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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凡笑著點點頭,起身說道:“就知道你會這么說?!?/br>她走到陽臺收回小陽臺上晾著的兩件短袖,收回來疊好,放進衣柜。打開衣柜一看,白襯衣和灰體恤,兩大色系占據了衣柜。這個人穿一個顏色總是穿不煩,比如現在的灰色。問他為什么,他就說懶得挑,而且灰色看起來很暖和。明明這已經夏天了。“有時候,我還挺想看看你發火的樣子的?!蹦X袋探進衣柜,蔣小凡對身后的歐陽說道。歐陽低頭打量著自己的手掌心,回道:“看過后,你肯定就跑了?!?/br>蔣小凡轉回身,不予置評,只是自顧自收拾了背包,跟歐陽告別。不知道是不是燒暈了,歐陽總覺得她的吻極其敷衍,像白開水一樣沒有味道。“這么晚了,打車回吧?!甭牭绞Y小凡的腳步聲越走越遠,歐陽撐起身叮囑道。“知道了。我也不是小孩子?!笔Y小凡回答著,似看非看的回了回頭,之后就聽見她關門的聲音。蔣小凡離開的屋子里,安靜極了。窗外的人聲和車聲也漸漸隱匿。歐陽躺著,聽著周圍的聲音像地漏里的積水,一點一滴消失在黑暗中,直到四周變得真空和干凈。蔣小凡說歐陽不會發火,歐陽以前沒注意過??赡芤驗閺男〖彝キh境比旁人復雜,他學會了用盡量平和的方式和人相處,解決問題。為了維護生活的穩定和尊嚴,忍讓和堅持是必須的。從這一點上來說,他和蔣小凡并不是一種人。現在想來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什么和蔣小凡在一起。甚至于最初蔣小凡追求自己的時候,是鄭源提醒了自己?!皟蓚€人在一起有個依靠挺好的,蔣小凡啊,沒準兒可以讓你活的像個現實里的人?!编嵲纯偸钦f些不著調的話,不過蔣小凡確實讓他覺得接觸到生活。但是這種生活究竟是不是自己想要的,歐陽開始動搖。想來想去想不通,可又因為白天睡多了睡不著,看書時腦袋也自行短路,歐陽從床頭柜上摸過手機,看看時間,已過12點。打開微信,有條弟弟歐陽文端發來的微信:“最近忙嗎?今天我們學校運動會,我跳高哦?!?/br>隨信息附上的還有一張一群少年在綠色跑道上奔跑的照片。歐陽仔細觀察,臉上不自覺流露出溫柔的笑意。弟弟根本沒出現在照片里。這個小鬼上了高中,思維還是那么跳躍。雖然添加了父親和阿姨的微信號,不過歐陽從沒收到過他們的信息。那個家里,唯一記掛他的人,只有同父異母的弟弟了嗎?“睡了嗎?”如此想著,歐陽不自覺的發條信息給鄭源,周五晚上這個時間,他鐵定沒睡。果然,不出2分鐘,回復就過來了。“還沒?!?/br>“還不睡?”“我在思考人生哲學,就是你經常思考那一套,就快睡著了?!?/br>歐陽撂下手機沒回復。5分鐘后手機屏幕又亮起。“不過我現在不困啦。要跟我聊個10塊錢兒的嗎?”歐陽對著手機屏幕思考良久,最終只能打出這幾個字:“你生日想要什么?”“我生日?什么時候?”歐陽嘆口氣正想回復,鄭源的信息就來了。“6月13,想起來了?!?/br>緊接著又一條:“沒啥想要的?!?/br>看來是不送不行了。“你說一個,我盡量滿足?!逼鋵嵾€有一句話他說不出:不管鄭源說什么,他都會聽。發出去這條信息之后,就不見回復。就在歐陽以為他已經睡著的時候,信息終于來了。“那你給我寫封信吧?”歐陽盯著手機屏幕,干笑了兩聲,嗓子疼,想大聲笑都笑不出來。他惡狠狠地手機屏幕上敲出了幾個字。“做夢去吧?!?/br>☆、八說到給鄭源寫信,歐陽就氣不打一處來。因為從小到大,他給鄭源寫的信,從來就沒收到過回信。一開始他還堅持寫,后來就徹底放棄了。再后來上了大學,他問鄭源為什么不回信,鄭源支支吾吾,不是說忘了,就是說沒收到??傊?,鄭源就是個不會給人回信的混蛋!這個混蛋竟然還要求歐陽給他寫封信作為生日禮物?歐陽就算再不愛計較,他也不想再給鄭源寫信,哪怕就一封。歐陽側躺著,一只手捧著手機。一個不留神,手機就傾斜下來砸到他的腦門上。按了下手機的解鎖鍵,鄭源依舊沒有回復。鄭源對于自己說過的某些話,似乎總是選擇性忘記。剛才的信息也只是開玩笑的吧?這會兒沒準兒他已經呼呼大睡了。歐陽繃直了手指,把手機推倒床沿邊上,盡量遠離自己。腦袋里嗡嗡直響,似乎和手機的信號交融在一起,呱噪的要命。歐陽爬起來喝了口水,坐在電腦桌前啟動電腦。電腦桌面上有一個名為“效果圖”的文件夾,歐陽點開文件夾。只見里邊還有3個文件夾,分別以最近幾年的年份命名。鼠標在顯示著今年年份的文件夾上猶豫片刻。歐陽果斷關上電腦,又重新躺回床上。想起以前看的關于薩滿族的書里,寫到薩滿法師請大神的內容。那種天人合一,恍恍惚惚的感覺,就是此刻自己的感受吧。閉上眼睛,燈光在視網膜上留下的光圈經久不散。好久沒發過燒了,上一次發燒是什么時候?已經是幾年前的事情了。鄭源從主干道下水管道炸裂的現場跑回來陪自己打點滴。坐在醫院走廊的藍色塑料椅上,用手機寫稿寫到手抽筋,被值班護士一陣嘲笑。對于這種嘲笑,鄭源好像從不在意,反而挺受用,跟護士聊的開心。一直到蔣小凡從銀行下班到醫院看他,鄭源才依依不舍的和護士道別。其實,鄭源這些年并非沒有安定下來的機會,可是他似乎總是在逃避這種機會。就像他在五年前那次“逃跑”。想到這里,歐陽翻了個身,抓抓汗濕的頭發,雖然明知那個記憶并不好笑,他還是沒忍住勾了勾嘴角。其實,對于鄭源昨天之所以問自己那句話,歐陽心里也不是完全不明白。鄭源在讀完大三之后曾經瞞著家人休學一年,跑到西北去游蕩。沒想到回來后,他父親就被檢查出腎癌晚期,折騰了半年去世之后,因此鄭源也開始學著定下心來,學著把注意力放在家人身上。不僅如此,這幾年來鄭源也在嘗試著將他和歐陽的關系圈定在既是家人又是朋友的范圍內,對他有求必應。其實幾年前,當鄭源說他要休學去旅行時,歐陽就徹底清楚,他是在逃避,不愿意安定下來。而自己能為他做的,只是在他累的時候給他一個可以回來的地方。腦子里朦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