他說出傾慕之言的樂道。赫連郁不是傻子,更別提大巫力量,都以心為基礎,他不可能察覺不到自己的心意。他喜歡樂道比樂道以為的更久,他甚至能猜出來,樂道從他們兩個不過是兄弟這個思維里跳出來,絕對不超過一個月,而他察覺自己的心意,已經有十多年了。從他決定把自己的羅天萬象紋在樂道身上那一刻起。調動當時所有的物力人力,一把轟開南疆大巫的寶庫,點燃價值千金的香料,用各種手段炮制常見不常見的染料,從七彩顏色的羽毛,到磨成粉的白玉青玉翡翠珍珠水晶金剛石。然后是整整三天三夜,從儀式準備前的齋戒沐浴開始的,不眠不休。他跪在昏迷不醒,身軀好似堅冰一樣冰冷的樂道旁邊,一點一點將顏色和花紋紋在樂道的后背,一開始,他每成功一點,就瞥一眼那從樂道手心沿著血管向上,快要蔓延到樂道心口的黑線,后來則全神貫注,完全忘記時間一事。等他渾身虛汗落下最后一筆,抬頭見到黑線緩慢后退,他才確定,自己從冥河河畔拉回了這個人。書簡中描寫的動搖,差錯,幻境,沒有一個出現。這說明,他自己占據自己心靈的部分,根本不能和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