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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傷了他的眼,他啞聲道:「訾……」看著他松開自己的雙手,訾溫婉的笑了笑道:「都結束了……」聞言,司馬槿倏地站起身,卻在站立的瞬間直直的往前撲,撲進了訾的懷里,司馬槿抓著他的衣袖,緩緩的站了起來,望著他的後面,狠狠的倒吸了一口氣。滿地的屍骸,原本綠意盎然的草地已被鮮血給覆蓋,但更讓他在意的是倒在血泊里的男人,他踉踉蹌蹌的走到男人的面前,伸出顫抖的手摸著他溫熱的臉,說不出半句話來。像是感覺到他的觸碰,男人睜開了眼,看著他泫然欲泣的表情驀地露出了燦笑道:「我……還沒死呢……我好不容易才想……通了……還……不能死……」「你知道嗎……連我……也犯傻了……」他舉起手,虛弱的一笑。「鳳挪……」司馬槿抓著他染血的雙手低聲叫喚。「不會死的……我還沒說……我……」話未完,他無力的垂下手,慢慢的闔上雙眼,氣息微弱。司馬槿瞪大雙眼,看著他垂下的手,又看著他微微起伏的胸膛喃道:「還有救……還有救……」「主子!」一個黑影突然閃到他的眼前,汗流浹背身上滿是傷痕的望蒼白著臉出現在他面前,背後還背著汝澐天。見他出現司馬槿像是溺水的人看見浮木般,緊緊抓著他的衣袖直說道:「汝兄快救救他!」見狀,汝澐天低頭看了眼躺在地上的鳳挪,皺起了眉頭,吩咐道:「在前方五十公尺處有一間破廟先將人扛進那里,再準備乾凈的熱水,還有立刻把我列出來的藥草拿來?!拐f著,便將手探近衣衫內拿出紙筆,迅速的將自己需要的藥草列出來。「動作利索點,這事拖不得?!?/br>說完,又趕緊吩咐身上只有輕傷的人將躺在地上的重傷患搬進屋舍內。當汝澐天低下頭,測試鳳挪目前的心跳頻率時,臉上的表情忽地一頓,連忙抬起頭,用手在他的左胸上輕輕壓著,又摸了摸他的右胸,臉上頓時漾開笑容對著司馬槿笑道:「有救了!這小子的心臟和別人不一樣,長在右胸?!?/br>「真的嗎?」司馬槿喜出望外的道,連身受重傷的人面上都是一喜。「是??!好了,你們都先出去吧!在這里礙手礙腳的?!谷隄诽煨α诵?,擺手道。聞言,司馬槿直點著頭退出門外,不過站在門外的他也沒閑著,連忙將汝澐天之前給他的金創藥拿出來,先替重傷者止血。過了約莫半天,汝澐天才白著一張臉推開門,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重患,擰起眉道:「你們身上有銀子吧?」看到司馬槿點頭後,他又繼續道:「那就雇輛馬車,將他們全送上榷天山去,我需要的藥草只有那里有,還有里面那小子命雖然保住了,但如果不用藥浴將里面的內傷和外傷驅除的話也沒救了?!?/br>「我知道了,我去吧!」司馬槿看了看在場的人立馬道,也不給眾人反應的時間,一蹬腿就跑了出去。這麼一跑就跑了幾公里遠,才找到家像樣的店,又購齊了乾糧便趕緊回來,將所有人都帶去榷天山上。兩天後。「這藥浴要泡多久???還有我的頭發和眼睛難道變不回去了嗎?」說話的男子皺著眉,掬起自己的橙發,瞇起那雙淡金色的瞳孔不悅的道。「認命吧!」說完,對方拍拍他的肩膀。「我可是比你還訝異,才泡了兩天就全變色了,可見你這幾十年來的內傷可不少,再加上兩天前的傷口足以致命,你身上的顏色就是最好的證明。況且,我這藥浴可不是誰都能泡的,我可是看在槿的份上才獻出這寶藥來的?!谷隄诽鞜o奈的攤手哀嘆道。聞言,鳳挪努了努嘴,過了好一會才問道:「對了,他們沒事吧?」「……死不了就是了……」汝澐天哼了哼道。「那……」不讓他有問話的機會,汝澐天截斷他的話道:「你才剛醒沒多久,好好休息吧!免得你們家主子老是提心吊膽的,你們這五個幾乎全受了足以致命的傷,他雖沒受傷,可也不好受?!?/br>說完,汝澐天推開門,別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後,便掩門離去。見他離去,鳳挪闔上眼,腦中閃過兩天前的場景,嘴角掛著無奈的笑,直喃道:「傻子……真傻了……」那時候,他看見司馬杏差點被人殺了,第一個反應便是撲上前營救,那時候腦子里閃過的念頭竟然不是因為她是皇族,所以身為下屬的人必須保護,而是──如果她被殺了,那個人會難過。現在回想起來這樣的念頭倒令鳳挪感到哭笑不得,他還記得自己曾想過虛是傻子,而現在他竟然也成了自己口中的傻子。而且還傻得這樣心甘情愿,撕心裂肺的疼痛感,竟然在看到他為自己擔心的那一瞬間全都灰飛煙滅,說起來很矯情,但卻不得不讓他承認這是事實。他不知道這樣的情感除了說是愛以外還能用什麼來表達,或許早在那年為他上榷天山的時候那愛早就在心底萌芽了,只是不去厘清罷了,還要到緊要關頭才明白,真傻??!「主子嗎……或許打從一開始我就很討厭這個稱呼……」鳳挪趴在浴桶里喃喃自語。鳳挪閉上眼,鼻息間滑過那濃厚的藥草味,這樣的味道令他有種陌生的熟悉感,似乎曾在那人的身上聞過,不像現在這麼濃烈,只是淡淡的藥草香。這是第一次,他戀上藥草的味道。※※※「汝兄他們不要緊吧?」司馬槿擔憂的問道。「不要緊,不過訾的筋脈受傷可能要花上三年的時間才能痊癒;虛的背部被砍了一刀,由上而下,再加上之前的傷口,至少要靜養三年才能完全消去內傷;烺的話因為失血過多還會昏迷一天,而身上的傷比前兩個好些,一年半左右就可以痊癒了,至於望嘛……」說完,他頓了頓,看著司馬槿泛白的臉,笑了笑的繼續說下去:「他為了抄近路,誤闖我的毒藥區,身上的毒可能要花上很久的時間才能清完,連我也不能說出確切的時間?!?/br>話一落下,沉默便彌漫整個房內。過了好半晌,司馬槿才咬著牙顫抖的道:「都是我的錯…」「你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