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1
殺頭了,他上哪兒哭去?于是這晚,溫玉終于說出心中所想:“長恩可知珷玞一物?”祝長恩道:“溫玉是說那種像玉的美石?”溫玉點頭:“這會稽山上多金玉,但山下卻多珷玞,如今唯有一計,以珷玞充數?!?/br>祝長恩沉默不語。“此舉冒險很大,但是九千斤玉石里混入一千斤珷玞,也不容易發覺?!睖赜窭^續道,“長恩,實不相瞞,我本非凡人?!?/br>這句話若在兩人初識時說出,自是驚世駭俗,但是溫玉異于常人的美貌和皮膚,輕而易舉指出玉礦所在,還有孤身一人能在山中生活,都讓祝長恩有些猜測,此時聽聞溫玉坦白,也只是愣了一會。溫玉道:“我可以將珷玞施上障眼法,你此去京城,十日之內離開,返回這會稽山,我在這里等你,從此長相廝守,再不管凡塵事務?!?/br>祝長恩軟倒在溫玉懷里,“好,我快去快回?!闭f罷抬頭,看著溫玉滿是愛意:“你是玉妖對不對?”溫玉卻不答他,低頭吻住了他的唇。三日后,祝長恩帶著萬斤玉石返回京城,大殿之上向圣上復命。圣上遠遠看了那堆積如山的玉石一眼,很是滿意,遂道:“祝愛卿于玉石上造詣匪淺,既然如此,那便負責將玉石打磨,去粗取精,這幾日便把玉屏風做出來?!闭f罷讓身邊大太監呈給祝長恩一張圖紙。“這……”祝長恩顧忌著跟溫玉的約定,下意識的想要推辭,然而對上圣上驟冷的面孔,只好跪下領旨。返回家中的祝長恩翻出祖上的筆記,現學現賣的指揮工匠制作玉屏風。玉屏風做成之日,剛好是第十天,交過差的祝長恩來不及收拾行李便要出京城,卻被攔了下來。原來他帶去會稽山的士兵中有人發覺在山下開采的“玉石”成色不好,可是回京之后卻沒找出差別來,直到今日終于被鍥而不舍的他找到了,立馬稟告了圣上。欺君之罪,即刻問斬。被押上刑場的祝長恩想到自己因為這樣一個昏君的決定即將喪命,而溫玉遠在會稽還在等他,一時怒上心頭,破口大罵,氣的親自監斬的圣上手一揮,下令道:“給朕把他五馬分尸!”然而就在此時,妖風四起,跪著的祝長恩感到腰上一緊,視野再次清晰卻是在會稽山上,那座茅屋里。溫玉從背后環抱著他,“若不是我擔心你前去看了看,你我就要天人永隔了?!?/br>祝長恩在他懷里轉過身來,死里逃生的激動讓他本想緊緊擁抱溫玉,卻看到他蒼白的臉色。“溫玉……你……你怎么了?”溫玉慘然一笑:“這會稽山一點玉石也沒有了,我便沒有了靈力依托,這次救你,已是拼盡全力,所以……”祝長恩害怕的撫摸著他的臉:“怎么會,玉礦沒有了,你就……”溫玉用手捂著他的嘴:“在這最后的時刻,你便讓我做個風流鬼吧?!?/br>次日,以為溫玉已經灰飛煙滅的祝長恩哭著醒來,卻見到溫玉好端端的睡著,于是把人搖醒質問。溫玉昨晚餮足的很,祝長恩那是極力配合,什么姿勢都擺的出。溫玉滿足一笑:“沒有礦藏便會死是真的,只是我是珷玞妖,不是玉妖啊?!闭f罷趁著祝長恩發火之前換上一臉的凄慘,“長恩不會因此嫌棄我吧?”祝長恩沒有發出來的火被壓了下去,扭過頭去道:“我若是喜歡玉石,早就繼承家業了,用得著被那昏君趕鴨子上架么?”“那便好?!睖赜駥⑷藫нM懷里,拍著自己的胯間,“畢竟我這珷玞勢,可比玉勢讓你爽多了?!?/br>“你……”再一次被做到昏倒的祝長恩在意識脫離前狠狠想到:總有一天把珷玞礦給他挖光!第八回 通判柳州城有位通判,斷案最是公正無私、鐵面無情,任何案件到了他面前不出十日必然破案,雖然名氣上達天聽,朝廷多次下詔要讓他升遷去做刑部尚書,都被這不愛名利的通判拒絕了。是以更加得百姓愛戴。這一日要審理的是一則偷盜案,街上十余家商戶柜臺里剛收的錢都不翼而飛了,而且是同一天,還是在白天,各家都覺得奇怪,于是加強了警惕,結果接下來一連三天,都是在白天丟了銀子!于是商戶們滿大街的找嫌疑犯,一個外鄉人就被盯上了,加上他花錢大手大腳,就被扭送到了府衙。“威——武——”兩排衙役低沉威嚇,棍子敲得密集如鼓點。商家的代表張老板行禮:“周大人,此人便是嫌犯?!?/br>只見被他扭著衣領的年輕人捆了繩子,兀自掙扎不休,被張老板狠狠一拉,同時在腿彎處踢了一腳,跪在了地上。年輕人剛想起身,便聽堂上一個冷冷的聲音道:“跪下?!甭曇綦m然不大,卻讓人莫名的想要聽從,不敢忤逆。張老板見他安分了,得意的笑了下,豈知堂上又是一聲:“張老板,見到本官,不必下跪么?”張老板聞言臉色一僵,趕緊跪了下來。年輕人哈哈一笑,被張老板狠狠一瞪,張老板三言兩語將這幾日的失竊稟報,并且列舉了年輕人的種種嫌疑。年輕人一直是以一副漫不經心的表情聽著,待他說完,更是打了個哈欠。堂上的通判聽完之后,問道:“下跪何人?”年輕人懶懶道:“你連老子是誰都不知道,就讓老子跪著?”語氣甚是囂張。“呵,”通判發出一聲不明意義的輕笑,“你若想站著便站著吧?!?/br>年輕人聽了,雖然奇怪這個官怎么會這么說,但還是試圖自己站起來,只是身上的繩子捆的實在太密,他雙腿雙腳根本使不上力,反而躺倒在地,跟蟲子一樣扭來扭曲,別說站起來,連跪著都做不到了。周圍是一片壓抑的笑聲,年輕人面上一紅,索性就躺著了。那通判道:“下躺何人?”這次可是他自己躺下的,此問便不可不答,于是不情愿的道:“老子叫葛錦?!?/br>“哪里人士?”“平洲?!?/br>“到此處所為何事?”“游玩?!?/br>“所帶盤纏幾何?”“花不完?!?/br>“并未在柳州城經商?”“沒有?!?/br>通判下令:“來人,上手銬,下獄?!?/br>“憑什么?!”那年輕人大叫,卻被衙役按著解了身上的繩子,手腕被鐵環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