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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我也沒想到你也是這個學校的,后來我們就打賭,看他能不能追到你?!?/br>他嘴笨,一說又說多了,但話出去了又收不回來,譚邱這才察覺到他臉色不是很好,覺得自己說的有點過了,但他又覺得還是跟姚疏說清楚好,免得他一廂情愿下去,“這事是挺對不起你的,但......蔣哥他真的挺惡心你們這種人的?!?/br>他還怕姚疏不信,翻出以前兩人的聊天記錄給他看。他們叫他“小變態”,說他是“不知道沒有那東西的家伙”。蔣秋澤說,他要把他追到,驗一驗他裙子下邊到底是什么。等玩夠了就把他甩了,再看看他會不會跟個女人一樣哭。姚疏突然開始劇烈的咳嗽,捂著胸脯幾乎要喘不上來氣,他的眼睛根本聚不了焦,那些字眼他不是沒有見過,也不是沒有聽過,很多人說過的,幾乎他每一次直播完都會有人用這些話來羞辱他。他大概是已經習慣了,再到后來看也沒什么感覺了。可是他真的沒有想過,人生最痛心的時候不是別人帶來的難堪,而是他最最喜歡的人帶來的。幾乎是他打算用一生來喜歡的人。他知道他們不可能結婚的,也不能像普通的情侶一樣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可能有一天,蔣秋澤還會和別的人結婚,去過看起來更加正常的生活。就算是這樣他也不介意的,哪怕余生的日子讓他只能在方寸之地一個人想念他。反正他像蛆蟲一樣活在這個世上,蔣秋澤來帶他見一見太陽。太陽見完了,死在陽光下也沒有關系。第35章第35章蔣秋澤又被他們拉著去唱了一下午的歌,結束的時候已經晚上八點多了,他本來想晚上跟姚疏一起吃飯的,自己不在說不定他湊合一下都懶得湊合。但一群人玩嗨了,非不讓他走,還把他灌了個半醉。雖然這里離學校比較近,也就兩三站地的距離,但他猶豫了下,還是打車去了姚疏那。在出租車上,蔣秋澤才看見姚疏給他發的那條微信,夾雜在一大堆信息中間,說他忘了拿錢包。他不說,蔣秋澤還真沒發現,畢竟當下已經很少用現金了,錢包里最重要的也就是那幾張卡了。在半路上他又讓司機在路邊停了下,買了姚疏喜歡的那家蛋黃酥。蔣秋澤拿鑰匙開了門,意外地,屋里黑著燈,姚疏不在?等他把手上的東西都放到了桌子上,再去開燈,才看見姚疏背靠著床沿坐在地上,蜷著腿,頭深深埋在里面,只露著他毛茸茸的頭發。蔣秋澤關上門,見他連衣服都沒有換,身上還穿著短衫和長褲,聽自己回來了也沒有反應,頓時有種不好的感覺。他也不知道這種感覺哪里來的,但他知道姚疏不該這個樣子的,平時他聽到開門聲會連鞋子都來不及穿就往自己懷里鉆,幫他拿睡衣,像個賢淑的妻子那樣,望著自己說,你回來啦。可是姚疏現在看起來很難過。比上次還要難過。但這一次不一樣,他沒有換能保護他的裙子,也什么都沒有跟自己說。甚至沒有打一個電話。蔣秋澤忍不住過去抱抱他,他喝了酒,盡管味道散了很多,但身上還是帶著淡淡的酒氣,溫柔的輕揉他的頭發,“怎么了?”姚疏像是睡著了一樣,呼吸很輕,一動不動,但克制不住顫抖的肩膀卻出賣了他。屋子里很悶,蔣秋澤這才發現姚疏把窗子都關得嚴嚴實實,窗簾也拉了起來,風扇也沒開著,潮濕又悶熱的夏天透不進來一絲空氣,像個蒸籠。他才進來一兩分鐘便出了一身的汗,更別說姚疏身上還穿著厚重的長褲了。蔣秋澤開了窗通風,開柜子給他拿睡衣,拿了香檳色吊帶的那套,布料很滑,貼著身子涼涼的,姚疏跟他說過,很喜歡這件。他并不知道讓姚疏如此難過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自己,還偏往刀口上撞,拿著衣服給他換,“太熱會中暑的,我們先換了衣服,你不是最喜歡這件睡裙嗎?”也不知道是他哪一句話刺激了姚疏,他終于抖著肩膀失控地哭起來。不喜歡了。再也不喜歡那些衣服了。那些會讓人把他當成女人的衣服,他再也不喜歡了。可是他哭也會被當成女人,明明都跟自己說好了,不能哭的,沒有哪一個男生像他這么愛哭的,但眼淚總是不聽他的話。就像發抖一樣,明明不想的,但卻像過篩子一樣停不下來。他想著,現在多哭哭也好,等蔣秋澤離開自己的那天也許就沒有淚給他流了。那樣他就不會把自己當做女生了。他一哭,蔣秋澤就開始手足無措,如同一個第一次抱孩子的父親,慌手慌腳不知道該怎么辦,衣服也不知道該拿該放,懸在了手里,“寶貝兒,不想穿咱就不穿,你別哭啊......”姚疏心事太重,總是將自己的心思藏得深深的,讓誰也看不見。蔣秋澤覺得自己好不容易走進去了,現在他又覺得自己錯了。他依舊是喜歡把自己鎖起來,誰也走不進去。他發誓他把他這輩子所有的耐心都用在了姚疏身上,不僅是這輩子,還有上輩子,下輩子,以后的十八輩子。你們大可去打聽一下他是怎么對待前任的,別說輕言細語哄著了,要是哭,那就自己在這哭個夠,等哭完了再去找他。他以前是不知道怎么心疼人,也不知道心疼是什么滋味,可姚疏實實在在把他的心哭軟了,化了,醉了。“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跟我說說啊?!笔Y秋澤毫無頭緒,如果他今天先回的是宿舍,也許會明白這一切是怎么回事。但他沒有,他太想見姚疏了。姚疏發出一陣劇烈的咳嗽,簡直快要把五臟六腑咳出來了,因為咳得劇烈,又引起了一陣干嘔。他捂著嘴,臉色鐵青,但什么都沒有嘔出來,很顯然他晚上沒有吃過東西。那樣子讓人快心疼死了,蔣秋澤蹲下來拍著他的背給他順氣,拿紙巾給他擦嘴。姚疏沒有動,任由他擺弄,等蔣秋澤擦完了,他充滿血絲的眼睛還在盯著地板失焦地看。蔣秋澤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什么都沒有,甚至半點灰塵都沒有。正當他要站起來想拿蛋黃酥給姚疏哄他時,聽見他啞著嗓子問,“你打算什么時候跟我分手?”蔣秋澤身子僵了一下,沒明白他的話,還以為自己是聽錯了,“什么?”姚疏卻又像剛才什么都沒有發生一樣,重新把自己埋到自己的胳膊和大腿圍成的臂彎里,再不說話。實際上蔣秋澤聽清楚了,他和姚疏并排著,他的話可以清楚地傳到自己的耳朵里。他只是不明白。他沒再去